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26
鸦片膏跟海洛·因都是自罂粟中提取,不过海洛·因的成瘾性与毒性比鸦片膏可大多了。举个简单的例子:鸦片与海洛·因的主要成分就是吗啡,不过海洛·因的药效要比吗啡还要高三到四倍。一般来说,十公斤的鸦片中才含有一公斤吗啡,那么,海洛·因就相当于三十倍以上的鸦片作用。
约翰?马丁送给费尔南德斯的红酒,雪茄中混有何念祖提炼的高纯度海洛·因,费尔南德斯毫无防备之下当即中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鸦片或海洛·因的只要连续吸食几天或者十几天就可以让身体产生依赖性,一开始何念祖怕费尔南德斯警觉,只下了很少的量,到后来才逐渐增多。连续半个月后,估模着费尔南德斯已经上瘾了,才让约翰?马丁停止供应掺杂了海洛·因的红酒与雪茄等物品。
这下子,费尔南德斯的货一断,立刻就发现了已经染上了毒瘾。一开始费尔南德斯还不确定自己染上的是毒瘾,毕竟他虽然看过人家吸食鸦片,可具体的感觉是什么样,他也是不清楚的。
当毒瘾发作时,费尔南德斯常识性了吸食了一些鸦片,结果身体的不适大为缓解,这下子,费尔南德斯知道,自己已经染上毒瘾了。不过很快费尔南德斯就悲哀的发现,鸦片根本就不能满足自己毒瘾发作时的需求,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却不能完全消除。甚至,费尔南德斯发现自己的身体反应越发的激烈,从心里渴望立刻得到约翰?马丁送来的红酒与雪茄。
尽管心里恨透了约翰?马丁,但是费尔南德斯不敢声张,如果让别人知道堂堂的总督大人染上了毒瘾,那么可以想象,他的政治生涯绝对到头了。荷兰政府绝对不会允许他的殖民地总督是个瘾君子的。
“该死的,杀了我吧……”
费尔南德斯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体里向有无数只蚂蚁爬来爬去一样,他挣扎着抽了两口鸦片,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身体的不适,不过还是难受异常。
就在这时,传来了总督夫人的敲门声:“亲爱的,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马丁先生来看你了!”
门开了,总督夫人惊讶的看见自己的丈夫衣衫不整,浑身不自然的发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像是僵尸一样,更让她感到担心的是,丈夫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
总督夫人吓了一跳,她举起手就要模丈夫的额头,却被费尔南德斯躲了开了:“亲爱的,你是不是感冒了?”
费尔南德斯抽着冷气,脸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我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你去把马丁先生带到这里吧!”
总督夫人还想问些什么,可丈夫却用近乎嘶吼的语气命令她:“快去把他带上来!”
总督夫人被丈夫吃人一样的目光吓呆了,她再也不敢对丈夫表示关怀,连忙跑到楼下的客厅请约翰?马丁上来。
带着约翰?马丁上楼来到费尔南德斯的小书房,总督夫人发现丈夫倚在门上的身躯不断的打摆子,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似乎在忍受着绝大的痛苦一般。
“你先走开,我和马丁先生好好谈一谈!”此时,费尔南德斯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
总督夫人第一次被丈夫如此严厉的呵斥,眼珠一红,就要落下泪来,她不敢反抗丈夫的命令,只能一步一回头,疑惑的看着丈夫。
两个人进入屋内,费尔南德斯把房门重重的关上,他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华丽的手枪,指着约翰?马丁,面色狰狞的程度跟厉鬼都有的一拼:“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该死的,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约翰?马丁欲哭无泪,吓得连忙举起手来,心说:“老板啊,你不是说这家伙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了吗?该死的,他现在要杀我啊!”
约翰?马丁正犹豫着是否向总督大人坦白从宽呢还是坦白从宽的时候,令他惊讶的一幕出现了。总督大人突然扔掉手枪,跪在马丁面前抱着他的双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道:“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求求你,不管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该死的鬼东西,把那个东西给我,那种红酒,那种特殊的雪茄,给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让我再喝一口那种红酒,再吸一口你带来的雪茄……”
看着费尔南德斯颓废哀求自己的样子,约翰?马丁傻眼了,他实在不敢相信,几天前还是一个拥有无穷魅力,拥有大的吓人的权力的总督大人居然会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一瞬间,马丁的脑中闪过自己还是船员生涯时,曾经在印度看到过一些瘾君子毒瘾发作时的样子。
那些吸食毒品成瘾的人,不但**受折磨,精神和意志都会崩溃。即使是最自尊最傲慢的人,在毒瘾发作时,都会为一点点鸦片而跪倒,去做任何事。
约翰?马丁就曾经看到过,一个毒瘾发作的印度人,穿着很得体的衣服跪在他面前,不断向他叩头,为的是求他给他一点点购买鸦片的钱,一直叩至满脸鲜血……
约翰?马丁当时很不明白那个印度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那一幕还是深深的刺激了他,而现在,看到费尔南德斯如此尊贵的人跪倒在自己脚边,马丁更加震撼了。
“老板真是个魔鬼!不,他比魔鬼还可怕!因为他发明出了一件比鸦片更恐怖十倍的毒品!”
约翰?马丁从脑海中抛掉对何念祖的恐惧,他蹲在总督大人的身边,尽量用和蔼的语气说道:“总督大人,我想,以后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说着,马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里面装的是一些白白的粉末……
“我已经不可救药的堕落了。我心里十分清楚,我是在毁灭我自己,但是,我已不能控制我自己。以往我可以说是一个一诺千金的人,但现在,,连我自己也不在相信我了,我发过千万次毒誓,发誓要戒毒,但我根本没法戒掉,我心里很清楚,只要我在吸毒下去,我就完了,我恨不得杀掉我自己,但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先满足自己身体的需要……”
费尔南德斯还保留着一份清醒,他内心深处的理智不断的告诉他,不要伸手,千万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但费尔南德斯的手却不受大脑控制一般,哆哆嗦嗦的举起,然后一把夺过约翰?马丁手里的东西。
像是捧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般,费尔南德斯红着眼喊道:“这东西怎么用?”
半小时后,费尔南德斯总督大人与总督府的贵客约翰?马丁先生双双走出了总督大人的小书房。约翰?马丁的脸上洋溢着成功的微笑,
至于我们尊贵的总督大人,费尔南德斯的精神好得出奇,只是一张脸却臭臭的,与身边的马丁先生正好呈反比,就好像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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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功得知女儿平安的消息后立刻赶到美国领事馆,张夫人本来身体虚弱不准备去的,可耐不住心里对女儿的思念,在张丹功前脚走后,她后脚就叫了一辆马车,跟丈夫前后脚双双到达美国领事馆。
见女儿平安,夫妻俩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到肚子里,张丹功在女儿面前狠狠打自己两个巴掌,说是都怪自己,明明看见女儿了还没有把她带回家,好好的一个闺女,差一点就成了人家荷兰鬼子的枪下亡魂了。
张夫人也哭哭啼啼的埋怨着女儿让自己担心受怕半个月,眼睛都快哭瞎了。
经过这一难,张晓彤倒是懂事了不少,她向张丹功与张夫人承认是自己不对,不该离家出走参与游行,结果被关在监狱的人没救出来反倒把自己的小命也差点搭进去了。还害死了阿四。
张丹功对阿四的死唏嘘了一番,然后告诉女儿别担心了,育善堂被抓的师生已经放出来了。
张晓彤一听很高兴,兴奋的说:“看来我们的游行也是有效果的!”
张丹功骂道:“屁!人家都杀了那么多人,还怕你们游行示威?这是有大人物出马,人家荷兰总督亲自下令放的人!”
张晓彤眼睛眨压眨的问:“是谁啊?这么厉害,动能说得动总督放人!”
张丹功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时,躲在门后偷听的何念祖钻了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那个大人物就是我啊!”
一看何念祖,张晓彤的脸立刻就红了!啐了一口,骂道:“小……小贼!”
父母都在,她可不敢骂小婬贼,免得惹人猜疑。
张丹功见门后钻出来个小青年,还以为是领事馆哪个华人翻译的儿子,问道:“小孩子一边玩去!”
顿时把何念祖打击的不轻。
张夫人倒是多看了两眼,见这小伙子长得满俊俏的,心里头生了怜爱之心,问声细语的问:“小伙子是做什么的?”
何念祖笑的满脸桃花开,一脸得色的道:“丈母娘,我是你姑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