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赔本买卖
虽是赔本生意,但有这样的回报,方老爷子何乐而不为呢?“
嬴政将这赔本生意,说的头头是道,周身几人也都来了兴趣,但全都要看方老爷子的表态,老爷子眉头一皱,思考了一会,便问道:“以前武道会不都是后宫掏钱承办的么?”
这话正中关键点,刚几人似乎都被糊弄过去,却忘了这重要一点,还是方老爷子思考周到,并不为利益所吸引着。
嬴政也不多想,他明白方老爷子听了自己回答自然会明白,便开口道:“这次是由庄妃来主持操办的。”
这话其他人听不懂,除了胡太傅和方天镜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方天镜脸上的忧虑也松下来。转而换了一副生意人的老道,:“你那生意,似乎对我们这些老头有用。不过老夫现在仍是个生意人,赔钱的生意是做不来的,而且老夫的名声在外,已不需要过多的褒扬之声。”
老爷子顿了下,嬴政心一下子凉了一半,但老爷子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能让老夫开心,掏些钱出来也不是不可以。老夫今日有件事考考你,只要你办成了,不仅仅是老夫,我周身这几个也是一方富豪,也都会自然答应你。”
嬴政自知方老爷子只是图乐而已,这些钱对他来说也许没什么,更何况今日是他大寿自然而然不会有做生意的想法。所以老爷子很给嬴政台阶下,换种方式,不仅可以拉到方老爷子一家赞助,还有他旁边几位穿着华丽的贵人。
正当嬴政好奇的想要知道方老爷子让自己做的事时,他便朝旁边一个相比他们几个富豪更显普通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随后周围几个人瞧着似乎都明白方老爷子的意图,全都会心的笑了出来。
嬴政不解的望了眼方天镜,方天镜笑道:“这事有点考验你的口才了,想让你帮我这位吴老兄说下煤。”
嬴政瞪大眼,仔细打量了下方天镜所谓的吴老兄,这人还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年过中年还没娶婚,那应当是此人太没本事,现在让自己来当“媒婆”必然很有难度。
嬴政有点为难道:“这位大伯,现在仍旧未婚?”
这话一出满堂皆笑,胡太傅回道:“这位吴老兄早已有妻室了,让你帮说媒的不是他,而是他儿子!”
嬴政这才稍稍淡定的看了他们几个,继续道:“具体情况说说吧。是同哪家的姑娘呢?”
这时那位吴老兄才拧紧双眉的开了口:“都怪我没本事,要不犬子现在也不会如此低落的混着生活。他相上的正是户部侍郎的女儿,段流香。因着户部侍郎身居要职,很在乎门当户对,为此除了家世显赫要不一概拒之门外。我儿子同段流香两情相悦,但被户部侍郎这一要求隔成千里之外,因为这事,犬子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浑噩的过着日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今日才来同方老爷子商量个法子。不过小兄弟如果能帮得上忙,那武道会的事我必当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家当。”
看来这事,还有点繁琐闹的这位吴老兄苍老了许多,方天镜周围的几人虽然事先都知道了,但还是异口同声的叹着气,看来与这位吴老兄的交情十分不错。嬴政察言观色的盯着几人,想想这位吴老兄虽然身份不显赫,但交际方面必然不错,这次帮上他自己可以捞钱,还可以结交这么一位有如此好人脉的人物,其中利益显而易见。
胡太傅见嬴政一语不发,推了下自己的儿子,胡正太心领神会上前同嬴政说道:“老师你看这该如何?”
众人也都好奇的看了眼嬴政,不知他到底能否当的上这个称职的“媒婆”不。
这时嬴政反倒是一脸轻松的看着众人,笑道:“也罢,可以试试。只是这位传说中的户部侍郎可否在此。要不我去哪里寻他呢?”
方天镜一听,似乎眼前这宫奴有些门道可以说成这媒,回道:“老夫自然也希望我这位吴老兄能放下心来,必会将那户部侍郎请了过来。他现在正在那边和几位官员聚在一起呢。”方天镜说着顺手指了指户部侍郎的位置。
嬴政看了过去,那位户部侍郎仪表堂堂,不像是那种贪恋权贵之人,但想起吴老兄一席话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来得去忽悠他一下。
嬴政这时淡定道:“那小弟我现在就去当一当媒公,记住不是媒婆,我是宫奴,不是太监。呵呵。”说完叫着苏瑾尾随她而去。
方天镜几人听着嬴政的话饶有意思的笑了起来,随后方天镜问了问周围几个:“刚刚老夫说了只要他能成,我们几人便出些银两赞助他。你们可否愿意。”
旁边几人笑道:“老爷子开话还会不愿意么,更何况帮帮吴老兄也是咱们分内的事呢。”
方天镜点头一笑,笑容可掬,瞧着嬴政果断的朝户部侍郎而去,问胡正太道:“正太,你说你老师能否说成。我这人喜欢未卜先知,但我可是对他毫无了解。你给个说法吧。”
胡正太想也没多想,:“我这老师啊,我们应天学生给他个称号,无所不能。想想也会知道没有他办不成的事。老爷子你就好好等着,勿用操心。”
众人一听便松下心来,似乎不为自己等等要出钱而感到不满,反而是很慷慨的安慰着吴老兄。方天镜哈哈一笑忽的说起一事来:“这次只要这宫奴能成,他需要多少,我就给他多少,想想这一年来,我的酒业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现在也腰缠万贯。这一切还得多亏这一年异军突起的“落花楼”。他们当家的还真会做生意,直接搞了个奇怪的叫什么合同来着,长期同我们酒业合作。说来这样一来我们酒业就不用担心酒水无处可卖。而且对于落花楼来说也是一大好处,我们给他们的酒水价钱也低了不少。”
这时旁边一位长相不错的富豪疑问道:“这个落花楼现在的生意可是所向披靡,整个南方的楼子几乎都是他们的名,我之前也想在秦淮一带开楼子,哪知有这么一个彪悍的对手,最后就载在他们手里。说起来这落花楼的老板传闻就是现在京城里落花楼掌柜。不过也有人说不是,说之前冬天在常州曾见过落花楼真正掌柜,而且更惊人的是,那落花楼当家的棋道高超,竟是解了苏大人输给东瀛棋师的那盘棋局。这等实力你们想想也知吧。真是高人都隐于市。要是换做常人,有了这等丰功伟绩,出类拔萃的才能,早已把自己吹上天了,哪会想这落花楼当家如此行迹隐晦呢。”
众人一听皆是点了点头,胡太傅此时听了落花楼,也来了劲插上话来:“此等高人,竟能一年之内冲入南方的富甲前三,早已名声远扬,没想到还会下一手好棋,奇人哉,奇人哉。不知哪日能碰上他,同他对弈甚谈一番呢。”
方天镜呵呵一笑:“想想老夫以往,可是千辛万苦才有如今这等家业。而那人竟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段,短短一年,短短一年啊!只是他也算有利于我,对于这么一位神秘人物老夫确实也有同胡太傅一样的想法。”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赞许,落花楼的大当家谁不愿意见上一见呢,这等有为人物,又行迹不定,自然成为一个人人追往的人物了。
方天镜随即问了刚刚那位富豪道:“那传言中落花楼的掌柜年纪如何,最小应该也不会少于吴老兄吧?”
那人摇头,随后十分镇静的望着方天镜道:“据传闻讲,年过二十而已。”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瞠目结舌的互望了一下,随即露出一阵复杂的笑声,不知是自觉惭愧,还是赞叹燕朝人才辈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