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走了。
熹鸩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慢慢地醒了。怎么睡得这么熟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侧过脸,熹鸩便看到了黟徴的背,而易倾羽大概睡在他怀里吧。可怕的占有欲。
醒过来的熹鸩并没有起床,只是静静地平躺着,平静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床纱顶上。已经接近了女娲,还成了她的妹妹,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对了,要拿到她的画像。那么,下一步就是学画画咯。
正打定主意的熹鸩发觉自己身边有了动静。
熹鸩侧脸看过去,发现黟徴坐起身,小心地将压在易倾羽脖颈下的手抽出来,动作很慢很轻,以免吵醒她。
熹鸩刚想开口,黟徴转过头,看出熹鸩的意图,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不要讲话。
黟徴俯,靠近熹鸩。
熹鸩浑身一僵,感觉对方的唇正贴着自己的耳朵,他呼出的热气令人耳根发烫。
黟徴轻声开口:“她昨晚没休息好,不要吵她!我们出去谈谈!”
不知道他找自己要谈什么,但应该是关于她的吧。知道没有她在身边,与他单独相处,自己绝对讨不到好,但熹鸩只能选择遵从。熹鸩确信,如果不从,黟徴绝对会以暴力服人。
黟徴带着熹鸩,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念关殿。
殿内,空空如也,一件物品都没有。
黟徴轻轻挥挥手,大殿的门瞬间关上。
熹鸩浑身立马戒备了起来。
黟徴不屑地笑了笑,甩了个定身咒,熹鸩便不能动弹了。
“你!”熹鸩惊慌地看着慢慢靠近的黟徴。
黟徴猛地扯掉熹鸩身上穿的所有衣物。
“果然是男子。”黟徴挑眉。那张略带刚毅的脸,虽然还小,但黟徴一直怀疑他是男子。
熹鸩抿紧了唇。是,他是男儿身。他觉得女儿身接近女娲更加容易,没想到她脑中并没有男女之别的概念。
黟徴随意地挥挥手,解开熹鸩身上的定身咒,并将衣物扔还给熹鸩。
熹鸩接住衣物,默默地穿了起来。他在等,等待对方开口。他不认为,黟徴只是为了确认他的性别。
果然,黟徴目光平静地开口了:“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不伤到她,我不会管。”想必是有人安插到她身边的眼线吧,不过有他在,他一定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的。“我会保护你的”,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熹鸩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黟徴还有后话。
突地,黟徴目光一沉,“如果,你伤到她了”
话未完,但熹鸩知道他隐含的意思。
黟徴可怕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了,连伤害她或是杀了她的人也只能是他。
熹鸩一直保持着沉默。他没必要,也没能力承诺什么,他也是身不由己,做的事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以后会伤害她,这不是他能管的。
黟徴也没要熹鸩答应什么。他有那个自信,到了熹鸩或其他人要伤害她的时候,他会出手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