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孙道长,虽然各自抱着各自的信念,但是咱俩的心思实际上也还是往一个方向上走,大家都算得上是医德无双之人,嗯,至少我认为我很有医德,不然,我个天会吃饱了没事干,拿挂着神农名头的《神农本草经》来开涮?虽然想出名的心思也有,可毕竞是少数,最主要还为了广大大唐疾病患者的身体健康作想。
孙神医这房子也不咋的,也就是一两进的院子,虽然干净,却让人感觉得到那股子的清贫味,我很感动,也感慨。看来常年累月的看病治病也没积下多少余财,想来也是医德医风高尚的品格起着相当大的作用,很佩服,至少我就做不到,如果说治穷人,分文不取甚至倒贴我也会救治,若是富豪人家来求医,嗯,别说其他的,进门先给个十几贯当茶钱孝敬咱家的看门老头先,不然,怕连咱家的看门狗也不会让你进门。
正所谓仇富心理,后世经历的清贫生话至个还让我对富豪之家有一种敌意,比如程府的园子,每一次去,我总想在他家的园墙或者假山上留下几个脚印,或者找根钉子在上边刻画下一些可爱的动物表情。
想来,那一场浩劫也就是出于这种心理,导致了咱们国家大量的文化古迹从此消弥于历史的尘埃之中,当然,那种行为太过激了,至少我不赞成。
扯远了,随着孙神医的手势,跟前他老人家朝着里院走去。后边也是很齐整,还有一个小小的草圃或者药圃哈的,没功夫去细看了,跟前神医先去瞧瞧那些个令我向往的神奇上品药石先。
刚迈步进了他专门摆放药物的房间,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儿就扑鼻而来,很享受。若是在医院里头,我最恨的也就是西方那种消毒剂地味道,还是中医中药的味道纯正,闻起来养人,就说药枕啥的。也就是抄起一大票的草药往里灌装。还能治治失眠耳鸣什么的。
孙神医很显摆地任由我在他的药屋子里溜达了好几圈儿,才拉我到了一堆摆放得很齐整的矿物跟前,一一地朝我比划:“这就是太乙余粮,这就是禹余粮。这就是雄黄、这是水银一名汞,生符陵,出于丹砂……”
打眼一瞧。太乙余粮给我的第一眼模样就是矿物质,绝对是矿物。而禹余粮也是,拿起来在鼻子跟前嗅了嗅没味,搓了搓,软质的,嗯,很像是灰面,可是又很腻手的感觉,这根本就是矿物质,若要是谁吃这玩意真能成仙地括。本公子愿意大白天地在长安城里耍果奔了。
“矿物?!”孙神医不太理解他收藏的极品药物跟矿物牵扯得这麽广,至少我数出了十余种都是矿物,还有好些都是晶体矿物。比如玉石,白石英,紫石英啥的。
“若是道长不信,在下愿与道长一赌之。您瞧此书之上所言,水银,主疥瘘痂疡白秃,杀皮肤中虱,堕胎,除热,杀金银铜锡毒。熔化还复为丹,久服神仙不死。在下虽然略通一些医理,却也能瞧出一些不妥,久服神仙不死,这句根本就是胡扯,天下间,真有人成仙了吗?长生之术千百年来,无数人追求长生,可若是长服这些个物件,怕是短命才是真地。”
孙神医听我此言,眉头拧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按回了书册,翻者看了两眼:“公子这话,实是让小道半信半疑啊。”
“不用半信半疑,不若咱们就做个试验,若是人能服此药石能成仙家,那若是鸡狗吃了若何?!”我把话题牵扯到了动物实验这一层面。
“鸡狗?这是甚子话,鸡狗岂有灵智?”孙神医拿了个白眼对我进行反击。
“那在下敢问神医,您觉得天下除了人之外,何物能有灵智?”既然提出了动物实验这一用来印证我所说的是正确的,咱就是坚决贯彻执行,无论如何,也得把这本《神农本草经》上那些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掺杂了荒诞不稽之的唯心之说给全盘驱除掉,对于,我就应该本着去芜取精的精神,与孔神医一同批判性地继承其正确的内容,也好为中医学事业的发展作出穿越人士必要的贡献。
孙神医认为有灵神的生物与道家也有很大的关系,比如松柏,鹤,猴这些动植物,松柏,鹤倒好办,袁神辊那儿有地是,至于猴子,嗯,这东西好像就李叔叔的园子里好像有些,没办法,说干就干,咱们都是为了治病救人,早一天把《神农本草经》之中的那些个有害之物进行分门别类,也早一天杜绝那些大唐仁人智士发妖疯地吞食这些个鬼玩意枉想强身健体地歪念头。
悄悄地,嗯,通过了李治等一票学生王爷的关系,从李叔叔地动物园,嗯,也就是都花园里抓捕了俩猴子,看到了梅花鹿,嗯,勃那尔斤很是英勇的扑了上去,可怜的家伙,没有指梅花鹿,我指的是勃那尔斤这可怜的家伙,很久没有生擒野生动物了,竞然在都花园里发起了彪,还搏得一票同来参观的纨绔王爷的喝彩叫好声。还好大唐暂没有动物保护组积,不然,很有可能在勃那尔斤的头像的脑门上打个红叉,作为大唐动植物保护组织的标志。
家里的鸡鸭也一样拽了一双来,羊也牵来了一只,鹅也拽上,总之,我要用大量的事实来证明,古代人的医学知识很伟大,但其中也同样存在着糟粕。若不是本公子是后世穿越而来的,怕是这会很有可能会从死牢里头提出一干人犯来作**试验了。
这正说明了中华民族千百年来优良传统铸就了我仁厚的胸怀,只拿动植物,不拿大话人做这种必死试验的**,所以,我一向认为位于华夏大陆东方一个小岛国上的倭寇只配做畜生?或者,畜生比他们更能高很多层次才对,蛆虫都能月兑壳化为比他们优雅十倍的苍蝇。
提着鸡鸭鹅羊还有梅花鹿等多个品种的动物,七个王爷怀揣着笔记本,今个,咱就在青羊观给他们上上一堂生化课程,告诉他们远离毒品,才能拥有健康。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鸡鸭齐鸣地朝着青羊观杀去,刚到了观门口,那位正在扫台阶的小道士见了这阵仗吓得一哆索,赶紧往观里嚎:“来人啊,房公子带着一群家禽走兽朝咱们观里来了。”
这一声尖吼,可把孙神医和一干王爷给气的,脸上都绿了,表情顿时阴云密布起来,恶狠狠地拿眼瞪着这个不会说话的笨蛋道士。咋回事,自个在这小道士的嘴里都变飞禽走兽了不成?
“岂有此理,敢把孤王与禽兽比肩?!”正提着只不停扇翅的公鸡的李贞可被气的,拿捏着鸡脚的手背都冒起了青筋,李愔更是丢下了牵羊的绳子想挽起袖子直接用拳头说括,被我用目光给逼了回去,悻悻地比了个下流手势退回了人群当中。人家小道士又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求人家的时候还先在别人家门口闹将一场不成?
李恽这货嘴巴子就没停过,很小声地诅咒着这该死的小道士,被我瞪了眼之后,幽怨地住了嘴,至于李治和一干年纪小的王爷反倒是没啥表示,似乎对于与禽兽比肩没有多大的羞愧感。
我乐的差点就裂开了嘴,乖乖,这小道士实在太有材了,一句话就能把这票禽兽王爷憋个半死,咱都没这个能耐。
这位还不知道自个说错话的小道士差点被他们的眼神给吓哭了,按住笑意的我赶紧走肃,很是和蔼地拍拍这位小道士的肩膀,温言道:“别怕,袁观主可在里边。”
小道士战战兢兢地拿眼瞧着我身后那一票杀气腾腾的人马,嘴皮子都开始哆嗦了:“在,都在,观主刚才还在。”话说的都有些语无伦次。算了,不跟这可怜的小孩子计较,刚想招呼着大家伙直接杀奔观中的后山而去,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显现在了我的跟肃,青灰色的道袍没法儿遮盖住她那窃宽的身形,红润润的嘴唇儿微微根起,青黛的眉儿微微拧起,清亮的眸子罩在我的脸上,白晰的额头上还抹有些许的污渍,不知道这丫头刚才又在鼓捣啥子鬼玩意。
“原来是流霜小妹妹,你好啊,你师傅可在,今日,我来这儿有要事要找你师父商议。”笑得很温和,这个脾性子刚烈,很有内才的漂亮妞也是有好几天不见了。很怪,或者是因为我深受绅士风度的感染,又或者是因为这小姑娘能让人产生一种很平和的亲切感,至少从七色彩蛋事件之后,这漂亮的小道姑再没给我难堪过,只是有时候说话还带着刺,不过没事,咱是正人君子,斯文人的模范代表,很大人大量一般不跟女人计较,特别是漂亮的美人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