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31
当国民素质普遍不高的时候,如果政府用法律进行正确的引导,那么国民素质将会一天高过一天。这个道理大部分人都明白,但再明白也无法改变现状。就像政府官员只去考虑自己的利益,从不管国家和民族的未来这种现状谁都明白,但谁都无法改变。不只是没这个能力,更多的是没这个心思。有能力改变的人不愿意去改变,没能力去改变的人只能有心无力。这就像资本主义的革命一样,没资本的人没能力去战胜资本家,有了资本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又决不可能来革自己的命。
陈决唾沫横飞的和春水说着这些,而春水则一脸崇拜和好奇的盯着眉飞色舞的陈决。就像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样,未必陈决每次说的什么都是对的,但春水却每次都用这种非常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让陈决觉得自己他-妈的好强大好伟大,简直就是天才。
“如果一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那这个女人一定要是崇拜这个男人的。”春水曾这么解释。
“现在不是都流行男女平等吗?你说这样的话会让很多女人笑的。”陈决再问。
“流行只是时代的产物,我觉得五千年的道理比只能维持十几二十年的道理更接近真理。男人就是拿来让女人崇拜的,我觉得。”春水守旧到极致。
陈决只能用微笑来应答,虽然他不守旧,不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相处女人就非得崇拜男人,但他不得不承认,像春水这样的女人绝对可以牢牢的抓住一个优秀男人的心。
因为男人都是打从心底希望自己的女人无限崇拜自己,越是优秀的男人越无法割舍这种自我荣耀感。反之,只有内心没追求的男人才不在乎这个,显而易见的,在这个社会有太多天天只要犯一点小错就被老婆骂的狗血淋头仍是不敢做声的男人。不是说所有这样的男人都没出息,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千六百五十件事都是这样被老婆鄙视的一文钱不值的男人,绝对是没出息的。量变,毫无疑问的一定会引发质变。
晚上两人睡觉的时候,春水说起去陈决家这件事。她起先沉默了大约有五分钟,然后才语气淡淡的道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有真的要去你家的意思。陈决嘿嘿笑两声,语气霸道的说我陈决向来说一是一,说明天去就明天去,正好我也很久没回家了。至于礼物,什么都不用带,我爸妈不在乎那一套,你到做饭的时候去厨房帮帮忙就行了。春水嗯了一声,没有接话。陈决翻了个身,面朝春水,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个通透。而春水则望着天花板发呆,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中。陈决了解,很了解,他经常见春水这样,呆呆的想着什么,好像灵魂出窍干别的事去了。他觉得,这种习惯好像是艺术家们的通病,似乎搞艺术的人总有痴痴傻傻的一面。
这一晚两人并没有行房事,而是老老实实的睡觉,陈决一如既往睡的鼾声震天。而春水由于职业关系,晚上一般都睡的不好,但今晚她缩在陈决的怀里睡的很安详,少有的安详。
第二天一早,春水第一个醒来,然后就去厨房做早餐了。陈决在半个多小时后也醒了,听到从厨房传来的些微声响,他不禁笑笑,坐起身。抬眼看了下窗外的天空,他忽然发现一个特点。每次和春水在一起过夜,早上先醒的人都是春水,每次都是这样,好像上天注定似的。这个问题值得好好研究一下,但是陈决现在没心思去深想,因为他很着急,确切的说是欲-火焚身。低头看了看他身体最重要的一部分…不堪入目啊。
光着身子来到厨房,看到春水刚刚做完早餐,陈决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悄声道:“昨晚你翻来覆去好久没睡着,是不是很着急我没有安抚你啊。”
“去你的!”春水深刻的感觉到他身体一部分正抬头挺胸,斗志昂扬,不禁脸上有些红晕。
“厨房虽然是个好地方,但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你那大床的。”陈决说罢,就把她抱起来,冲往昨晚他俩一起睡的那张温暖柔软的大床。一个半小时后,陈决心满意足的仰躺在床上。春水面色潮红,替他擦了擦兀自挂在眼角的好大一粒眼屎。
两人吃完早饭就驱车往家赶去,当然是往陈决的老家赶去。
中午的时候,离家大门口还有两百米的地方,陈决放慢了车速,干咳两声,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春水一句话堵住了:“不用担心,我就说我是你朋友,跟你一起来这里办事,所以就正好来看看。”陈决又干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他在想,为什么春水的第六感会那么准,比他-妈的狗鼻子还要灵,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爸、妈,我回来了。”陈决两手空空,但是带了一个美女走进自家大门,按照常理来说过关了。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啊?这位是?”好些日子不见,陈决的母亲姓莫,虽然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依然漂亮的很。
“阿姨好、叔叔好。”春水微微福了富,颇有大家小姐的风范:“我是陈决的朋友,叫春水,今天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真是不好意思。”
“妈,我们来这附近办事的,顺便来看看你们。”陈决走到父亲身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让春水随便坐。春水也不拘谨,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目光不乱射但也不呆滞,缓缓的看了屋子里的家具几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墙角一只一人高的宋代瓷瓶上。如果是真品的话,那就是天价了。
陈决母亲给春水端来一杯茶,春水微微起身接过,道声谢。浅浅的喝上一口随口道:“阿姨,那个瓷瓶真漂亮。”
“呵呵,漂亮倒是漂亮,可惜是假的,陈决他爸前几年买的。”莫太太笑笑,边说边仔细打量春水。
春水也笑,说道:“我觉得做装饰的话真假都一样的,只要摆在这里合适就行,大价钱反而不值得。”
“你这倒是跟陈决他爸说的一模一样。闺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莫太太貌似很随意的问,其实谁都知道,这是作为一个儿子的母亲,对儿子带回来的女人最想问的问题。
“嗯,阿姨您猜。”春水眨眨明亮的眼睛。
陈决差点吐血,和父亲对望一眼,都露出了无奈地笑。陈决心想,春水也太叼了吧,第一次见自己母亲就敢不老实回答问题,还让猜,猜个屁啊。但春水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叼,表情很真诚的看着陈决的母亲。
莫太太忍不住莞尔一笑,笑着想了想道:“我感觉你像作家。”
“啊!”这回轮到春水差点摔倒在地:“阿姨您太厉害了,一下就猜中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写小说的啊?”本来春水觉得女人的第六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失去准确性和灵性,但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她觉得女人的第六感和年龄是正比关系。
“呵,不瞒你说,让我光是看你的人,我根本看不出来。但巧合的是,以前陈决有次来家里过了几天,然后丢下一本小说在家忘了带走,我打扫房间的时候替他收了起来,正好看到署名是‘春水’二字,所以…”莫太太让春水坐,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近距离观察这位儿子带回来的作家。
“阿姨您就别骗我了,我觉得您就是看出来的。不过您只说对了一半,我称不上作家,只有入了作家协会的才能称为作家,我只是个作者而已。”春水的笑容比青藏高原上化下来的雪水还要纯净。
闲聊了半个多小时,春水随着莫太太去厨房做饭,留陈决和父亲陈永豪在客厅里。
在外面叱咤风云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决,一到父亲面前就下意识的有点小拘谨,不过再不会像当初自己不听父亲安排,极力去做自己的事业,但尚未成功时那样强烈的拘谨感。也许这是中国特有的,父子间的尴尬吧。
“爸,最近怎么样?”陈决递过去一根烟,并且给父亲点着,自己也点上一根。
“还是那样,你呢,前段时间看新闻说你们恒远的老总周恒远入狱了,我本来都准备打电话问你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就算你需要帮忙,我也帮不上什么,不过最近看新闻说又放出来了,到底什么情况?”父亲抽口烟,按着电视遥控器,正好调到某个访谈节目,又正好是在说恒远的这次风波,嘉宾是山峰的某位高层。
“没什么大碍,庙堂和商场混杂在一起,也就那么些事,现在都平息了。”陈决一脸老谋深算的样子,活像个四五十岁的老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