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便是回收写轮眼了!团藏。”乾讥讽地看着刚刚还稳坐钓鱼台的团藏,心中闪过一丝不屑,毕竟拿写轮眼之后,他才变猛的。以前的他,连十三岁的乾都打不过,这怎么能够获得乾的尊敬?
须佐之男已然成形,头上顶着须佐之男,右手从袖筒里面取出了一把苦无。火光一闪,那苦无已然泛红,随即,便又恢复冰寒的黑色。因为即将要用它来将对方的右眼剜出,所以事先消毒,却是必要的行动。
“砰!砰!”
连续的闷响传来,乾在这闷响之中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噗!妈`的,老家伙,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乾不由骂道。
却是三代在那里召唤出了猿魔,变成棍子,正在使劲地敲击着那片被扭曲的空间。因为正在控制着空间的扭曲,那片空间受到攻击,乾也会被反噬。
砰――砰――砰……
连续不断地敲击,让乾的心中难受不已,强忍住将血吐出来所带来舒畅的感觉,努力制止心中想直接将血吐出来的**。闷在胸口的鲜血已然从身体的毛孔之中溢了出来,头晕目眩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头脑。
“不行,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这里!我一定要拿到他的眼睛!”
蓦然,乾的眸中闪光一丝自信。拖着沉重的须佐之男,向着他今生的希望走去。手中持着的希望之刃,泛着幽暗的黑芒,带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希望之地踏去。
……
待到乾走到团藏面前的时候,身体已然变成了一个血人。泛着鲜血的双眼,通红的瞳仁,泛着血丝的勾玉,如同深渊的魔王一般,凝神着眼前的猎物。颤抖着右手,拿着黑色的希望之刃,穿越那扭曲的空间,向着希望的彼岸前进。
被困在其中的团藏,已然被乾到达这里的时候完全束缚住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将对方的身体束缚,让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可言。
“噗!”
一颗眼珠划过天际,顺着扭曲的空间,落到乾的左手之中。攥着这颗止水的写轮眼,乾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刚想发笑,却发现自己的心里怎么也笑不出来,高兴吗?说不上,每一次都是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去拼搏,每一次都是这次受伤欲死。他,能够笑得出来吗?一滴眼泪混合着瞳孔处的鲜血,形成的血泪划落下来。不是在同情团藏这个敌人,而是在为自己的悲剧而痛恨。
顶着沉重的须佐之男,缓缓地向外移去。
“砰!”
如同玻璃一般,须佐之男破碎了,扭曲的空间恢复了,一切地希望也从乾缓缓闭上的眼眸,慢慢逝去。
头晕目眩,一大口混杂着碎肉的血沫‘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身体的恶心感消失,但是他也没有力气再做什么了。他早就能够想到这个结果,就算他拿到了写轮眼也走不了,就算他想直接走,对方也不会放过他。一切都随着三代的到来,而破碎了,他那镜花水月一般的想要活下去的想法,如同湖面一般的倒映,一点荡漾的水花,就能够破灭消逝。
左手紧紧攥着夺来的希望,双目处快要完全关闭,黑暗即将降临,那一丝烛光的希望是让人挣扎在痛苦边缘的根源,若没有希望的烛光,黑暗也是不可怕的,若有了希望的烛光,在黑暗之中疯狂寻觅的希望之光,在这过程之中承受着痛苦,却不一定能够获得那虚无飘渺的烛光……
身体向后仰倒,渐渐失去了意志。隐约看见了三代的笑容与团藏的惨嚎,以及一缕薄雾透过门户传了进来,如同接引乾前往另一个世界的使者。
……
雨,时断时续,时缓时急。清凉的雨滴让燥热的夏,渐渐退温。已经感到袭袭秋意。夜里一场骤雨,清晨街道上落叶无数。一叶落而知秋,看着遍地残叶,呼吸着雨后潮湿的空气,秋季在这个早晨来临了。
一片儿叶在心中飘落,感伤远逝的友谊,曾经美好的时光。彷徨中,迷失的不止是方向。还有心中最美的回忆。
晨曦中一片黄叶飘进窗户,落到乾那苍老的手中,乾口中喃喃道:“从女敕芽到枯萎,你的每一条叶脉,都是生命的延续,从开始便已注定的结果,你是不是在祈祷,祈祷着不在经历这一次次的生死轮回?曾经绿过的黄叶。”
一阵轻风吹过,沧桑的脸庞两鬓处,轻轻摇曳了一下。关上窗户,慢慢步下去往楼下的大厅的阶梯。
这里是一处客栈,乾不知道那天晚上最后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醒来之后,便睡在了这个客栈的床上,他的左手仍旧攥着那只止水的写轮眼。距离那天夜里已经五天时间了,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三天之后。这几天一直在下着蒙蒙的秋雨,雨后潮湿的空气,弥漫了数天之久,今天早晨才刚刚停下了肆虐的雨。
数天来,他一直在思考着,那天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救了自己?他开始以为是照美冥救的自己,可是想想又有些不对,那一丝薄雾,不像是血继,更像是普通的忍术。虽然他认为照美冥救自己的可能性非常大,可也不排除其他人所为。
甩了甩有些昏花的头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眼睛虽然拿到了手,但是这个手术要谁来做呢?照美冥?且不说她现在在哪里,就算她答应帮自己做这个手术,乾也是不敢答应的。毕竟按照乾的想法,是要先把左眼的万花筒取下来,然后再把止水的安上去,用精神力刺激,使其成为万花筒,最后才是将两只万花筒融合在一起,变为永恒之眼。
静静地吃着早点,一碗瘦肉粥外加数个蔬菜饭团。对于这里的食物,乾还是比较满意的,清淡可口。
突然,一群忍者走了进来,乾一看,都是一些浪忍。所谓浪忍,意指不归属于任何一个忍村的忍者,实力无法划分,因为他们并没有指明实力的下忍、中忍、上忍等等划分。那一群人约莫有八人左右,倏一进入,店里便安静了下来。
乾拉过身边的一个侍者,慈祥地对他笑了笑(老人状态必血表情!),问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我记得火之国并不允许出现浪忍啊!”
“老爷子,您是不知道,他们其实是短册街的赌馆的保镖,火之国并没有禁止他们这种登记在册的浪忍。”那个侍者态度良好的回答道。
乾听了之后,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忙去吧。心中却是不苦笑不已,他现在的实际年纪,就算加上上一辈子也不过四十岁左右,此时竟然被人叫做老爷子,微微一叹,便也就不再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