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咖啡?”陈决忍不住问。
“一品咖啡,混合了各种中草药,有疗伤的功效。你能一天一夜就醒来,全是它的功效,正常人喝了也能强身健体。那群咖啡师可真是厉害。”老头边喝边感叹,一脸的满意,看来这咖啡不仅好闻,喝起来也绝对不会差。
陈决咽了下口水,对于他这个喜欢喝咖啡的人来说,面对这种从来没喝过,而且貌似还很好喝的咖啡,无疑就相当于一个面对大跳月兑衣舞的美女,如何抵抗诱惑在此时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你们想怎么样,赶快叫管事的来见我,老子没时间在这睡觉。”陈决说。
“别急,等我把咖啡喝完就出去通知他们。”老头继续喝着咖啡,毫不畏惧陈决的声色俱厉。
“你谁啊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窗外去。”此时陈决心中的气愤不下于当代任何一位愤青。
“不信。”老头无比淡定。
“好,你等着。”陈决用小流氓吓唬人时的语气威吓老头,虽然他知道,现在这个老头随便冲他踩一脚或者砸一拳,自己估计都得吐血,但他还是想这样说。一来这样说话心里舒服,二来他估计这老头也不敢怎么样他,小喽啰而已,小喽啰通常只负责接任务做事,老大说要亲自操刀弄死的人,小喽啰是拼了命也要把人完完整整的递给老大。
老头不一会儿就喝完了咖啡,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然后也没理会陈决就自行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陈决等了几分钟,看还是没有人来,心里有点着急,但也动不了,只能继续观察房间。房间里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空间大,床大,别的也没什么特别。从窗帘间看向外面,现在应该是上午**点钟左右,天空中的太阳光线已经很刺眼,而绿色的窗帘幸好是拉上的,只露出手掌大的空隙。角落中的柜式空调徐徐冒出冷气,发出轻微的风扇响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房间外响起脚步声,男士皮鞋的鞋底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音让陈决知道来的人是个男人,穿着皮鞋的男人,从脚步声可以听出走路的节奏并不快,但很稳,与年轻男人轻浮的脚步声沾不上一点边。
这应该是个年龄偏大的男人。
脚步声在房门外停下,‘笃笃’外面的人缓缓敲敲门。“请进。”陈决很想看看这个管事的人长什么样子,手底下有那样厉害的高手,而且还有杀几个人如同杀狗一样简单镇定的杀手。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对着陈决微笑。陈决看到那人,紧绷着的心弦一下就松开了,狠狠吐出憋在心中的一口气,陈决说:“是你啊,你救了我?”
“是的,陈决,如你所愿,我们见面了。”梁德清拿出一根雪茄抽了起来,一点不顾及他这个病人的感受。
“给我点一根,全身都疼。”陈决毫不客气。
梁德清依言给他点上一根雪茄,放到他嘴上。深深吸一口,浓重的烟味让他顿感全身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你这老小子可真会享受,这么好的雪茄我可是万万舍不得买。”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身体的陈决一口一口的吸着,双手不能动,也就只能把雪茄一直含在嘴里。
“小农思想!”梁德清一语概括,“都是我凭实力和头脑挣的,正大光明的干净钱,不花多可惜。”
陈决想说声谢谢,但冲动了好几下还是没能说出口,无奈只得作罢。专心的品味一会雪茄后,他说:“你是怎么救的我?”
“我收到你的短信后,立刻就带了一个人赶去救你,我们到的时候你被人一掌拍在地上,已经晕了过去。我当时没有多说,就叫他把你救到手,后来只用了一分钟他们那四个人就跑了。”梁德清言简意赅。
“你只带了一个人?”
“嗯。”
“一个人就把他们都打跑了?”
“嗯。”
“胡扯吧,他们都很强,一个人就能干跑他们四个我不相信。”
梁德清弹弹烟灰,笑笑说:“我没必要骗你,一个人赶跑他们四个,毫不费力,他是我手下众多力量系人员中的一个。”
后半句话陈决没有听懂,但他心想,一个能毫不费力的打败光头跟眼镜的人,该有多强大,估计自己要是跟那人干起来,一招就得飞到三四米之外,毫无还手之力。忍不住问:“他是谁?”
“力量系,高级异能者,孙重山。”
“孙中山?咳咳…”陈决一口烟呛进肺里,剧烈的咳起来,咳的五脏六腑疼的厉害,努努嘴,示意梁德清把雪茄拿掉。
“孙重山,重复的重。”梁德清把陈决的雪茄放进烟缸,纠正道。
陈决觉得匪夷所思,这样厉害的人早应该在国际武坛上成名了,怎么可能跟着梁德清这个商人,甘心做个打手呢。“如果真这么强,他为什么要替你做事,这样的身手不管干什么也比当打手好啊。”
梁德清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回答道:“异能者条例第一条:禁止让普通人知道自己身负异能。他要是去好莱坞拍电影,确实能赚得盆满钵满,可惜他没这个权力。”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陈决。
“异能者条约是很多年前就有的,主要是用来约束异能者的行为,用意在于不打扰普通人的世界,异能界是异能界,普通人的世界是普通的世界,二者互不打扰,互不影响。”梁德清停了停继续道:“而孙重山在我手下做事,比去好莱坞自由多了,而且拿的钱也不少。简单说,我跟他就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陈决点点头,心里转过很多个念头。想到自己在这里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公司那边不知道可有事,杨牧一个人是否可以应付的来,说道:“我还有很多想问你的事,但现在没时间,你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的秘书,他叫杨牧。”
“我知道。”梁德清点头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陈决手机,翻出电话簿拨通杨牧号码,然后把手机放到陈决耳朵上。
陈决看着梁德清的姿势,有点想笑。他这么个有钱的老总,恐怕平时都是别人帮他拿手机,这回却肯屈身替陈决这个存款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的人拿手机,也算是罕见了。
“喂,陈决,你今天来公司吗?”电话那头传来杨牧的声音,看来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昨天恐怕也以为是陈决不想去公司,绝对想不到陈决昨天昏迷了一天。陈决对着电话说:“我这几天恐怕都来不了,公司现在忙吗?”
“不忙,这一个月的单子都不多,那你多休息吧。”杨牧。
“啊!”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忽然痛的很,陈决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头的杨牧立刻警觉起来,说:“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依然很痛,但不得不艰难的开口说道:“没…没有,就这样,再见。”
“你在哪,我马上来!”杨牧斩钉截铁的说。
陈决已经满头大汗痛的说不出话来。梁德清看到他情况似乎不太好,赶忙按了下床头一个白色按键,应该是通知医生过来。
“快说你在哪。”电话里杨牧显然很着急,梁德清把电话拿开说道:“如果你相信她的话,你可以让她来照顾你,你暂时还需要人照顾。”
陈决竭力抵抗着痛楚,思考五秒钟后朝梁德清点点头。
“喂,杨小姐你好,我是陈先生的朋友。”梁德清。
“你好,他怎么了,在哪里。”杨牧的语气越来越不镇定,陈决现在虽然胸口疼的他死去活来,但听到杨牧这样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怪怪的,有种偷乐的意味。
“嗯,这里是桃源路一号,天命咖啡股份有限公司总部。你直接来,我会派人在门口接你的。”梁德清。
“谢谢,我马上到。”杨牧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而且都是跑着的。门被推开,一下子冲进来三个白大褂,紧随其后的是一辆放满各种药剂和医护用具的小车,其中一个就是陈决一开始见到的老头,另外两个人年纪也跟他差不多,只有推小车的男人年轻点,大概三十多岁。‘从哪冒出来这么些老医生’陈决心想。胸口的疼痛已经让他没办法再思考,那种疼痛就好像是有人用一把刀在你的五脏六腑中乱搅。
吾命休矣。陈决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四个字,然后就昏了过去。
“他怎么了?”梁德清皱着眉头问。
三个老医生七手八脚的在他身上模模听听、翻翻眼皮。
陈决见过的那个老头耸了耸鼻子,说道:“他怎么可以抽烟,真是胡闹!”老头一脸不满。
“刚刚他抽了半根雪茄,而且还呛了一口。”梁德清。
“呛了一口?”老头用听诊器在陈决胸口上下左右的听了听,然后长舒一口气说:“没事,他是咳的。内脏的伤虽然不是非常严重,但他这么咳几下,就牵动了还没复原的内脏,当然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