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美也跟着追进了卧室,心里郁闷得要死,这个坏蛋太气人了,非好好整整他不可,却没料到穿着的拖鞋还没有完全干透,脚下一溜,身子一滑,“哎哟”一声,跌倒在了地上,捂住脚雪雪呼痛。
张晓文见事情闹大了,赶紧跑过去,蹲到她的身边,发现她是崴了脚,“我会一点推拿,稍微忍着点疼!”他忍住笑意,抬腕托起她的左脚,轻轻地拿捏起来。
“哎哟……”薛美美哼哼唧唧地呼痛,暂时忘记了报复张晓文。
张晓文确实学过一点推拿之术,当时,因为老婆祁云喜欢运动,却又不太细心,老是扭伤了脚踝。他为了图表现,干脆找了个推拿的老中医学了几手,回家一试,还挺管用的,现在正好用来帮薛美美排忧解难。
薛美美调整了下姿势,背靠在床沿上,张晓文稍稍用了点力,“哎哟,轻点……”她疼得直叫唤,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是咬紧牙关忍着。
专心致志地推拿了一会,张晓文偶然地一瞥,发现裙幅大开,沿着微微分开的双腿看上去,赫然瞅见了那条他曾经欣赏过的丁字裤,真要命,迷人的妙景美不胜收……
忽然,薛美美发觉张晓文手上的动作缓了下来,低头一看,发现他的一双贼眼正目不转睛地瞄着她的裙子里边,顿时羞得面红似血……
“你往哪里看呢?”这话憋在薛美美的喉间。却怎么也问不出口,慌乱地并拢两腿。喘了口气,说:“好了,好了,别揉了……”
“哦,那我去做饭了!”张晓文趁她还没有彻底醒过神之机,赶紧溜进了厨房。
薛美美独自坐在地上发楞,自从出生以来,她就没吃过这么大地暗亏。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治他,心乱如麻。
吃晚饭的时候,高雪媚见薛美美有些心不在焉,一双妙目不时地瞄着张晓文,就停下手里地筷子,笑问道:“美美。小文脸上了长了花?”
“什么嘛……”薛美美秀脸一红。把头一低,随意地扒着饭。
张晓文微微一笑,这丫头吃了个大亏,让他占了个不小的便宜,故意夹了一块鸡腿,放进了薛美美的小碗里,亲热地说:“美美姐,多吃点肉,补充点营养!”
薛美美把眼一瞪。当着高雪媚的面又不好意思发作,把鸡腿拔到了碗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蔬菜。
高雪媚发现了气氛有些异常,就说:“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薛美美正好心里有鬼,强作镇定道:“别乱说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高雪媚
张晓文一本正经地说:“姐。美美姐今天很勤快呢,把床单啥的都洗了……哎……”薛美美担心他说出更难听的话。偷偷抬起腿,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哎哟!”张晓文故意装出痛苦地样子,捂住脚狂揉了起来,高雪媚的妙目一转,立时明白过来,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秘密,否则绝对不可能出这种状况。
知道现在肯定问不出什么,高雪媚索性装糊涂,等晚上抓住她,好好地审一审。
吃过饭后,张晓文故意一直待在高雪媚的身边,让薛美美报复无门,心里憋了口气,一直发泄不出。
盘腿坐在高雪媚的身边,陪着她看那种又臭又长的港台连续剧,张晓文并未感觉到烦躁,不知道怎么的,待在她的身边,那种感觉就特别地温馨,让他有种舍不得离开地微妙感觉。
也许是一起渡过了那段灾难的日子吧?张晓文思来想去,也只能找到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九点刚过,于成就打来电话催驾,张晓文应付了两句,却没马上离开。磨蹭到十点半钟,发觉高雪媚伸了个妙曼的懒腰,张晓文这才道别离开了房间。
高雪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推门进了卧室,明亮的灯光下,却发现床单上竟然红斑点点,眼睛立时瞪得溜圆,大吼了一声:“美美,你个死丫头,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他还是孩子呢……”
薛美美闻声进来,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高雪媚,“怎么拉?大呼小叫的,也不怕吓着人家了?”
“哼!”高雪媚拿手指了指床单边沿上的朵朵“梅花”,皱紧了眉头,冷冰冰地说:“看看你干的好事,偷了嘴也不收拾干净,有你这样的么?”
顺着高雪媚手指地方向看过去,薛美美立即傻了眼,天呐,一定是下午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痕迹,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了,呐呐地说:“这,这是番,番茄汁……”
“番茄汁?真的?”高雪媚有些不信,逼视着薛美美的双眼,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不信,你闻闻看嘛!”薛美美急得直跳脚,生怕她误会了,情急之中想到了解释地办法。
高雪媚狐疑地看着她,凑过去嗅了嗅,这才发现是虚惊了一场,差点冤枉了“好人”。
香港会所是安平市会员制俱乐部,是一家集桑拿,私人会所,酒吧,演艺为一体地顶级综合娱乐场所。安平市内有名有姓的大富豪以及一些成功人士,经常在这里聚会,几乎每天都有数场盛大地晚宴。
会所的入会费是一口价,二十万元人民币,尽管所费不菲,但达官贵人们依然趋之若骛。
奔驰500缓缓地驶进了俱乐部的大门,身穿制服的门童眼前顿时一亮,他每天在这里迎来送往,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这种9款的豪华大奔,在本市却并不多见。
于成抢先下车,替他拉开了车门,张晓文走出车外,冲黄铁使了个眼色,他马上从兜里掏出五张百元钞,递到门童的手里。
“先生,里边请!”门童的眼前顿时一亮,弯下腰做了个标准手势,延客入门。在他看来,这么懂规矩的真正的绅士实在不多,比那些土包子暴发户强一万倍都不止。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出席这种场所,张晓文也不想太过失礼,就穿了一套合体的“范思哲”休闲装。整个人显得英俊帅气,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超级自信的感觉。
脚上锃亮的皮鞋可以照得出人影,张晓文偏爱“铁狮东尼”的皮鞋,因为它具有一种很特别的类似“手套”般的舒适感,代表了意大利皮匠的专业和超凡品味。
到了这里,于成也不敢太过放肆,按照规矩将一张贵宾卡递到了保安的手里。
门口的保安不认识张晓文,但他明白那辆挂着军牌的大奔意味着什么,心里有些奇怪,这么有身份的贵客,竟然使用的是一张普通卡,也不怕跌了身份?
在漂亮的迎宾小姐的陪伴下,张晓文缓步踱了进去。整个会所内辉煌,大厅宽敞华丽,装饰得豪华奢侈而不失典雅大气,光滑的汉白玉铺就的地板,大得惊人的水晶吊灯发出璀璨的光芒,舒缓悦耳的音乐在大厅回荡。
迎面就见一长溜锦缎长桌上面摆放了各种美食,由宾客自行取用,身着合体旗袍的美貌小姐手持放着酒水的托盘,穿梭于宾客之间。
一楼两侧的卡座布置得很有特色,座位之间都用树木花卉巧妙地隔了开来,即使就是相邻的两张桌子,也看不见对方,听不到邻桌的谈话。这样巧妙地保护了大家的**,避免了在许多酒吧、咖啡馆那种一览无遗的尴尬。
于成定好的包厢在三楼,张晓文心中有数,这种十层楼高的顶级会所里面,三楼只是用来招待普通客人的极其普通的场所。
张晓文不动声色地进了包厢,房间里的设施倒还齐全,只是档次却差了许多。
周松笑着问道:“文少,今天喝什么酒?”张晓文淡淡地说:“先来杯白开水吧!”
于成一楞,转瞬一阵狂喜,今天领着张晓文来这里,他也是想狐急虎威,借势展示一下自己的后台有多硬朗。
这里的情况他相当的熟悉,江一德有些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故意只给了张最低档次的贵宾卡。三楼以上的花花世界别说去玩了,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他心里早就是一肚子的意见。
“嗯,听清楚了?上白开水!”于成冷着脸吩咐陪在身边的领班。
“白开水?先生,实在是抱歉,我们这里没有白开水!”老板的后台硬,领班的腰杆自然也很硬,这种地方,谁敢来撒野?
“没白开水是吧?那好,去把江一德叫来陪我喝酒!”张晓文接过黄铁递来的软包中华烟,刚放进嘴里,周松就很机灵地帮他点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