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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铁知道张晓文的心意,他们不是官场中人。对于这种滥权的事情,只需要让石盛林的秘书焦明打个电话过问一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掉,完全没必要当场暴露身份,毕竟他们这次下来,不是来做“包青天”的。
张晓文心里有数,这种事情几乎到处都有,只要现行的体制不改变,就会接二连三地上演,他不是救世主,即使想管也是管不过来的。
当然,孙元这事既然遇上了,张晓文顺手拉他一把,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回到旅社,那个象老鸨的女人就坐在大堂门口,看样子一直在等他们回来。
望见张晓文进来,女人扭动着腰肢,站起身子,迎了过来,一脸媚笑,说:“几位吃好了?找个小妹子活动一下,包你们满意!”
这种死缠烂打的妈妈桑,不说黄铁,就连张晓文也是头一次遇见,看样子,这个女人不达到目的一定是誓不罢休。
张晓文扭头出了旅社的大门,毋须多说什么,黄铁主动跑到柜台前面,提前结帐走人。
黄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文少,上次来的时候,还是挺干净的,没想到……”张晓文摆了摆手,心情略有些沉重地说:“世道如此!”
黄铁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算是正规的旅社。
天亮了,玻璃上镶着浅浅的红色。
张晓文睁开眼睛,见黄铁收拾着屋子,王志强坐在床前,对着窗户发呆。
“您怎么来了?”张晓文笑问道。
王志强嘟囔道:“我不放心啊,你坐我借来的车上三江来,出点事儿我怎么交代?”
张晓文起床洗脸刷牙。说:“我能出什么事?”王志强叹了口气,说:“我一年四季在下边跑,知道的事情多,三江县这里很乱!”
“呵呵,有黄铁和黑猫在身边。我就算是想出事也难哦!”王志强连夜赶了过来,张晓文心头不禁一热,自家人毕竟是自家人。休戚与共。打断了骨头还来年着筋呢!
四个人坐到路边的小摊旁吃着早点,张晓文左手抓着一根油条,正在对付一碗原汁原味的什锦豆腐脑。脑门上只冒热汗。
王志强笑着打趣道:“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平民的生活了吧?”
“嗯,王叔说地是,其实我还真喜欢这么无拘无束地生活!”张晓文从兜里模出一包餐巾纸,递了一张给王志强。
“呵呵,在市里边,认识你的人太多了,毕竟是大老板嘛,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这人啊,有得必有失!”王志强很了解张晓文的脾气,当初他只是投入了几十万,却换来了超过千万级数的收益,而且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这种收益依然会象滚血球一样,越滚越大。换句话说。张晓文是个相当重情谊地男子汉。
“其实我个人倒没什么。主要是不想让有些人说闲话!”身为安平市有名的公子哥之中的一员,张晓文即使不为自己地形象考虑。也必须顾及到干爹石盛林地处境,毕竟太过出风头,不是什么好事情。
特立独行属于官场大忌,在石盛林没有登上更高的位置之前,张晓文选择了低调做人,因为说到底,实力才是关键!
吃完早点,抹干净嘴巴,张晓文笑着问王志强:“王叔,您在安定乡有熟人么?”
王志强知道那位叫王陶的副县长曾经做过安定乡地党委书记,此时听张晓文这么问,哪能不明白他的想法呢,于是笑了笑说:“乡下倒是没什么熟人,县城里倒是有我的一个老经销商,很好的朋友,可以让他带我们下去转转!”
“那好,就麻烦您请他过来,给咱们引引路!”张晓文的目的很清楚,直接到乡村去模底,深入乡村去看个究竟。
当那位经销商走进房间时,张晓文不动声色地坐在暗处,王志强迎上去和那人打着哈哈说:“金胖子,有些日子没见了啊,还怪想你的!”
金胖子名叫金天,戴了副近视眼镜,随随和和,他瞥了张晓文一眼,不在意地对王志强说:“你这位大忙人,大老板,怎么有空上三江来?还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怕掉价?”
王志强调侃道:“让你找个女人玩玩!”金天笑道:“三江从来不缺少女人,多大多小岁数的都有,就看你有多大胆了。
王志强继续开玩笑说:“有十五、六地么?”
这么多年了,金天知道王志强不喜欢这一套,就说:“有啊,半个月前我陪一个从外地来的朋友去月亮歌舞厅玩,经理就介绍了好几个十五六岁的,脸上女敕得能够掐出水来,呵呵!”
王志强接过金天递来的烟,笑问道:“结果呢?”
金天摇了摇头说:“你还不了解我么?嘴上花花的,动真格的我不干!”
嘻嘻哈哈了一阵,王志强指着张晓文介绍说:“这是我一个侄儿,带他出来见见世面!”
金天没见过张晓文,也就没往心里去,笑呵呵地说:“好啊,后继有人呢,既然来了我这里,就听我的安排,你老王就甭操心了!”
几个人走出了旅社,外面地阳光灿烂,刺得眼睛都睁不开。马路不宽,小车赌了一排一排地,什么好车都有,最差的也是桑塔纳,大部分都是外地来地车。
金天看出了张晓文脸上的疑惑,笑着解释说:“三江县城属于交通要道,再有就是吃的、玩的地方比较多,当然主要是女人多。在这里,只要你兜里的钱多就行,根本没人查你,所以大家都愿意往这里来。”
张晓文注意到电线杆上,商铺的墙壁上,到处都胡乱地贴着专治性病梅毒的小广告,而且夸张地保证一针断根。
金天很久没见着王志强,笑着讲了个笑话:“在三江啊,有个政治笑话,说宋英雄问一个老农民,为什么三江的干部敢嫖娼,屡禁不止呢?老农反问道:为什么我们后山的悬崖上从来没有摔死过人?”
黑猫有些不解,就问:“这是什么意思?”
张晓文笑道:“后山没摔死过人,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那里危险,没人敢上悬崖上去试试。可敢于嫖娼的干部,却没人受到党纪政纪的严惩!”
金天注意到张晓文说话的时候,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威势,就留了个心眼,笑道:“老王,你这个侄儿好象不是第一次出门吧?”
王志强打了马虎眼说:“他啊,在城里待了很久,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世面!”
见了那辆老旧的北京吉普,金天惊讶地嚷了起来:“我说老王啊,不至于吧?你堂堂大老板竟然坐着这种破车下来,没事瞒着我吧?”
王志强发现张晓文冲他使了个眼色,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既然是下乡嘛,车太好了,容易招惹是非!”
这个理由勉强可以说得过去,金天抬手拍了拍王志强的肩膀,说:“这种破车坐着不舒服,就坐我的车好了。”
张晓文顺着金天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辆奥迪100。在金天来之前,他已经听王志强介绍过,金胖子的生意做得还算不错,规模也不算小,在三江县的范围内,也算是有些地位的商人。
金天刚想坐进驾驶室,被王志强一把拦住了,“乡下的路不好走,还是让小铁开车吧?”
因为生意上的往来,金天早就认识了黄铁,此时听王志强这么说,就笑道:“成,小铁的水平比我强多了!”
金天有意坐到了张晓文的身边,有意无意地套话,说:“我说大侄子,跟着老王时间不长吧?”
张晓文淡淡地一笑,说:“不算很长,差不多十来年了吧!”王志强心里边暗暗好笑,心说,任你金胖子奸诈似狐,也不可能斗得过张晓文这种精明类妖的另类,就等着看他的笑话。
“都十多年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以前在哪里发财?”金天模了模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又问。“呵呵,我以前在省城读书呢,这两年才跟着王叔学着做生意,您自然不可能见过我了!”王志强见张晓文睁着眼睛说瞎话,差点笑破了肚皮。
“读书?读大学?”扭头仔细看了张晓文一眼,金天发觉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依然不死心地继续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