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羽一直睡到黄昏时刻才悠悠转醒。
“黟徴”易倾羽迷糊地蹭了蹭抱着自己的人。
“休息够了?”黟徴勾唇而笑,“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耶?”易倾羽愣了一下,忙退出黟徴的怀抱,缩到被子里只露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不要了吧?”
动作这么灵敏,看来恢复得差不多了。黟徴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胳膊,朝她挑眉,“你恢复得不错嘛。不疼了?”
他还敢提这个。易倾羽不满地嘟嘟嘴,“黟徴你骗人!”
“骗你什么了?”黟徴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淡问。
易倾羽轻哼一声,“你明明说双修不疼的。”
黟徴沉默了一下,模了模易倾羽的小脑袋,“弄疼你了吗?”
今天的黟徴比昨晚还奇怪,脸上的神色似乎是内疚和疼惜。黟徴是强势的、霸道的,实在不适合这种情绪。易倾羽摇摇头,违心地说:“其实也不是很疼。”
“我们成亲吧。”黟徴突然说,语气十分认真。
易倾羽一愣,开口道:“我们现在还有各自的责任,成亲一事,是不是言之过早?”
“只要拜堂就行,不需要请他人观礼。”黟徴展开了一个淡淡的笑,好像一朵清水芙蓉悄然绽放,颠覆了以前的魅惑危险。
易倾羽略略思索,点点头,“好,我们成亲。”
黟徴嘴角洋溢着满足的笑意,容颜俊美鲜明,像是阳春三月间浓得化不开的春意,“那婚期,你定。”
“今天好不好?”易倾羽转了转眼珠,说道。
黟徴轻笑,带了几许调侃,“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着急嫁给我。”
易倾羽翻了个白眼,“是你嫁给我,不是你娶我,好不好?”
黟徴脸一黑,“可是不是不用宴请宾客吗?那还要你娶我?”
“那见证人总要吧?”
黟徴扯开一抹温柔的笑,讨好意味十足,“知道我们身份的人不多,所以谁娶谁也无所谓,对不对?”
易倾羽俏皮地吐吐舌头,“不行!”
“好吧。”黟徴妥协,“那你要找谁当见证者?”估计不是那只狐狸精,便是荆棘鸟吧。她认识的比较熟一点的也只有这两个。
“南海紫竹林观世音。”
黟徴一愣,“观音?见证者不应该是男子吗?”毕竟男尊女卑在他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你看不起女子吗?”易倾羽柳眉倒竖,“那你还嫁给我?”
他确实看不起女子。以前,他一直把女子当做发泄的工具而已,现在也是,只不过除了她罢了。黟徴笑笑,“怎么可能?”
易倾羽满意地点点头,“那最好。总有一天我要改变男尊女卑的现状。”
黟徴也不知道该鼓励她,还是该打击她,所以保持沉默。
易倾羽瞥了他一眼,“观世音是男子。”
“男子?”黟徴重复了一遍,表示疑问。
易倾羽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他本来是阐教的人。”
“那怎么变成女子的?”
易倾羽摇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被佛教渡过去后就这样了。”
黟徴一脸漫不经心,但却暗自月复诽:以后就算再怎么看破红尘,也绝不遁入空门。虽然他长得很像女子,但这并不代表自己想做女子。
“黟徴”易倾羽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黟徴偏头,“怎么了?”
“你帮我去找些衣物吧。”易倾羽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黟徴转眸,看向地上已撕成碎片的衣裳,嘴角微挑,挑起一抹邪气的笑。她的衣裳,昨晚被他撕碎了呢。
“快去嘛。”易倾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黟徴挑眉,下床,往外走去,“你在这儿等等,我去叫店小二帮忙买几件衣裳。”
“不要!”易倾羽急忙跳下床,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物,又缩回了被窝里。
黟徴转过身,恰好捕捉到那一瞬的春色,“为什么?”
“还有亵衣、亵裤”
黟徴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让我去?”
“你撕碎的,不是你去,谁去?”易倾羽嘟起嘴,“难道你要我这样出去?”
“好,好,好。”黟徴认命了,“我去,我去,还不行?”转身离去。
黟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渐无声,易倾羽轻笑,眼中满是促狭。其实衣物,她随手变一件就好了,可是,她就想看看黟徴为难的样子。
于是,黟徴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买齐了女子的衣物,包括亵衣、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