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南再怎么说也不是全才,至少暂时不是,没办法像梁德清这样气定神闲的在敌月复中吃饭上厕所,而且还能思考人家的历史文化,思考人家的制度。所以梁德清是梁德清,沈天南是沈天南。
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天南会有长足的进步,成长为梁德清这样的人物。不过也可能,沈天南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做到像梁德清那样。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和特长,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成为达芬奇式的全才。
“天南,那个陈决你见过吗?”梁德清忽然问。
“听重山说过,好像是预言系的,不过我没有见过。”沈天南点点头,显然不太相信陈决,毕竟从历史来看,预言系的异能者都只是昙花一现,不可能会有一个真正扛起预言这个系别的人。
“回去后抽个时间跟他见一面,再好的萌芽,也需要人去浇灌。”梁德清笑笑道。
沈天南点了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真有重山说的那样?就算脑子聪明点,又能代表什么?预言可是个至今都无人能走进去的大系。嘀咕归嘀咕,他还是相信并且支持梁总的。虽然之前有过很多预言系的小萌芽早早夭折,变为普通人,但梁德清依然坚持着对预言系的研究。
这种不达目的决不放弃的精神,出现在一个已经步入老年,而且事业有成的男人身上,确实很不搭,也很奇怪。不过牛人总得有些跟常人不同的东西,不然怎么证明自己是牛人呢?不然又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梁德清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顿了顿继续道:“但我有时候会觉得,陈决这个年轻人就算只是个普通人类,那么他也可以为天命做很多贡献。”
“嗯?您的意思是?”沈天南皱起眉头。
“像我这样,自身几乎可以算没有异能,但仍然可以统领整个天命。在异能界呼风唤雨,不一定就需要多厉害的异能,你说呢?”梁德清把玩着手中的雪茄盒道。
沈天南一想,倒也是这个理,不过再一想,不禁月兑口道:“您是想让他进入天命高层吗?”进入‘天命‘决策层就不一样了,而一个没有异能的人成为异能组织的决策者之一,这原本听起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不太明白梁总此举究竟是何意。
“呵呵,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最后究竟怎么样还得看他陈决的表现。反正呢,不拘一格降人才总是不会有错的。”梁德清拿出五根极品雪茄,递给身旁的五人一人一根。
六个老烟枪的阵势不可谓不小,走在牛津城中,他们这一行人从现在才开始变的惹眼。稍微内行一点的人都能闻的出来,那是极品雪茄。再内行一点的,也许能闻出产地。
梁德清看了看身边的五人,忽然间觉得心情大好。身边这些卫士,从来都是拼着命来保护他梁德清。却从来不要求什么回报,以天命咖啡老总保镖的身份存在着。隐性身份却是天命异能组织的顶梁柱。也许身份对这些异能者来说并不重要,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自由。给他们足够的自由和信任,他们会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生活状态。
而对梁德清来说,他喜欢与聪明的下属保持亦师亦友的关系。可以聊任何东西,可以为了天命而各抒己见,绝不要有隔膜。决策层人员互相之间一旦有了隔膜,对于天命就非常不利。
内讧、不和一定是自取灭亡的利器。
镜头调转,我们从大洋彼岸再飞回中国h市。市立医院。
这几天陈决的伤是一天比一天好,身体也稍微能动一动,吃饭喝水都可以不用再要人喂了。春水和杨牧一人一天的照顾,陈决看着她俩由于劳累,脸色变的有些差,不禁心里有愧。有时候实在愧疚不住,就说你们还是不用来了,我找特护就行了。
可惜春水和杨牧俩人坚决不同意,说特护哪行。春水还说这不靠谱,特护不细心不说,有的人还是虐待病人。有很多年纪大、脑子又有点混沌的老人家,到了特护手上就被虐待,什么让你拉撒都在床上啊,玩你小-鸡-鸡啊,都能干的出来。
陈决无奈只得作罢,感叹这什么世道,花钱都享受不到好的服务,反而是不花钱,还就能享受到两大美女的悉心照料。杨牧把这解释为报应,说是有钱人亏心事做多了,在医院受些报应那也是应该的。陈决教育她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咱们都算是有钱人,可我们没做多少亏心事啊。
这一日,杨牧早早的就来换春水的班。
春水陪着杨牧和陈决吃过早饭后才离开,吃饭的时候杨牧送给春水一本书。春水一看高兴不已,原来是一部绝版的英文小说。
之前几次的闲聊中,春水无意中提到这部书,说这部书很难找,问了很多同行中喜欢收藏英文小说的人,都没听过有人有。杨牧听了就暗暗记下了,利用休息的时间凭借自己的人脉,最终还是找到了这部不可多得的书。所花的钱不算多,但花的精力和人力可就多了。
而杨牧之所以这么做,是想改善她和春水之间近乎剑拔弩张的关系。管他情敌不情敌,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好好相处不行吗?毕竟在对于感情问题上,杨牧是比春水要更理智的。哪个女人的私心不强?但要能够把这种私心控制好,才能让感情不至于成为自己的负担。感情应该是一种动力,一缕阳光,应该是使人积极向上的东西。
春水连声问你从哪搞的啊,这么厉害。杨牧只是笑笑,轻描淡写的说跟朋友吃饭,无意中听朋友说家里有一本,所以就顺便要来给你了。春水高兴的合不拢嘴,拉着杨牧的手道谢。
陈决待春水走后,笑着摇摇头对杨牧道:“春水那小妮子到你手,就完全败下阵来了。”
杨牧皱眉道:“怎么搞的像我对她有所企图似的,我只不过想跟她把关系搞的好点,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
陈决奸邪的‘嘿嘿’一笑,伸手在她上模一把说:“夹在中间好啊!”说‘中间’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放在杨牧两腿间,完全一副登徒浪子的样子。杨牧脸上一红,说声‘小’。
**,就是这么简单。需要男人洒月兑,女人害羞,才能调的恰到好处。没那么婬-荡,也没那么青涩,自然而然是最好的**状态。
给陈决冲一杯牛女乃,杨牧正色道:“周总已经查出杀手是谁派来的了。”
这无异于一颗炸雷,陈决不禁问道:“是谁?”
杨牧沉吟片刻,说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周总只说是竞争对手,而且也只是跟我一个人说,让我来通知你一下,不要跟别人说,更不要跟警局的人说。”
陈决点点头,想了会儿忽然问:“幕后指使是男人还是女人?”
杨牧浅浅一笑,答道:“周总早猜到你会这么问,让我告诉你,是女人,而且是老情人!”
这下陈决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哪是同行间的竞争杀人,绝对是情杀。周总已经说的很明白,是个老情人。那么陈决可以分析出,一定是周总年轻时候,跟这个女人打的很火热,但是后来又抛弃她跟别的女人好了。于是这个女人就把这份恨深埋在心中,等到她已经事业有成,甚至到了可以与曾经的男人叫板的时候,她把这份恨释放出来,所以雇了一个杀手来杀他。
这种爱真的很可怕,这种女人也很可怕。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要把它毁掉。这是种近乎变态的心理,但事实告诉我们,世界上这种女人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她得不到的东西他不仅仅要毁掉这个东西,也会毁掉得到这个东西的人。
陈决不知道周总是怎么查出来的,也不知道周总有没有把那位曾经的情人扔进海里面喂鱼。甚至陈决都不知道,当周总知道想杀他的人是以前的情人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也许会痛恨,也许会高兴。为什么会高兴呢?因为通过这件事,周总至少知道这个女人还在乎他,那份深深的爱并没有随着时间而褪去颜色,虽然这种爱比刀还能伤人。
不过嘛,男人到了周总这样的境界和身份,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就跟一般人不同了。也许就不会因为某人要杀他,就痛恨某人了。
“小杨,你想明白没?”陈决问道。
“不知道,我不想,我只把话带你给,其他的我不管。”杨牧摇头,端着茶杯看陈决。
狡猾,陈决知道,杨牧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东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一个人,知道别人的太多秘密,于他就会很不安全。我们要学会去尊重别人拥有秘密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