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撩人心绪。
刚踏入寝殿,易倾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道充满寒意的声音传来:“你去哪儿了?”
易倾羽抬眸,便看到黟徴慵懒坐在桌边,手持一个琉璃盏慢慢把玩着。
而熹鸩在床上香甜地睡着。
易倾羽心一紧。他怎么醒了?明明她的昏睡咒可以坚持一夜啊?看来他深藏了他的实力。
“还下了昏睡咒?”黟徴微微侧了侧脸,只是嘴角轻勾,却多了一丝危险临近的胁迫感。
易倾羽沉默了,若有所思。该摊牌吗?黟徴太聪明,谎言瞒不过他的。
见她不语,黟徴也沉默了。她到底在瞒他什么?
其实,黟徴也刚醒不久,醒来便发现怀中的人儿不在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是什么?黟徴觉得心里闷闷的。
他第一次知道,这种心闷难言的滋味竟叫人如此难受。
只是因为她有事瞒他吗?
他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憎恶这种感受。
她是他的所有物,怎么可以瞒他?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情况啊。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他极力否决这种认知。
易倾羽静静向他走过去,脑袋里努力地组织语言。
“黟徴”易倾羽在他身旁站定,轻启朱唇。
突然,黟徴一把握住她的手,扯到自己怀里,俯视着她颠倒众生的脸,灵动生辉的眼,微微开启的唇。
“黟徴”她的紫眸中有一种名为惴惴不安的情绪存在。
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黟徴发泄似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以这个粗暴的吻来表明他的愤怒、他的不安,还有他的悲伤。
是不是,是不是只有这样,他们的距离才会缩短?
他用右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让两人的距离不断贴近。
嘴里全是他独特的男人气息和淡淡的罂粟花香,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他又生气了。
她乖乖地配合他的动作,双手绕上他的脖颈,这是第一次主动回应他。
感觉到她的回应,他搂着她的力道更重了,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且更加疯狂地吻她。
不由得,她唇间溢出破碎的申吟。
两人耳边彼此的呼吸声不断加重。
殿内,空气变得暧昧、灼热起来。
离开她的唇,他的吻转移到她线条优雅的脖颈,吸吮着,啮咬着。
“黟徴”她低唤,声音变得娇媚**,似是邀请。
他顿了顿,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后,将她抱到桌子上,压在她身上。
“我忍了很久了。”他看着她绯红的脸,淡淡地说。语气平静,声音沙哑。
她胸口仍起伏不定,迷惘地望着他,“黟徴”
他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这次,我不想忍了。”他决定不再忍耐。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得到她。无论如何。这样,她就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们之间不再有距离了吧。
他的手移到她的衣襟处,毫不迟疑地拉开。
——黟徴,你冷静点。(隐在黟徴身体深处的银刃终于开口了。)
——闭嘴!(黟徴回道,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她现在不懂,以后,她会恨你的。(银刃试图拉回黟徴的理智。)
黟徴的手停下,易倾羽也顺势握上了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对她动作。
——我会娶她。(黟徴淡淡地对银刃说,也似乎是对易倾羽的承诺。)
黟徴回握易倾羽的手,望着她,“我会娶你的。”
她愣了。
他说,他会娶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