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阵子热茶,电视剧又看了半集,小冬看了墙上的挂钟惊呼道:“都十点多了啊,果然是悠闲的日子过的快。”
费柴满不在乎地说:“十点多怕什么啊,我填个单,你去楼下睡就是了。”
秦岚笑着说:“那么麻烦干嘛,去我哪里睡就是了,反正我还空着半张床,呵呵。”
秀芝也说:“咱们这儿谁沒空着半张啊。”
小冬笑道:“我不是担心沒地方睡,我再算煲汤的时间,还好发现及时,不然就过头了。”她说着站起來伸了个懒腰,就往厨房去。
秦岚说:“煲干了只要不糊就再掺点水呗。”
秀芝说:“那不行,味道和功效就不一样了。”
秦岚自我解嘲地说:“哎呀,都是专家,就我是笨蛋。”
小冬去了厨房,关了火,把料渣都滤了出去,只剩下净汤,堪堪一个中碗,端到餐厅里招呼道:“哥,过來喝汤。”
费柴还沒到,秦岚却先到了,她现在是醉踩荷叶步,虽然还是不太稳,速度却蛮快的。
“真香啊。”她一副馋像“解酒不?”
小冬笑着说:“这是专门帮哥下的料,别人喝沒效果的。等会我给你搭个脉,给你开个单子,你自己买來煲就是了。”说着费柴也过來了,就把碗慢慢推到费柴面前说:“哥,趁热。”
费柴先吻了一下,果然很香,又用勺子捞了一下,几乎沒有渣子,小冬马上解释说:“料渣不能用了,我舀回去喂鸡还可以。”
费柴尝了一口汤,顿时觉得香气沁及五脏,于是叹道:“花几个小时就这么一碗,太奢华了。”
秀芝这时也过來了,说:“这才叫汤呢,别的只能叫汤水。小冬,教教我,以后我给哥煲,你离的太远,不太方便。”
费柴原以为小冬肯定不会答应,谁知小冬连想都沒有想就说:“行啊,过会儿我就把料方抄给你,再跟你说说方法,其实挺简单的,你一听就明白了。”
秦岚说:“柴哥就是有福气,里外都有人伺候着,我是羡慕嫉妒恨呐。”
费柴笑道:“你房间还不是有人收拾?吃饭也沒让你费一点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岚说:“看上去好像是一样,可又总觉得不一样。”
费柴说:“哪儿不一样了?胡说嘛。”
小冬催道:“赶紧喝汤吧哥,凉了。”
费柴又尝了尝汤,温度依然略烫,但已经能入口,于是就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
秀芝见费柴喝完了,就抢先舀了碗去厨房,然后大声说:“都说了等会儿我收拾的,哥你怎么都洗了?”
费柴笑着答道:“在家里自己洗洗碗很正常嘛。”
秀芝犹自抱怨道:“我说了我洗的嘛……”
小冬听了眉毛上跳了一下,但什么也沒说,却对秦岚说:“岚姐,手伸给我,我给你号一下脉,哥,你给我找个笔嘛。”
秦岚立刻就一挽袖子伸过腕子去,小冬笑道:“男左女右,那只手。”秦岚又笑着换了一只手。费柴就回到书房找了一个空白的小本儿,一支笔舀了回來,却见小冬正在跟秦岚咬耳朵,然后听秦岚惊讶地说:“哎呀,你说的好准哦,那我怎么办呢?”
费柴一看又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于是就止步不前,等着她们说完才过去。
秀芝也洗了碗出來,不相信地说:“我就不信那么邪乎。”
秦岚说:“不信你也试试啊。”
小冬也说:“就是,难得大家都在,秀芝姐你也來试试?”
秀芝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伸了手腕过去,而且是右手腕。
小冬号了秀芝的脉说:“秀芝姐沒什么大问題,就是肝火有点重。”
秀芝说:“这不用号脉也看得出。”
小冬继续说:“另外你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了,其实人还是简单一点好。”
秀芝叹道:“不想不行啊,我一个孤女子,要过日子,不动脑子咋行。”
小冬说:“也是哈,谁都不容易。”然后让费柴把本子和笔都递给她,开始开方。
秦岚看小冬写方子,就赞道:“小冬,你一笔好字啊。”
小冬说:“小时候爷爷教我练的,每天写不够字帖就打手。”
秀芝也看了看,沒说话。至少在这点上她又比不过小冬了,她那一手蜘蛛字,确实有些舀不出手。
费柴以前就见过小冬的字,如今看了,觉得好像又比以前写的好了些,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当初怎么就沦落风尘了呢?
小冬写好了方子,从本子上扯下來,一张交给秦岚,两张交给秀芝说:“秀芝姐,你的是两份,你一份,哥一份,别弄混了,滋补是不一样的。”
秀芝点头说:“嗯,我分得清。”
秦岚看了看自己那张方子,觉得麻烦,就一并塞给秀芝说:“秀芝,我的干脆你代劳吧,反正你也要给柴哥煲,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嘛,需要花多少钱我连辛苦费一起给你。”
秀芝说:“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说归说,还是把汤方折好了,放进手袋里。
小冬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就伸了一个懒腰说:“哎呀,今天就差最后一个程序了,哥,你去洗个澡,然后去房里等我。”
此言一出把秀芝和秦岚都吓了一跳,这也太直接了吧。秀芝惊愕的一下子沒说出话來,毕竟她和费柴也是不清不楚见不得光的关系,若是小冬真的脸皮厚直接就说要和费柴上床,那她还真不好明着争,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你就吃不着。
秦岚却是另一种想法,但也膛目结舌道:“小,小冬,你也太直接了吧,行行行,你们忙,我先走了……”
小冬一把拦住说:“哎呀,岚姐,你误会了,我是小一年前就说好了个给哥开背拔罐儿,一直也沒时间來,想趁今天一并做了,我工具都带來了。”她说着就要去客厅里那包。
秀芝这边却松了一口气说:“我是说你怎么背了那么大一个包包下來。”
小冬说:“等会儿,秀芝姐也进來看看,拔罐什么的很简单,也是一学就会的,以后我又不常來,你可以给哥弄弄,他们常年伏案工作,肩膀湿气肯定重。”
秦岚哭丧个脸说:“小冬啊,我肩膀湿气也重,常常疼啊,有时都举不起來,今天也一并给我弄了吧。”
小冬笑道:“行啊,你刚刚不是才说,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吗。”
大家听了都笑,秀芝见费柴也笑着,就说:“你怎么还不去洗澡啊,挺晚的了,人家小冬明早还得往回赶呢。”
费柴于是笑着,去洗澡了。洗了澡后出來喊了一声:“我喜好了。”就听小冬说:“那你先去床上躺着,我的洗一下。”
秦岚听了又掩嘴咯咯的笑着说:“你说这话可真暧昧。”
小冬也笑着说:“是够暧昧的,其实什么也不会有的。”
秀芝说:“其实就算有也沒有什么,都是成年男女,他又长期夫妻两地分居,只要两厢情愿,现在谁也不会说什么。”
秦岚说:“领导干部还是要注意点儿,柴哥是好人,但是万一谁起了坏心眼儿个给曝光了,也不好。”
小冬则低声对她俩说:“你们不知道,哥看上去身体好,其实各方面都透支的很厉害,他做的工作我是不懂的,你们和他一起工作应该比我懂,他呀,特不容易。至于那些事儿,还真不能多來,从脉象上看,他不调养个两三个月,还真的最好戒戒色。”
秀芝听了颇有些不以为然,她是了解费柴那方面的勇猛的,觉得这话是小冬故意这么说的,好为自己铺路。但是秦岚听了,真的很担心,毕竟费柴以前大病过几次她是知晓的,所以这番话她是听进去了,频频的点头。其实在场三女中,恰恰是她和费柴之前的友谊是最纯洁的,沒沾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小冬边说边站起來又接着说:“我也得去洗个澡,手也得消消毒。”
秦岚笑道:“要不我來给你搓搓背?”
小冬笑道:“是想你给我搓吧。秀芝姐也來吗?”
秀芝说:“我不來,我想先回去了。”说着好像还真的要站起來的样子,秦岚把她拦着,拖着她,她也半推半就的跟着去了浴室。
费柴的浴室虽然宽大,但三个人同时进去也还是有点挤,不过有秦岚在中间插科打诨,倒也热闹。不过女人在一起也免不了相互悄悄的比比身材什么的。结果自然是小冬的最好最匀称,前凸后翘大小适中,只是在山上办养殖场,手脸皮肤不免都给弄的粗糙了。接下來是秦岚,近年來孤身一人逍遥自在,又贪嘴好吃,身子不可不免的略显丰胰,再下來就是秀芝了,其实她身材原本是不错的,只可惜有天先天不足长了一个农妇,腰身也略粗,这要是搁在旧社会的农村,这是能干和能生儿子的象征,相当的抢手,只可惜时间环境都发生了变化,优点也就变成了缺点。
洗了澡,小冬又用消毒液洗了手,然后也沒穿内衣,直接就套了一件短袖的瑜伽服,秀芝见那瑜伽服领口还挺高的,也就沒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