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公路上,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的保持距离驰骋着。
寂灵拽着袁惜的衣服,哈欠连天的说:“我好困啊。”
袁惜不爽的回答道:“喂,我们两个骑车的还没说困呢!”
“因为你们没有说困的资本和条件啊。哈哈。”寂灵用手抱住袁惜的腰,大剌剌的往她背上一靠,“我先睡会,你们开着,不准突然加速或者刹车。”
袁惜咬牙切齿的说:“你也不怕摔死!”
寂灵把衣袖拽的很长,双手缩进去,高技巧性的把衣袖在袁惜腰前打个死结,用力拽了拽拉紧,然后说:“党和人民一直教育我,为了睡眠,牺牲也在所不惜。怕死不是**!”
李殊文本来一直保持距离跟在后面,忽然加速追上来说:“好像不太对劲。后面…”却欲言又止的把车停下来,单脚撑在那里。
袁惜往前滑行了一段,也停下来。抬手看看手表,脸色也变了,“后面有一个越来越近的能量点,而且不弱。”
寂灵跟着紧张起来,挣扎着想下来,无奈两只手被自己捆在那里,两个人扭在一起。李殊文看那两人还坐在车上很纳闷,侧头一看,在心里狠狠的骂她们的妹。
“嘿嘿。”寂灵赔着笑脸总算是解开袖子,看李殊文面色不善,打着哈哈说:“你要知道,坐夜车总是很困的。”
“你怎么有脸在骑夜车的人面前说这话的。”
“其实,要是换成自行车,我是很乐意彻夜载你的。”
“没用的玩意。”
“如果可以睡着前进,我宁愿没有用。”
李殊文和寂灵旁若无人的绊起嘴来,像是根本忘了她们是为了什么停下来的。
“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吧,已经很近了。”无可奈何的袁惜尽职尽责的提醒她们。
漆黑的夜里,公路一边傍山,另一边是开阔的农田,正是遍野的油菜花开的正好的时候。路上隔很远才有一盏路灯。郊外的夜空格外蓝,云很薄。
李殊文担忧的说:“夜晚正是石灵力量最强的时候。”
不消片刻,只感觉晚春的风微微凉凉的吹起来,一个巨大的阴影跌跌撞撞飞进视野。打眼一看,三人都呆了,只有一边翅膀的巨鸟。不对啊,虽然这翅膀至少有十米那么长,但从理论上来说这是怎么也不可能保持平衡飞起来啊。等看仔细了才发现,是因为两边翅膀不一样,另一边只有鹰翅那么大,在衬托下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只见那怪鸟右翼扇一下,左翼要扇n下才能跟的上。飞行轨迹是往左冲出去,再往中间慢慢的滑行回来,再往左冲出去,呈现锯齿状。
袁惜惊呆了说:“我去,这是什么…”
“这是吸收一半灵力的石灵。”李殊文皱着眉头,用很纳闷的表情继续说:“奇怪,夜晚应该是它吸收的最佳时间,理应找个隐蔽的地方才对。怎么会半调子的跑出来呢,这些石灵怎么最近都往寂灵的方向进化。”
“喂,”寂灵听着前半段,还在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及纳闷,听到最后一句跳了起来,“你解释就解释,又吐什么槽呢。”
“喂!喂!你们斗完没有。”袁惜不知道是气的急的还是吓的,颤抖的手指指向半空中道:“就快飞过来了,你们不觉得该采取什么办法吗??”
寂灵瞟了她一眼说:“什么办法?你会飞么?”
“不会……”
“那不就得了,上车,走人,跟着。”寂灵拍拍袁惜的背,招呼她出发。
怪鸟的振翅声已经近在耳边,夹杂在风的呼啸声中,让李殊文有很不安的感觉。“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它来的方向正是属风木的巽位,按理说不应该会往这边飞,它是被什么惊动了?”
这边袁惜和寂灵已经上了铃木准备发动,寂灵回头问:“怎么了?管它呢,没有完全长成,我们只管高兴就是了。”
怪鸟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连嘴橼、眼珠都看的清楚,好像是降低了飞行高度。此刻它离地面可能也不过十来米的距离。
真要李殊文解释这不安的感觉,她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也只有上车说:“准备跟着它。”两辆摩托车随时准备发动。突然怪鸟一个侧行冲刺的时候,身势俯下来,贴着地面用已经进化的爪子,迅疾的抓走了李殊文,从另两人头上掠过。袁惜和寂灵都被这意外惊住,直到摩托车失去依托轰然倒地才被震醒。模模脸上还有几滴从空中滴下来的鲜血。而怪鸟已经越过她们往前飞去。
寂灵猛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死命拍着袁惜的肩膀:“追啊!快追!”
好在怪鸟在右翼冲刺后,要左翼调整一会,暂时还没有把两人甩的太远,但是却已经回到了十几米的高度。李殊文已经只剩下一团白点的影子,和隐隐约约的声音:“喂,我恐高啊~啊~~”还能说话,看来怪鸟的爪子没有伤到她的要害。
虽然距离时近时远总维持在一定的范围,但不知道怪鸟几时会想停下来,只怕恐高的李殊文坚持不到那时候,而且也不知伤势怎么样,万一伤到大血管就糟糕。寂灵心里焦急,咬咬嘴唇,拍了拍袁惜的肩膀说:“砍它下来!!码速打到最大!”
疾驰造成的风速太大影响听觉,袁惜不由的吼着回答:“已经是最大了。”
寂灵趴在她耳朵边上也大声的说:“等会,我喊一,二,三你就原地捏紧刹车,不要缓冲,不要转向!”
“你疯了?!找死?!”袁惜惊叫起来,转头瞄了瞄寂灵。
“置之死地而后生。”寂灵回答她。
“好吧,”袁惜皱了皱眉,“然后呢?”
“然后,给老娘我把你自己的命保住!”寂灵调整了下坐姿,“把刀神给我!”
袁惜背手一按机关,刀神应声而出,冰冷的刀锋斜斜划出,递到寂灵手中。
接过刀神,寂灵在不减速的摩托车上,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慢慢的把两脚缩上座位踩稳,一点点变换着姿势,两腿弯曲蹲在摩托车后位上。右膝在前,左膝稍低,然后把本来反手握的刀神在手掌中一转。当一次怪鸟冲刺滑行了一半,车与鸟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候。寂灵维持着平衡缓缓站起来。右手持刀,左手紧紧抓着袁惜的夹克肩部,指头狠狠的掐进肉里,喊出了‘一’。
‘二’左脚脚尖踩在了袁惜背上。风呼呼的把她的头发和裙摆吹的哗啦啦响。
喊道‘三’袁惜死死的捏住了刹车,车头猛的昂了起来,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仿佛一只怪物在怒吼。寂灵左脚着力,松开抓住袁惜衣服的右手,右脚立刻踏在她肩上,狠狠往下一踩。借着急刹车的冲力和踩踏的反作用力,整个人飞了出去,凉风像刀面划在身上。寂灵的及膝裙,带着蕾丝边的裙摆被风鼓起,像悬浮在空气中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