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南海紫竹林,黟徴抱着易倾羽一直往东行去。
“黟徴,我们这是去哪儿?”易倾羽好奇地问,“我们不回神界吗?鸩儿怕是等急了。”
黟徴斜睨了她一眼,忽视了她口中关于熹鸩的话语,随口答道:“去我在人间的别院。除了我,没人知道。”
“去别院作甚?”他们现在不是应该会回神界吗?一月之期已到,鸩儿还在等他们呢。
黟徴低声笑了,“自然是洞房花烛。”
“洞房花烛?”易倾羽摇摇头,“一月之期已到,我们该回神界了。”
黟徴凤眸微挑,唇角上扬,“不妨事,我跟荆熹鸩说两个月后再回去。”
于是,黟徴带着易倾羽来到了他人间的别院——麟潆。
到了麟潆,黟徴抱着易倾羽直奔寝楼。
寝楼外厅。
黟徴将易倾羽放下,但仍用单臂拥着她,另一只手撩开隔离内外的纱幔,进了内室。
易倾羽方进入内室,还未来得及打量内中摆设,黟徴的吻便压了下来。
易倾羽闭上眼,配合地回吻他,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黟徴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早已悄然爬上她的衣襟拉开。
“楚悠然楚悠然为何以前不曾听你提过这个名字?”松开她的唇,他眼神暗沉,压低了声音问。
她启开紫眸,竭力眨去眼中迷蒙的水雾后,“我也不知道会说这个名字。”当回过神来时,“楚悠然”这个名字已经说出口了。
搜寻她眼中任何隐瞒或者欺骗的痕迹,未果,他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吻上了她那张正在翕动的菱唇,在她唇上兀自厮磨,大掌尽其所能地领略着怀中的独属自己的娇躯。
“黟徴”昨晚的经历告诉她,他会做什么,于是,她伸出摁住那只在她身上作怪的手,“不行。”
由于她头一偏,他吻上了她的脸颊,闻言,有些愤怒地咬了一口她红扑扑的小脸蛋,“我行与不行,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虽然没听懂他的话,但她知道绝不是好话,她坚决地摇头,“不行。”
他俊美的脸上写满了郁闷,抿了抿薄唇,“为什么?”要换做别的女人,还巴不得要他这样好不好?就算她们不乐意,他什么时候顾及过她们的感受?早就霸王硬上弓了,好不好?
她却一脸指责,“你说话不算话,我不要和你双修!”
“哪有?”这句反驳里,有着说不出的哀怨。
“你答应过我,不撕我衣裳的。”她撇撇嘴。
他马上据理力争,“现在不是没撕吗?我是用月兑的。”说着,便将怀中人剩余的衣物一并扯下。
“不行。”她举起手挡住他欲贴近的身体。
他额角忍不住抽动,咬牙,“又是为了哪般?”
“你答应过,我在上面的。”她理直气壮地说。
闻言,他二话不说将怀中人打横抱起,三步并两步来到榻前,将怀中人抛于榻上,倾身压了上去。
结局不言而喻,易倾羽反抗未果,黟徴得偿所愿。
躁切狂乱之后,黟徴抱着未着寸缕、沉沉睡去的易倾羽,突然吐出一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突然想就这么抱着她,不问世事的无常,不理权利的庞杂,只想这么抱着她,宠着她,直到齿摇发白。
齿摇发白,是何等的浪漫?不过可惜他们是不可能的了。不是凡体,如何白发?即使是凡体,生老病死如何控制?
下一刻,他又讽刺地笑了笑。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已经得到她了,再过几日也该丢了她,回仙界继续当他的麟君。
佳人在怀,此时的黟徴如何知道这般甜蜜的享受是何等的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