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火车站的早上,是贼冷冷的,我坐在候车大厅的位子上,胡思乱想着等会儿见面的场景会是什么样的。
激烈的拥抱?我估计自己没那么黏糊。
无言的冷战?大清早的够冷了,还真想感冒啊!
无厘头的错过?老爹一个电话,说有事不来了,那我得高兴死了。
最悲惨的宿命?一大堆的行李等着我去抗,一路被唠叨的要死。
无论哪种结局,都让我打不起精神,时间啊你就快点把我给冲走吧。
刚想打个瞌睡,忽然手机铃响,接通了正是老爹的声音:“苏天啊,你太不小心了,为什么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我睡着了,你到了?”我心说到了你就显身吧,干嘛还要罗里吧嗦的。
谁知老爹电话里非常生气:“知道不知道,刚才有人监视了你好久,而且还有个小偷盯上了你的包。”
“不要左顾右盼,假装很无奈看看你的表,然后站起来向出站的方向走,我就在你前面穿着黑风衣,跟着我。”
老爹的语气不容拒绝,唬得我一愣一愣的,只好照着吩咐去办,起身离去,前面还真看见一个穿风衣的男子,跟电影里的间谍一个模样。
我好气又好笑,这又玩得那出,很是无奈地跟着离去,谁知老爹越走越快,连我这个年青小伙子都快有些跟不上了。
有点不对劲,以前一直以为老爹不太正常,现在觉得简直就像不认识的人,我赶忙用电子表检测一下,一看吓了一跳:“虬髯客,男,隋末人,扶馀国主,领袖指数五颗星,穿越史三十年。”
我的妈,我爹居然是虬髯客,还是老牌穿越者,这怎么可能,我当时就怀疑上了,立马变出一个防狼喷雾剂,心说你要是敢玩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谁知出了火车站,老爹忽然加快脚步,一路小跑起来,我条件反射也跟着狂奔,心说你别把我亲爹给绑架了,谁知跑了一会儿后面也有人追着我的跑了起来,我说这是干嘛,龟兔赛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好几个人,都是风衣墨镜,戴着大沿帽,心说你们都是一伙的吧,二话不说时空穿越,跑到老爹身前,一个岳家散手擒着他进了小胡同。
没想到老爹的擒拿手不亚于我,反扑了几下反把我给制伏了,他把我按在墙上,怒道:“你小子干嘛,造反了,从哪儿学了几招散手,就想玩横的。”
我一听这声音是我老爸没错,以前小时候他打我也是这个分贝,就奇怪上了:“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我老爹,我老爹是个纯洁的艺术家。”
“死小子,我不是你爹是谁。”老爹把我身子转过来面对面,我这才看清千真万确是我老爸,“我冒着生命危险过来找你,你还怀疑我,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专心听我说话。”
我倒也想,可现实由不得我不乱想:“你现在英明神武得跟007似的,我能不怀疑吗?”
老爹在我脑门上毫不客气给了一个爆栗,继续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不要承受不住打击。”
“你是外星人?”我忍不住吐他槽,又挨了一脚。
“其实我是一个特工!”老爹很认真地说,“但是最近我被人陷害,成了组织的叛徒。”
亡命天涯的特工?这戏码,那不跟美国大片差不多了,没想到我猜到了初一,却还差个十五:“那为啥你会被追杀,老妈呢?”
“她没事,被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老爹按住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关键是你,还有个秘密我不能再守,其实我们家还是扶馀国的后代,你祖上的祖上就是鼎鼎大名的虬髯客。”
我心说少来,我都知道了你是个穿越者,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去糊弄,就特鄙夷地哼了一声:“不止这些吧,张三郎同志。”
老爹咦了一声大惑不解:“你怎么知道?”
我习惯性编了个瞎话:“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偷看过你的日记,早知道了。”
老爹沉默片刻,忽然拔出一支手枪,顶在我脑门上:“你知道的太多了,绝不可能是我儿子,说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特工啊,眼里一粒沙子也不能容,我当时吓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赶紧澄清:“臭老爹,我不是你儿子是谁,要不要给你看我上的胎记?”
“不必了,现在的整容技术什么不能作假?”老爹斩钉截铁地拒绝,却拉开了枪栓,“机会只有一次,三秒钟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赏你的只有一颗花生米。”
“三秒?”我把手按在了电子表上,万一答不出来,只好用上时间静止这招。
老爹面色严肃地问我:“我珍藏的十几本《公子》是不是你给偷了?”
“那个?”闻此言我差点哭了,其实是我借给同学后被老师私吞了,只好硬挺着说,“我偷看的时候被老妈没收了。”
“你妈收走了?”老爹脸上有很深的失望,“怪不得那几天她老和我闹别扭。”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其实老爹我是扶馀国主,偶然穿越到这个时代,认识了你妈还生下你。”老爹终于不再怀疑,拉着我语重心长地回味往事。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丫居然是扶馀国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