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感谢在断更后,还有那么多的书友支持挽留,更有两位书友打赏,让刺刀感激不尽,为了表达谢意,刺刀决定手头剩余的一些存稿会不定时的发出来,现在写新书期间,精力有限,望大家见谅。)
“看,他们在发旗语,允许我船靠近。长官,威廉王妃号上发旗语,准许我们靠近。”旗语兵发现了对面军舰上不停的有人挥动着同一套旗语,忙翻译了起来。
显然,吴淞码头附近的船只已经有不少被强行驱逐了开来,现在最靠近的只有朱尔典萨道义现在所在的这艘炮艇,其他的船只要不是原定命令不动,要不是已经起步离开。这旗语也只是打给朱尔典所在的炮艇的。
“你好,我是华夏共和国海军第二舰队司令杨光
政委罗强,欢迎你们来访。”杨罗两人微笑着朝对方敬礼示意。两人并没有用周礼,军中不行周礼,这是规定,周礼只是在民间和政界行,军队现代化,一切要求简洁、方便。
这也是因为周礼中有一种礼必须是弯腰行礼,和军队要表达的刚正不屈,永远挺直腰杆有着认知上的冲突。因此,即使在面对共和国主席王绍枫,哪怕一名最普通的现役军人,也只能行现代军礼而不能行周礼表达致敬。
如果军方人员向非军方人员行礼致敬,则非军方人员如果还礼的话则必须用周礼,这是军政府的规定。
朱尔典和萨道义顺着梯子到了威廉王妃号上,登时心中再次一惊。这甲板上耸立的士兵与普通中**队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一个个如同尖锐的标枪般,是那么的锋芒毕露。
并且这甲板上的人,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非常非常的年轻,甚至朱尔典萨道义两人不禁猜测这些人都不到30岁。
太过惊人的年轻,自然也就出现了这种充满了青春朝气的锋芒毕露气息。
一瞬间商船的几名英国人有一种时代已经改变的感觉,大英帝国的海军好像快要老去的壮年人,而眼前的这些青年人也将要散发出让世界震惊的光芒了。
朱尔典在中国已经有近30年的时间了,自然听的懂中文,而萨道义虽然只能略微懂一点,但身边有着翻译,也很容易理解。
字正腔圆,极为标准的官话。并没有山东人的那种口音,朱尔典明显的感觉出来了。
“你好,我是大英帝国驻中国全权公使萨道义,谨代表大英帝国领事馆欢迎你们来到上海。”萨道义按照标准的程序进行回应,然而话一出口旁边的朱尔典心中就咯噔了一下。
明显,萨道义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潜在想法,还是把上海当成了大英帝国的地盘,以主人欢迎客人的方式说出了这番话。或许萨道义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大英帝国常年以来都是上海的无冕之王,拥有者极大的权力,甚至很多时候,本地巡抚也必须听从英国的命令。
然而眼前这帮人可不是清政府的官员啊,他们如果像清政府那样软弱无能的话,就不可能在胶州湾外海直接警告性的轰炸驱逐皇家远东舰队了。如此强硬的驱逐也是大英帝国自从建立海上霸权百年以来,第一次碰到的情况,根本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因此,如此强硬的势力,又岂能容忍他国以主人的身份在他们自己的土地上对他们的军队进行什么欢迎之类的说法?
果然萨道义这话一从翻译口中说出来,整个甲板上的气氛顿时剧变,刚才锋芒毕露充满朝气的甲板上,瞬间如同降了50度一般,从温暖的春天变成了寒冬。
“萨道义先生,你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是中国,这是中国的上海,是中国人的上海,我们来到这里,不需要你以不恰当的身份对我们做些什么,我们来到这里,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欢迎。我想你必须明白这一点,否则,请你离开这里,离开中国。我再次代表华夏共和国向你们英国表示质问,如果你们不接受的话,那么,请便,我们华夏共和国不会在意任何国家对我们的任何形式威胁。”
杨光直接上前一步,直视着萨道义的眼睛,冷漠无比地说出了一段让所有英国人大吃一惊的话。与此同时,周围的共和国海军官兵无不以异常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来到甲板上的几名英国人,虽然没有说出什么其他的话,但是比起用枪威胁更让这几名英国人感到难以置信。
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尤其是外交政策极为灵活的大英帝国外交官,更是明白中的明白。眼前这些人的表现,比起其他国家那种拍桌子掏手枪破口大骂甚至威胁更让人明白他们的战争决心。
在场的英国人,没想到这突然变幻的场面。
政委罗强同时接着说道:“在此,我代表华夏共和国要求你们英方萨道义先生向我们华夏共和国表示道歉,我们华夏共和国有我们华夏共和国的行事准则,萨道义先生刚才的言论已经严重触犯了我们华夏共和国的尊严。如果萨道义先生不道歉的话,我们会要求取消英国方面取消萨道义先生担任驻华公使的任命,我们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国家的外交人员在我们华夏共和国的国土上发表涉及我们共和国尊严的言论。”
萨道义瞬间老脸涨的通红,没想到仅仅一句问候的话,就引来了对方如此大的反应。这……这,难道他们不懂得外交吗?
朱尔典脸色同样一变,没想到萨道义这一句月兑口而出的问候性话语居然引来了对方如此大的反应,并且还要求驱逐萨道义,要求撤换萨道义的驻华公使身份。这完全是不把大英帝国放在眼里,同样,这也只有完全不懂得国际外交的人才说的出来的话,这已经可以算的上一个**果的威胁性行为了。
“不不不,萨道义公使刚才只是无心的言论,他完全没有你们想象的那种意思,这只是国际上的外交辞令。”朱尔典知道这时必须赶紧解释清楚,否则一旦双方下不来台后,丢脸的只会是大英帝国,无论时候如何处理,这也是大英帝国国际形象上的一个重大污点。
杨光漠然地看着朱尔典,说道:“很抱歉,外交官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形象,外交官的言论,代表的是这个国家的态度。既然刚才萨道义公使的言语意思已经把上海当成了你们英国人的领地,我想,我们也就不需要往下面谈了。”
“满清鞑虏如何对待你们,我们不管,你们怎么看待自己的立场,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但是你们的事必须考虑到你们所能接受的后果,萨道义先生的言论已经不能代表他个人的行为,如果是普通平民,我们可以无所谓,但是外交官,而且是全权公使性质的外交官,那么,就必须为自己的言论负责。萨道义先生,道歉,或者离开,请你即刻选择。”杨光一挥手,登时两名士兵噔噔噔跑过来站到萨道义面前伸出左右手示意对方下船。
如此行径直接把几名英国人刺激的头脑发昏,太嚣张了,太狂妄了,居然如此**果的逼迫大英帝国公使道歉,他们的胆子……真大。
“如果你们还想要和我们进行交流的话,那么,就请你们找一个会说话,懂得说话,明白自己在哪儿的人来说话。我们不希望在接下来的交流中,你们还有人会继续犯这种低级错误。”杨光冷冷地看着朱尔典。
发愣了10多秒钟,萨道义已经明白过来,感情是自己刚才那句话没说好,可是……可是,他们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眼看着两名士兵站到自己面前示意自己离开,萨道义瞬间胸中腾起了熊熊怒火,愤怒地说道:“我对刚才自己所说的话表示歉意,但是,请你们注意,我是大英帝国驻华全权公使,你们这样的行为是在直接挑衅大英帝国的威严,我希望你们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然而杨光毫不在意地连看也没看对方一眼,只是对着朱尔典说道:“朱尔典先生,从我们国防军到达上海的这一时刻,上海就属于我们华夏共和国的土地了,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将由我们华夏共和国来主持,我希望你们所有英国籍的人员都必须遵守我们华夏共和国的法律,否则一旦触犯了我们相关法律,那么我们就会按照我们的法律进行处罚。”
朱尔典深知现在萨道义必须离开,对方已经对萨道义起了反感,留在这里继续交谈也很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不但不能有助于交谈,反而会弄糟本有可能成的事情。
而初次见面就有如此激烈的场面,也是闻所未闻。似乎对方根本不在意和大英帝国建立外交什么的,更不在意是否和大英帝国对抗。
这还是温驯谦和的中国人吗?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颠覆了朱尔典对中国人的看法。似乎这些人和之前几十年中结识的中国人完全不是同一个国家同一个民族同一个时代的人一样。
一瞬间,朱尔典就感觉到,如今想要和对方好好的交谈,想用较低的代价获得飞艇技术已经不太现实了,他们根本对大英帝国都不怎么在意,在如此情况下他们还怎么会轻易的把这种技术交出来?现在是卖方市场啊,是己方有求于人。
同时他也对大英帝国想要保住在中国的利益也感觉到不太现实了。世界就是这样,强者占有一切,弱者没有发言权。现在在中国,强者是他们,而大英帝国,除非和对方发动战争,打败对方,才能有效的保护自己的利益。
可是,这可能吗?别说能不能打败天空中那遮天蔽日令人绝望的飞艇部队,就连再愚蠢的人也不会拿宝贵的舰队去和根本打不着对方的飞艇比拼。而且大英帝国现在有那个能力发动远征吗?
看看这庞大无比的船队上,至少有30万人,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30万军队,哪怕他们战斗力和北洋新军一样,也不是现在的大英帝国能够打败的。是,大英帝国是强大,可那强大是在海上,不是在陆地上,布尔战争已经证明了大英帝国的陆军完全不堪一击。
面对总人口不到百万,青壮劳动力不到10万的布尔人都打成那样,还想和拥有几乎无限人口的中国纯粹的比拼人力消耗?
如果是和满清相比,他绝对相信能够打赢,甚至只要一支不大规模的陆军就能完胜北方的满清政府。但是眼前这些人不是满清政府的兵啊。
一个国家军事强大不强大,是和工业能力以及军队官兵,领导阶层是否敢战有关,只要满足这两个方面,这个国家的军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显然,这些从山东半岛来的人有着足够的工业能力,更具有难以想象胆量,他们根本无惧任何国家的威胁。
日本,俄罗斯,还有大英帝国,他们都毫不在意的一一硬对。
不用说,排日公告是他们弄出来的,德国人根本和日本人没有什么仇恨,没必要弄出排日公告,只有中国,这个世界只有中国人才会如此的仇视日本。
而俄罗斯,不必说,这两年在中国各地此起彼伏的反俄事件就是他们整出来的,否则怎么会公然在开放连云港码头的第一天就会鞭笞俄罗斯领事?那是真正的羞辱,羞辱的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
现在,轮到英国来承受他们的怒火了。
接下来还有谁?
他们有着那让所有人绝望的飞艇部队根本不会在意任何敌对国的威胁。看着头顶上那庞大无比的飞艇部队,朱尔典到现在都还是感到呼吸极为压迫,整个人都有着一种绝望的压抑感,太可怕了,太恐怖了。
虽然眼下已经失去了和对方进行交流的最好时机,必须要考虑对方的思想情绪,但身负重任的他还必须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保住帝国的利益。
否则在如此僵硬的气氛下,即使有交好的可能,也会被这种恶劣的心情弄掉,甚至可能会导致帝国在中国的利益完全丧失。
他必须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否有着继续接触,并相互建立良好关系的可能。
忙皱着眉头说道:“很抱歉,我想,我们是否可以晚一点进行交谈?你看……”
杨光点点头,语气转为了平淡,说道:“可以,你们可以晚一点与我们交流,同样,也可以去青岛和我们政府部门进行接触。我们此次南征,并没有外交部人员随行。和你们交流,并不是我们的责任,所以,即使你们想和我们谈些事情,我们这里现在也无法答复你。”
“okokok。”朱尔典表情一松,能继续接触就有着一切可能,如果直接的和对方没有了外交关系,那双方就等于处于战争状态了,这对大英帝国可不是一件好事。
正欲离开,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了:“什么?可以去青岛了?你们对外开放了青岛?”
这话以出口,其他几名英国人同样一眼的惊讶,就连准备下船离开的萨道义也愣住了。
山东半岛对这些人来说一直是一个迷,可现在居然被告知可以进入青岛了,那也就意味着能够去解开这个迷,这绝对是震惊世界的一个消息,不亚于飞艇大军出现在世界上的影响。
“是的,在我们船队离开胶州湾,离开日照和连云港的那一刻,山东半岛就处于半解禁状态,只要通过我们华夏共和国海关的入境审批,任何人都可以进入山东半岛,当然,前提是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杨光和罗强对视了一眼,脸上浮起了一丝诡笑。
在场的几名英国人脸上顿时浮现出极度惊讶的表情。
“在你们船队离开胶州外后,那里就解禁了?”
“是的。”
“可是你们当时驱赶了我们的分舰队。”
“你们没问清楚情况?驱赶你们分舰队那是因为我们必须保持12海里的船队安全距离。”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远东舰队只要离开12海里,等你们的船队离开后,就能进入胶州湾?”
“不不,不是能进入胶州湾,是必须得到批准才能进入胶州湾。否则你们整个分舰队进入胶州湾那岂不是乱套了?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只要你们按照我们的规矩来,还是可以在一定情况下可以进入我们地区进行友好来往的,前提是必须绝对的遵守我们的法律法规。这一点,我想你们必须做好心里准备。”
“看你们的样子,估计是你们的远东舰队没有询问是吧?这很正常,我们没必要在那个时候发布公告,这会对我们的战争计划造成麻烦。”杨光脸上浮出一丝诡秘的笑容。
“该死的。”见到对方脸上那丝诡笑,朱尔典等人哪还不明白?这第一分舰队肯定是被飞艇部队吓住了,所以没有在对方船队离开胶州湾后派小船进去询问。
不过这也是正常人的反应,谁知道他们会有这个不发而发的公告?这是公告吗?纯粹是消遣人的。谁家发公告不是召集新闻记者什么的在公众场合发表?最差的也要来一份明文通电吧?
一份通知全世界的告示,居然要通过这种方式传出来,那么,是不是如果没人询问,他们就一直不当面说出来呢?该死的,他们把全世界的人当猴子耍,该死的。
在场的英国人无不心中暗自咒骂着,脸色极为不爽。这也难怪,大英帝国错失了最关键的1天时间得到通知,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会产生巨大的变化,很多能获得的利益就有可能丢失。
不过极为了解中国人心思的朱尔典登时敏锐地发现,对方之所以采用这种方式可能不仅仅是利益和战略上的因素,还有可能是为了面子。
中国人好面子,面子大如天。如果他们决定保持这种方式对外交流的话,就有可能以后他们的发言部门会长期有人等候,这就会让他们感觉到极为受到尊重,充分满足他们的心里天朝上国的心态。
朱尔典并不知道,他的这种猜测基本上完全符合军政府的想法。整个军政府上上下下想的就是如何恢复天朝上国的荣光,追求的是威临天下。因此才懒得和那些撮尔小国正视对待。
在军政府的想法中,值得重视的,拥有和自己平等实力的,我要打败他,把他踩在脚下,这种敌人不必要花费太大的经历去和对方平等对话,反正早晚都是要打的,我为什么要去和一个必然的对手谈什么国家平等的话?
比自己实力差的,更是如此,你国家都比如我国家了,我凭什么给你平等的资格?你有什么能力值得我平等对待你?
比自己实力强的,我要想办法埋头苦干,想尽一切办法超越对方,我没空去和你扯那些嘴皮子。
终结起来,无论怎么样的,也是一个结局,就是始终我华夏天国永远高高在上,其他的,不过或已经或将来被我们踩在脚底下的国家而已。
华夏共和国不需要永久的盟友,更不需要什么睦邻友好,远交近攻,只有不断的扩张,发展,再扩张,再发展。
这个世界土地和资源是有限的,我和你友好的话,那将来我多出来的子民往哪安置?我的子民拿什么去养活?凭什么你们国家子民占有着那么多的资源?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永久性的战争对抗,不是你赢就是我赢,谁赢了,谁就有着未来,谁就能绵延子孙万代嗣承不绝。输家只有灭亡的下场,自古以来的历史莫不是如此。
“狗屎,狗屎。该死的杰贝兹,愚蠢的杰贝兹。”朱尔典略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杰贝兹这个脑子里只有军舰大炮的军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中间的差异,不由低声怒骂道。
见到对方如此回答,朱尔典反而决定暂时不离开了。忙走道萨道义身边:“公使阁下,我个人建议你速度赶回领事馆,携带相关资料并把公使馆领事搬到我们的战列舰上办公,上海可能要有大的动静,留在陆地上并不太安全,相反,他们一直没有攻击我们的舰船,说明了对方暂时也不想与我们闹的太过分,我相信,在外海的军舰上,你会非常的安全。”
(衷心感谢在断更后,还有那么多的书友支持挽留,更有两位书友打赏,让刺刀感激不尽,为了表达谢意,刺刀决定手头剩余的一些存稿会不定时的发出来,现在写新书期间,精力有限,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