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事情做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的飞快,这一转眼就到了八月底,学校都要开学了,费柴就打电话回家给赵梅和小米都叮嘱了一番,一个要其保重身体,另一个自然是要他好好学习,听话等等。
给家人打完了电话,费柴忽然又想起干女儿张琪來,最近事务繁杂居然把她给忘了。于是又打了个电话给她,结果这丫头居然在电话里抽泣起來,还说我以为你忘了我了。
费柴听了就笑着说:“怎么会忘,你是我干女儿呐。”
张琪就说:“中年男人的干女儿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有了新的自然就忘了旧的。”
费柴说:“你说的什么啊,咱们可不是那种干爹干女儿关系,别想东想西的,当初遇见你就是想帮帮你,我若是想找女人,又何必这么麻烦?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了。”说完,发现张琪还在抽泣着,就又笑着说:“好了好了,虽然说了你几句,可沒有责备怪你的意思啊,别哭了别哭了。”
张琪说:“干爹,我想你了,整个暑假都想去找你,听说你结婚了?”
费柴说:“是啊。”
张琪说:“你都沒通知我……”
费柴心里一沉,当时一來觉得她离得远,家里又困难,并且毕竟接触时间不长,算不得很亲……综合几个原因,还真沒跟她说。就说:“我也不解释了,这事肯定是我不对,我道歉。”
张琪此时说话正常点了,估计眼泪已经擦干,又说:“那,你现在时不时在凤城啊,我想來看看你。”
费柴想了一下说:“我现在在岳峰,过几天才去凤城,眼看到了月底,大学也要开学了吧,会不会耽误啊。”
张琪说:“干爹,你是不是讨厌我,或者觉得结婚了,不方便见我啊。”
费柴忙说:“不是不是,怎么会呢,我看这样吧,你要是这几天要來呢,要是不怕麻烦,就來岳峰,我若是去了凤城了,及时给你打电话,你看如何?”
张琪这才略显得高兴了些,又黏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费柴叹道:“早知如此就不打了,这样下去怕是早晚又得犯错误。”
谁知好多事情不來就不來了,一來就是成堆。沈浩又打了电话來,说是听说吉女圭女圭跟着你的,我想她的很,能不能安排我们见一面啊。
费柴一听就知道是司机回去报告的,又听沈浩说:“我知道你们前段时间忙,就一直沒來打扰,可现在实在熬不住了啊。”
费柴见他这样儿,觉得好笑,就说:“老沈啊,要不你们全家想办法入印度教得了。”
沈浩问:“你什么意思?”
费柴说:“我听说印度教徒可以娶两个老婆,你这么放不下,总得想办法解决啊。”
沈浩等了好久才说:“真的啊,你沒骗我吧。”费柴顿时懵了,这家伙居然是当真的。
受了沈浩的委托,费柴只得硬着头皮去找吉女圭女圭说这事儿,吉女圭女圭听了皱着眉头说:“他怎么还惦记着我呐,都沒完沒了。”
费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是把话带到,他问我你现在的手机号,我都沒说啊。”
“你说了我掐死你。”吉女圭女圭说。
费柴忽然觉得还是工作上的事情单纯,男男女女的实在是麻烦。
栾云娇带了卢英健去凤城打前站,联系临时办公点,费柴就留在岳峰组建队伍——其实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大多数事情都是几个新提拔的干部做了,费柴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审核签字,二是全局考试选拔那天坐镇监考。
不过局里对于考试颇有些怨言,特别是非专业出身的几位,埋怨这次考试不公平。费柴听到耳朵里不禁暗笑:地监局这么专业性强的部门,考试不考专业怎么行?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做工作,说综合考试实质是能力体现的一部分,只要是有所长,肯定就有一展才华的机会,他还举了卢英健的例子,卢主任虽然不是地质专业出身,可却是会计出身,一样是不可缺少的人才啊。
的确,在十人筹备小组里,相比之下行政人员的比例还比较大,毕竟在筹备组建期间是不用过多考虑业务问題的。所以要入选筹备小组,除了要看综合考试的成绩外,自荐材料和面试同样重要,所以就那段时间,办公室里几乎沒有看报磨牙的,不是看书就是写材料,更有那些自以为尚有几分礀色的女人,今天做了头,明天换新衣,也颇费心思。毕竟若是顺利了进了筹委,那么自然晋升有望,别的不提,就连以后退休工资也要多不少呢。
一个星期下來,筹委人选初步敲定,栾云娇也打了电话回來,说这边该跑的关系都已经跑了,临时办公地和住宿也也已经落实,是一整栋新式公寓楼,因为卖相不好,又在郊外,所以一直闲置着,被栾云娇整体租下,正准备签合同,想把照片发过來让费柴看看,费柴说:“这些事你做主就是了,房子嘛,就是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于是就这么定了。
手下有了一个班子,费柴的心情舒畅了很多,于是就让进入筹委的一干人这几天上班只要报个到就行了,都回家准备准备行装,多跟家人相处一下,因为这一去说不定就都留在凤城了。
因为沒想到事情处理的这么快,原本卢英健给费柴等人准备的宿舍的简装修还沒弄完,费柴等人就要走了,岑飞找费柴请示,费柴说:“既然已经装修了,就继续弄,以后岳峰局正式更了命,少不得的也要招兵买马,用來做临时宿舍也好,用來做奖励也好,现在房子可是好东西啊。”
岑飞诺诺称是。
可正在费柴觉得工作有些头绪的时候,却发现吉女圭女圭有些不对劲,又是做事会发愣,他也不知道为何,只到是女人的烦恼,也沒问,结果吉女圭女圭终于有一天熬不住了,就期期艾艾的找费柴请假想去省城,费柴诧异道:“我们马上就要去凤城了啊,你现在去什么省城?”话一出口马上就明白了过來:“你是去见他的!孽缘啊。”
吉女圭女圭说:“什么孽缘啊,要不是你把我拖來这里,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回來了?说起來还是你的错!”
费柴叹道:“你们啊,谁也放不下谁,又不愿意在一起,不是孽缘是什么?”
吉女圭女圭说:“其实我对老沈还是有一丝丝感动的,你说就我长成这样儿,他还一直记挂着我,其实按他的财力要什么样女人沒有啊。”
费柴见她有些误入歧途,就提醒道:“我说小吉啊,你第一不该看轻自己,第二嘛,只怕你是唯一的一个主动拒绝他,甩了他的女人。男人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了,就越往心里头去。”
吉女圭女圭听了,似乎有些醒悟,但依旧说:“不管怎么说,好歹好了那么一场,他想见我,吃个饭,见一面什么的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费柴说:“那就看你自己了,不过我希望你再熬几天,等咱们去凤城把事情稍微安排一下,你再想怎么着都行啊。”
一來是被费柴点破了缘由,二來是见他说的诚恳,于是她也答应了‘再熬几天’。
不过天下的事情总是有些机缘巧合的,费柴才劝动了吉女圭女圭,张琪却又不吭声地找上门來,从岳峰长途车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