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徴和景笙走后,易倾羽便在森林里转来转去。
转了老半天,易倾羽沮丧地在原地停下。
“我怎么忘了?我不认识路。”易倾羽懊悔地敲敲额头。可恶,可恶!这树没事干嘛长得那么高?她都不能观察一下树冠以辨别南北;还长得那么茂盛,她根本不能看到太阳在哪儿,以辨别东西。她都已经在这里转了好几圈了,就是没转出去。早知道就叫黟徴先送她回客栈再让他走了,大不了被他嘲笑一番,总比在这里兜圈子好。难道要用法力飞回客栈?真不想这么做。还是再转转,实在不行就飞回去。
于是,易倾羽又继续了她的转圈事业。
入夜后,原本阴暗潮湿的森林更加黑了。
正当易倾羽放弃转圈,决定飞回去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前方不远处有一堆火光,还隐隐有怪异的声音传来。
易倾羽喜出望外,正打算前往一探,突然想起黟徴的威胁:
在陌生人面前,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许穿女装。
介于以往黟徴的威慑力,易倾羽摇身一变,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男装。
换好装后,易倾羽举步向前走去。
离火光有十步远的地方,易倾羽便停下了步伐。
因为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温暖的火堆旁,竟然有人在双修,还是男男双修。
一个肥胖的男人将一个身形娇小的男孩压在身下。
男人粗喘着,不断地律动着;而男孩口中不时溢出破碎的悲鸣。
易倾羽愣了愣,若有所思。她现在是不是该掉头走人?还是走过去问清走出森林的方向再告辞呢?如果被黟徴知道她旁观别人双修会不会掐死她啊?
许是意识到有人来了,男孩转过脸,那半边脸上有着清晰的五个指印,下唇被他紧紧地咬住都已出血了,一双冰蓝色的眸很漂亮,只是那双眼中流露出一种不甘和怨恨。
看到来人,男孩艰难地朝易倾羽伸出手,用口型说:“救我!”眼中不甘和怨毒的情绪不断沉淀。
不知为何,也许是被男孩的眼神所打动,易倾羽走了过去,将男人从男孩身上踹了下去。
可能是易倾羽力气用得太大,那男人飞出去,撞到一棵树上,便昏了过去。
男孩慢慢起身,剧烈的疼痛让他双眉紧皱,他死死地咬紧下唇才没申吟出声。
易倾羽蹲,心疼地扶起男孩,“别咬了,都出血了。”边说,她边在腰间取出一粒药丸,“吃下去,可以治外伤。”
男孩张开嘴将药丸咽了下去,过了会儿,他身上的伤痕,包括那些青紫的痕迹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见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没有了,男孩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敛去了惊讶地神色,抬眸望着易倾羽开口:“能给我一把刀吗?”声音微弱极了。
虽然惊讶男孩的要求,但易倾羽也没多问,拿出那把黟徴赠给她的匕首,“我只有匕首。”
男孩一言不发地接过匕首,缓缓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昏死过去的男人走去。
易倾羽也站了起来,跟在男孩身后,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男孩手起,匕首落,男人在还没什么意识的情况下便去阎罗殿报到了。
易倾羽静静地看着,没有阻止。她看得出男孩很恨那个男人。看来双修是要你情我愿的,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不过,那男孩身上青紫的痕迹,她在黟徴身上也看到过,就在亦邪答应为黟徴解毒,黟徴回来后身上就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难道亦邪和黟徴双修了才能解媚药的毒?可是黟徴不是很讨厌亦邪吗?为什么没杀了亦邪?好复杂,比她与祭司斗智斗勇都复杂啊。不想了,她还是回去直接问黟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