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上的是女敕江的重点高中,周围的房租自然不低,我在学校外育才二区租的房子,和学校大门只隔一条街,我租的房子的北面是育才一区.育才小区里几乎全是招租学生的,有单间,合租,集体合租.我租的是单间,一个月260,比那些合租的人合适一些,最起码自己一个屋,而且这家只招了我一个学生,房东也常常不在,因此我几乎等于260自己租一间楼房.
我是在背阴的那面,也就是窗户向北开,我这间屋的对面就是育才一区,我对面是一个小女孩,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估计是一中的吧,因为我曾看见她向北走,北边的学校只有一中.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望她一眼,这可不是偷窥,她每天晚上都学习到很晚,像我这种吊儿郎当的人很喜欢看人学习,而我自己却恰恰不爱学习.
她长得很可爱,一头短发,脸很清秀,一脸的稚气,看着她我感觉自己都快成老头子了.她眼毛也很长,双眼皮,眼睛很大.看着她,总给我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不像我们学校那些"美女"们一个个穿得肉隐肉现的,让人看着不舒服.
每天晚上我都拿一瓶康师傅自来水坐在窗户上看着她做工课,我不爱喝酒所以买矿泉水喝,而且这个小区的水喝了闹肚子.每当看着她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左眼一到晚上看东西看得特别清楚.
我每天都这样看够了再睡觉,直到有一天出了意外,她住的那间楼起火了,消防队用了半个小时才把火扑灭,120拉走了屋里的人.再后来的几天里我都没有再看见她,每天晚上看不见还真有点空落落的,当然我是不会喜欢上人家的,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掸子没毛——光棍一根,可是我觉得自己挺光荣的.就这样过了七天,她又出现了.
她每天晚上依旧像以前一样做工课,我呢,则依旧坐在窗户上喝着水向她那边看,不同以前的是,她有的时候居然抬头冲我微笑,我则也还她一个微笑.
其实我这种坐法挺吓人的,整个人都坐在外窗台上,腿搭在外边,虽说是三楼,可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残疾,我越来越发现那条围巾的好处了,它让我冬暖夏凉,因此一年两身换洗的衣服就够了,因此我每天都围在脖子上.曾经我这种坐在窗台上的诡异姿式曾成为全校的热点话题,他们都说我这楼闹鬼.
又到了周末,这次有人搞初中同学聚会,小白脸点名请我和胖子俩,我也不好拿人家面子当鞋垫子,心一横,早晨中午都没吃饭,就等晚上吃他妹的这个丧天良的饭。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白脸居然没有挤对我和胖子,本来我们俩以为他请我俩来是弄个鸿门宴什么的,可是却什么也没发生,反正他请客,我和胖子甩开腮帮子这顿造,也不打算注意什么形象,差点没给他搂席.
我居然有点喝多了.胖子比我喝的还多,舌头都有点直了:"小白脸,咋样?高中没大魔包罩着不好混吧?"
"什么他妈大魔包?屁!"小白脸显然也喝多了:"还他妈大魔包,早疯了,脑袋出毛病了!我爸是教育局的,谁不得照顾我?"
我当他是在开玩笑,便也插嘴说:"咋疯啦?捞钱捞多了乐疯了?"
"哪哪啊!"小白脸打了个酒嗝继续说,"他光我家钱拿了多少?学校钱更别说了.他家少说也得几百万,疯了活该!大概咱们效游过了三个多月,就疯了.整天捧着钱包傻笑我是包包大王!"
我这才想起来那次在他包上抹血的事情,想不到还真灵验了,天意啊.
"不提他了,你这么多兄弟来吃饭也不能光咱聊啊!都介绍介绍!"我见有些冷场便打圆场说道,其实我从没把他这些人当兄弟,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小白脸是乌龟,他们就是王八.
这时候小白脸的手机响了,好家伙,擦你妹的,比我的摩托骡拉强多了.估计他这一个手机都能买我电脑加这手机了.电话是一女的打来的,小白脸一脸怒相接完了:"妈的娘们儿就是默叽!"
"谁啊?李思雨啊?"小白脸旁边一小子问到.
"屁李思雨!李思雨是个屁!"小白脸说着点了根烟.
"哥们儿,不是我说你,李思雨这小姑娘不错,你整天别在外边瞎搞了."没等那小子说完,小白脸抢过话来大叫:"好好好!好给你!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娘们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半个月不聊系老子.以为她自己真是根葱啊!我不过跟她玩玩,女人嘛!就是用来玩的.就刚才打电话这娘们说她怀孕了,你打掉不就完了!用得着跟老子说?"这小白脸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让人确实很恼火。
那小子一脸无奈的把一杯酒下肚.我也有点听不下去了,但我还是忍住了,胖子却要发作,我偷偷踢了他一脚.
过了一会吃差不多了,我也真喝多了,胖子酒量比我好,但也多了.小白脸要去万山红唱歌,我跟胖子推辞实在去不了了,他也没强留,我一起身才发现自己走路都有点晃了,直发飘.我俩晃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胖子高声大唱那首民间小调,唱完咬牙说小白脸不是个东西,要不是我拦着非一啤酒瓶子把他脑袋干开花.
胖子见寝室没锁门便回了,我晃晃悠悠的继续走.大十五他妹的没月亮地,就楼门口的灯跟小鬼火似的亮着.我见没人,解开裤子撒了一泼尿,喝酒走肾憋死我了.撒完尿拽开门进了楼道,二楼的灯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坏了呢?一上三楼,三楼的楼道灯也坏了,我掏出手机照亮,拿着钥匙开门,去他妹的,真喝多了,门都开不开了,正当我准备对准钥匙孔再开门的时候,门居然开了,出来的人竟然是对面楼那个女孩,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走错小区了.
我冲她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后又跌跌撞撞的往下走,怎么走一楼的灯光就在眼前,可就是走不完。我正纳闷的时候那个女孩从我肩上擦过下楼去了,她背对着我:“你喝多了,我带你出去吧!”我跟在她身后走,突然她转过身来!我看见的是一张烧焦的脸,一个眼珠不知道哪去了,鼻子烧没了,下颚整个一窟窿,伸出焦黑的手来掐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