傍晚。
黟徴牵着女娲的手,走到昨晚路过的那家酒楼,他突然停下脚步,抬头。
果然,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还在二楼的那个位置,举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黟徴身旁的女娲。
女娲也在不经意间抬头,便看见白衣男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朝她微笑。
女娲第一眼看到他,便觉得他是一匹野性的狼。
“两位姑娘,逛了一天,上来喝口茶,歇歇脚。”白衣男子扬声。
看来,他已经识破她是女儿身,那为什么没看穿黟徴是男子呢?女娲转头看向黟徴。也对,黟徴生得太美,穿了女装,还真像个女儿家。
黟徴以为女娲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他便牵着女娲往酒楼内走去。他要会一会这个讨厌的男人。
“黟徴,你不是说他很危险吗?我们还是走吧。”女娲在上楼的过程中劝黟徴。
黟徴紧了紧握着女娲的手,安抚地笑笑,“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说得越来越顺口了。
到了楼上,黟徴毫不客气地拉着女娲坐在了白衣男子身边。
“在下亦邪(音同‘爷’)。不知两位姑娘芳名?”白衣男子虽然问的是两位,但目光一直盯着女娲。
亦邪?妖界那个夜御数女、无女不欢的狼主?该死的,看来他是看上女娲这祸水妖精了。黟徴极强占有欲地揽过女娲,“我的名字是黟徴,至于她,你无需知道。”
亦邪看着黟徴揽着女娲的手,突然大笑起来,“黟徴姑娘,你喜欢这位姑娘?”
“黟徴?”女娲吃惊地看向黟徴。开玩笑吧。黟徴哎?
亦邪戏谑地笑,“看来这位姑娘还不知道呢?”
黟徴危险地眯起眼,“不用你多事。”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这女子爱上女子还真少见。”亦邪执起酒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少见不代表没有。”黟徴妖媚地一笑。
亦邪轻轻地放下酒杯,“那姑娘可知道,这猎物若是绑得太紧,可是会死的。”
女娲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黟徴轻笑,“你放心,我自有妙计,令猎物不会那么轻易地死去或逃走。”他的声音轻如情人间的呢喃,温柔至极,令人不自觉陷入一个罂粟色的梦境里。
亦邪大笑出声。
黟徴拉着女娲的手,起身,“走吧。”
亦邪停下大笑,静静地看着黟徴和女娲起身。
刚走到楼梯口,黟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晃,向女娲怀里摔去。
“黟徴!黟徴!”见黟徴昏了过去,女娲心急如焚。
亦邪慢悠悠地起身来到女娲面前,“别担心。来,让我看看。”说完,亦邪伸出手,为黟徴探脉。
“他怎么了?”女娲急急问道。
亦邪玩味一笑,“他中的是一种慢性媚药,大约一月了。一盏茶后大概就发作了。”
“你能救救他吗?”女娲试探地问道。
亦邪目光一闪,邪邪地笑笑,“你确定要我救她?”这种媚药很特殊,根本不可能用药物或者法力、内力解决。媚药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
“嗯嗯。”女娲肯定地点点头。
亦邪打横抱起黟徴,“跟我走吧。”
“去哪儿?”
亦邪勾唇,“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