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去跟玉帝说成亲事宜。”黟徴抬眸,淡淡地说。
景笙没有再去阻止,他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什么。
黟徴起身,“玉帝现在何处?”
“瑶池。”
黟徴挑挑眉,往外走去。瑶池吗他们似乎很喜欢瑶池?
瑶池。
玉帝看着黟徴,笑得一脸亲和,但却不失威严,“什么风把麟君吹来了?”
现在根基未稳,还摆什么威严?不是应该一脸无害来降低他的警戒心吗?黟徴在心中嗤之以鼻,但面上一片诚恳,“其实本君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玉帝的尾音微微上扬,表示惊讶。
“本君想迎娶景笙。”黟徴微垂了目光,面部表情甚是柔和,“请玉帝成全。”
还未等玉帝回应,王母已然急急开口:“不可!”
闻言,黟徴抬眸,疑惑地看着王母,但对她为何阻止,他了如指掌,只是佯装不知罢了。
玉帝转眸,别有深意地看了王母一眼,附和道:“王母说的在理,不可。”
“为何不可?”黟徴似是不满。
王母一脸镇静,似乎刚刚焦急的人不是她,“男子与男子成亲,有违阴阳,不可!”
“本君一定要娶景笙呢?”黟徴略略眯起双眼。
王母信手抄起茶盏,冷着脸说:“那就处死他!一个娈侍罢了!”
“你敢?”黟徴怒目而视,黑眸中的冷光森然。
王母一骇,差点失手打翻手中的茶盏。
玉帝轻咳一声,“麟君,你过了!”
仿若幡然醒悟,黟徴收了利剑般的目光,但脸上仍是愤愤之色,“本君失态了,王母莫怪。可景笙对本君来说,不只是一个娈侍,望王母理解。”声音是压低的,显然很是不满。
“其实”还没等王母说话,玉帝缓缓开口,“麟君要迎娶景笙也不是不可!只是”
“玉帝!”王母不可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玉帝,惊呼。
玉帝没有理睬她,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黟徴。
黟徴期待地看着玉帝,“只是什么?”
玉帝轻笑,“那就要看景笙在麟君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了。”
“玉帝的意思是?”黟徴问,心中却暗自冷笑。
玉帝勾唇,“朕记得,天庭的兵将调遣都需要一样信物凭证,这样信物似乎在麟君手中。麟君,你说,朕没有记错吧?”
黟徴薄唇微弯,取出一块普普通通的令牌,放在桌上,“这就算玉帝为本君赐婚的谢礼,可好?”
玉帝笑了,“麟君谢礼都已经准备了,朕怎么可能不让麟君如愿呢?破坏姻缘,朕不喜欢。”
“那就多谢玉帝了。本君回去陪妻子了。”黟徴起身,离去。
玉帝收了那块令牌,淡淡地瞥过欲言又止的王母,“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记住,你是朕的王母。”
茶盏被粉碎的命运终究不能更改,王母悻悻地收回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帝没有说话,只是讽刺地笑笑。
“你不怕他弄块假令牌糊弄你?”王母斜眼看他。
玉帝摇摇头,“他不会的!只要我随便一试,就能识破的作假,他不会如此做。太蠢!”
“那试一试?”
玉帝点头,扬声,“来人!请景笙速来!”现在麟君刚走,应该还没来及告诉景笙这件事。
半盏茶后,景笙来了,“参见玉帝、王母。”麟君不在?那么玉帝和王母唤他前来所为何事?
虽有些不悦景笙对他的称呼,但玉帝面上不露声色,只是拿出那块令牌。
瞥到那块令牌,景笙目露震惊,低呼:“驭紫令!”这不是麟君调兵遣将的第三凭证吗?怎么会给玉帝?
其实,黟徴调兵遣将有三样凭证,第一便是他自己,虽说他行事偏颇,但兵将们还是佩服他的,所以誓死追随他;第二样凭证是“问心”,一把小巧的匕首,只要血祭了刃,便锋利无比,甚至可以伤及魂魄;第三凭证便是这驭紫令,虽然也可以调兵遣将,但始终不及第一、第二凭证,若第一或第二凭证在,驭紫令便失去了效用。当然这些只有少数人知情,而玉帝、王母并不包括在这少数人之中。
见景笙如此作态,玉帝心满意足地收回了驭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