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喘息了一阵后,坐在地上的冯蓝无意识的向后退了退,但却退到了墙根,无路可退,一阵心惊之后,冯蓝这才镇定下来,脸色铁青的看着木凡。
“你想怎样?”
“为什么这么做?”木凡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冯蓝,愣愣问道
“知道还问!”
“你的吻比你的命还重要?”木凡脸色一凝,更加冷漠道
“你什么意思?你——你想杀我?”听到木凡这话,冯蓝刚刚平静的心再次有些慌乱起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有人追杀你,我算是救了你的命不是吗?”
“你怎么知——哼!那又怎样?你可以要钱啊!为什么偏要那样?你难道不知道初吻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说道这里,冯蓝不再慌乱,看木凡的眼神再次愤怒起来,
“初吻!哪又怎样?你他妈的命都没了,还要初吻有个屁用!你他妈的有钱人的一个初吻,比女人为了生活做几十年妓女还值钱?再说你们如果当时再哭哭闹闹,我难道不会救你们?虽然老子不是好人!但我他妈的还有点善心!是你自己的脑袋想的那么复杂!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难道我当时要你的身体你也会答应?”说道这里,木凡怒了,感觉有些冤枉,对天发誓,他当时只是想调戏一下她们,即使她们不让他亲,他也一定会救她们的!
“放屁!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搭,无耻,流氓!你说这样的话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听到木凡的解释,冯蓝犹如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被汗水湿透的白色衣裙紧紧的贴在胸口,那酥胸上的两个基点显露无疑,随着冯蓝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着,整个脸部都是沾满了汗珠,头发被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嘴角轻扬,带着明显的不屑说道!知道被一个女人不屑是什么感受吗?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子好心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感激,还那老子的好心当驴肝肺!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不要命了?他妈的要是真有本事别让人追杀啊!老子承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有点善心的,就这点善心也被你践踏了!你凭什么!”看到冯蓝此时不屑的表情,木凡真的快要疯了!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好不容易发一次善心,就这样被误会了!有谁知道木凡此刻的心情?
木凡不是一个好人,可以说是一个赤露露的坏人!在山里的八年里,除了自己认识的人外,面对外人,只要是该打该杀的!木凡从没有留过手!他杀过老人,杀过小孩!做这些,只是为了那一个打杀出来的道理,赶尽杀绝!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他不知道是从何处的来的,但却一直遵循着!
当那个老家伙救了自己后,木凡变得更加的残忍!
老头子对他是残酷的,但木凡知道他对自己却是真的很好,只是从没有对他说过,他只会做!他跟自己说过很多他流氓事迹,从小说到老,从自己说道身边的人,直到有一天他提到了他的儿子,而每次提到他的儿子,他都会用一种很幸福的眼神看着自己,木凡不知道为什么,问了他很多遍,他也没说他儿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说他是一个好儿子,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直到老头子两年前,突然从山外回来,但身上却带着很重的刀伤,枪伤!
那一刻,老头子哭了,这个铁人哭了,对待木凡就像对待的不是一个人那样残酷训练的老人哭了!而木凡这个从没有正儿八经听过他话的男孩,只是冷漠的看着他血淋淋的身体,双手紧握,指甲刺破了手掌的血肉,身体发颤,但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冷漠。
老头临死前说了一些话;
“——我儿子叫龙翔,一个很听话乖巧的孩子,跟我的性格截然相反!但他却很坚强,很刚毅,执着!小时候我经常打他骂他,他没有还口过,没有流过泪,没有任何的怨言,哪怕一次也没有,那时候我就知道他将来比我强!虽然我很想让他跟我一样做一个武夫,但我还是没有限制过他,也确实长大后,他没有成为我这样的武夫,咳咳而是成为了一个很聪明的商人!
因为国家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我处理,所以我很多年都没有回过家,后来他结婚生子了,但是有一天我却被上级清离了组织,落落到了这般田地,那时我也没有找过龙翔,我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是被陷害的啊!我怕连累他,我便是躲在了这里,独自查找当年的真相,
但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些东洋狗找来了,为了跟我要我这些年研究的东西,他们找到了龙翔,利用卑鄙手段,他们逼迫他,而他呵呵他却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那时候他真的不知道我的下落啊,即使这样呵呵他也没有向那些人屈服!就这样他离开了!那时候他才三十岁啊!看到他能像一个炎黄子孙那样的在东洋,猎国小儿面前不屈不挠,我很欣慰,但那一刻我又是那么的希望他能说实话啊,或许他们会不杀他呢
咳咳木凡,-我儿子三十岁的时候就这样离开了!龙翔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你知道吗,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而他也离开了,现在我也要离开了,呵呵,我终于可以跟他们团聚了,
到了下面,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的父亲,好好的对待他!一定要好好对待他!只是有些遗憾啊——我还没看到我研究的东西是否成功了,还有就是是我不好,木凡,我没有告诉你你的真正身世,——
其实你——姓龙,不姓木,,木是你母亲的姓,只是为了你的安全才这样做的,而你——就是龙翔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我龙天唯一的孙子!——木凡你会怪我吗?”
听到此话,看着满身伤痕的龙天,那时候木凡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全身模糊的血肉,还有那几处露在外面的森森白骨,木凡的手掌流血了,他表情冷漠,眼神中充满了嗜血!嘴角在颤抖
“我不求你原谅我,可我希望你不要怪你父亲,他是爱你的!他不是故意离开你们的,他是为了我,你要恨,就恨我吧!等我离开后,我希望你能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这样我就安心了,
此时我才明白,其实我这么训练你,是错的,本来我希望等时机成熟,我们爷孙一定能为你爹报仇,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你爹走了,咳咳我也要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你知道我没怕过谁的木凡,不要姓龙,是爷爷对不起你们,以后你就一直姓木吧,我知道现在后悔也晚了了,我不希望你能做一个好人!但凡是都要做到杀人留一线,心存一念善!是给别人机会,更是给自己一个机会!答应我好吗,这算是爷爷对你唯一的请求了木凡,,你能在我死前喊我一声爷爷吗?”
龙天离开了,看着那张苍老的面孔,没有任何的痛苦,幸福而安详!一直站在他身前的木凡哭了!这是他被龙天救了之后,第一次哭,一滴眼泪滑落苍白的脸颊,无声无息!
就是到龙天死,木凡都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在龙天的尸体前,木凡站了整整三天三夜后,木凡开口了,看着龙天那安详的面孔,木凡身体抽搐,脸色变得狰狞起来,指着龙天,久久之后,突然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王八蛋!王八蛋!你们全都是王八蛋!”
虽然木凡没有说过答应龙天的话,但他却是这么做着,从来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木凡,在龙天死后的两年里,开始转性,下手不在一招必死!不再杀老人,不再杀孩子!不再杀女人!
不杀老人是为了养育了他,训练了他六年的龙天,他不曾喊过一声的爷爷;
不杀孩子是为了龙天的儿子,自己现在没有任何印象的父亲,也是为了自己作为别人的孩子;
不杀女人是为了生育他的母亲,那个伟大的无声无息的女人!
从此木凡开始尝试人生中第一次的帮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龙天死前祈求过他的一句话;杀人留一线,心存一念善!龙天的这句话,没人知道在木凡心里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占据着多大的份量!
而这个让他尊崇为信念的一句话,也是自己做了两年的话,以后也会继续下去,直到自己死去的一句话!今天就这样被冯蓝践踏了!
他为了纪念那个伟大的男人,用行动来实行的一句话,就这样被这个女人,以这样一个可笑的话题给践踏了!这不是侮辱,这是一种残忍的抹杀,这是那一把刀子在木凡内心伤害的地方再次狠狠的刺向一刀!
看着冯蓝那不屑的表情,木凡怒了,疯了,那一刻一种钻心的疼痛油然而生!其实早在龙天死去的那一刻,在龙天告诉他身世的那一刻,木凡的内心就已经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怨天怒地的种子,此时冯蓝无疑给这颗种子浇了水,让它开了花!
木凡瞬间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冯蓝,看的让冯蓝一阵胆颤,木凡动了,一步一步的靠近背靠着墙壁的冯蓝,犹如死神降临一般,一步一步靠近冯蓝,那一刻,冯蓝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眼睛惊恐的看着此时的木凡。想喊叫却没有声音,那是一种无力的感觉!就像自己在梦中被卡住了喉咙!
木凡两步便是走到了冯蓝的跟前,蹲下,怨恨的冰冷眼神看着冯蓝,就这样在冯蓝惊恐的眼神中,手掌狠狠的甩了过去,一下,冯蓝白皙的脸颊上瞬间现出五道手指印,
“凭什么?你凭什么打我——”冯蓝瞬间疼的眼睛红了起来,咆哮道
又是一下,冯蓝的嘴角露出一丝血迹,
“我跟你拼了!你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见木凡依然冷血的打来,冯蓝发疯了,朝着木凡扑过去,但还没动,便是被木凡掐着脖子拉起来,身体将冯蓝压迫在墙壁上,
三下,四下,就这样木凡连续在冯蓝的脸上很甩了四个响亮的耳光!而且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是——人!!!你个恶魔——”
巴掌依然不停的落下,那么的无情,那么的绝望
“——放了我,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冯蓝挣扎不开,这次彻底的恐慌了,小脸被打的通红,眼泪哗哗的流着,哭着喊着说道。她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勇气,因为此时她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起码那时候她是这么认为的!
“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冯蓝泪如雨下!身体不再挣扎,任凭木凡打着,眼睛红肿,祈求的看着的木凡那冰冷的面孔,
看着冯蓝的眼神,木凡想起了曾经自己遇到的那个被一群流氓强暴的女孩,木凡心软了,但心中的无名恨意依旧没除,将头扭过去,不看冯蓝的祈求目光,依旧打了下去。
“——我错了!呜——呜——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不——要打了,木凡,你要怎么都可以,!不要打了——呜呜——不要打了——”冯蓝身体颤抖的厉害,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别木凡无情的摧残的惨不忍睹了!就是冯蓝哭泣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了,
听到冯蓝那绝望后才会伤心的哽咽声,木凡终于转过头,看向冯蓝那张红肿的脸,那双哭红的眼睛更是绝望的看着自己,猛然的吸了一口气,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没有再打下去,
“是啊,老头子的话我都做了两年,怎么能为了她一句话就成了现在的样子——”松开掐着冯蓝脖子的手,木凡沉默了,眼神中的恨意退去了,再次的回复平静,看着冯蓝那红肿的厉害的小脸,还有她嘴角的血迹,被眼泪侵湿的眼睛,无力蜷坐在墙脚,身体不停颤抖的可怜模样,木凡呆滞了,
“——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冯蓝不敢看木凡,低着头委屈的哭泣着。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木凡在冯蓝的旁边坐下了,两人背靠着墙,冯蓝蜷坐着,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低低的抽泣着,
木凡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情绪这才安稳了一些,然后无力的半躺在地上,仿佛他刚才打冯蓝也耗去了身上所有的力气,烟雾一口一口的被木凡吐出,集结在他的头上,而木凡此时的心境也更乱了!为了打这个女人而乱了!内心有种不安,有种愧疚感,这种感觉很强烈!木凡不明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同情一个女人,为何自己看到女人哭泣会不安,忧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头痛的频率越来越强烈,而每次好了之后,自己的性格都会或多或少的有所变化。
“我愧疚是因为我违反了老头子的话吧”
木凡坐在冯蓝的身旁,靠着墙根,看着蜷缩的冯蓝,木凡将身体紧紧的靠向冯蓝,想要用身体给她一点微薄的温暖,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木凡内心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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