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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宁以为高西江是看在曾倩的面子上,才对张晓文如此客气,他就索性放下架子,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张总,里边请!”
张晓文笑了笑说:“咱们三个人里边,罗行是老大哥,应该你先请!”高西江见他如此地低调,就笑道:“张总说的对,罗行先请!”
三个人站在门口推让了一阵,罗宁拗不过高西江和张晓文,又不想走在前边,以免得罪了高西江,干脆伸出两手,分别拉住了高西江和张晓文的胳膊,三个人并肩进了包间。哈
宾主落座后,罗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件礼物,递到了张晓文的面前,说:“初次见面,一点小小的纪念品,不成敬意,请张总笑纳!”
张晓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罗宁虽然在银行工作,但也是个有行政级别的金融机构的领导,算是正儿八经的正厅级干部。
对于从未见过面的张晓文,罗宁能够想得如此地周全,看样子也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
张晓文不动声色地收下了礼物,一低头,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了一只小首饰盒,推到了罗宁的面前。
罗宁有些吃不准他地意图。两眼略带着疑惑地望着张晓文,张晓文微笑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一点小意思。请罗大哥收下!”
打开来一看,罗宁大吃了一惊,首饰盒里面赫然是一只通体碧绿的老鼠。见多识广的他很清楚,玉本身并不值多少钱,难得地是那只老鼠雕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更妙的是,罗宁的生肖属鼠!
按捺住心里的震撼,罗宁拱手笑道:“张总啊。还真看你不出,有心人呐!”高西江静静地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两人不露痕迹地过了几招。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有些事情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其中的奥妙也只有当事人心知肚明。
处于礼貌,加之好奇心的驱使,罗宁笑着问张晓文:“张总的生意不错吧?”
张晓文含糊地说:还行吧,凑合!“高西江放下手里地茶杯,帮腔道:“罗行,张总的生意可是做得很大。我听说帐上随时都有上亿的现金。”
高西江随意的一句话,却勾起了罗宁的一桩心事,他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张总的基本开户行是哪家?”
“工行!”张晓文觉得高西江的插话正得其时,要知道开银行的人,最关注的不过是两件事情而已,存款和贷款!
在这个时代,高息揽储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务,早就成了银行之间公开地秘密。
不管是行长也好,普通的职员也罢,几乎人人的身上都有存款任务。无一例外。
只不过,行长级的领导,完成任务就相对容易得多。罗宁本人的揽储任务早就完成了,可是他一个情人现任支行的副行长。除了一张脸蛋好看之外,工作上面简直是一塌糊涂,每个月都要靠罗宁替她拉存款才能坐稳那把椅子。
高西江也不是呆瓜,马上接口道:“张总,你那些现金存哪里不是存?如果工行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的话,不如转存到罗行那里,”他扭过头去冲罗宁使了个眼色,又说:“罗行。利息方面不会让张总太过吃亏吧?”
罗宁哪能不明白高西江的好意。马上表态道:“只要张总肯支持,利息至少比现行的利率高一半。而且资金越动,利息越高。如果张总对西江银行有什么要求,也尽管提出,我老罗把话撂在这里,只要不严重违反政策,我都可以做主!”
张晓文淡淡地一笑,问道:“按照法定利率地上限就行,只是不知道钱存到哪里?金额?”
罗宁心想,搞饮料的公司,即使帐面上有些现金顶多不过千八百万,就说:“城区支行的揽储任务有些吃紧,就存到那里好了,如果张总能够支持个一两千万的话,我就太满意了!”
张晓文微微一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说:“先存过去一个亿好了,如果罗行嫌少了,一周后再存一个亿!”
罗宁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张晓文地眼睛,他这个当行长的,不是那种没见过大钱的小市民,成千上万的资金从手边流过,他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不过,张晓文的说法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罗宁有些不大相信。
高西江只知道乐泉公司的饮料十分畅销,张晓文手头从不缺钱用,但也不禁为这个惊人的数目所震动,满是诧异地瞄着张晓文,象看外星人似地。
随即,高西江地心头一阵狂喜,身边卧着这么一位财神爷,将来他真的下基层工作了,发展经济地政绩还愁资金么?
刘玉兰很能干,忠实地按照张晓文制订的整体市场整体规划,按部就班地推进着市场开发工作。
高额的市场保证金,大量首批进货款,良好的市场销售状况,这一切都使张晓文根本无需操心资金的问题,所以,跟谈不上求银行贷款的问题了。
看张晓文笃定的神态,象是真事。但这个张总太年轻了,会不会是那种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主?罗宁有些举棋不定。
眼前的状况,与来之前的想象大相径庭,令罗宁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试探道:“张总果然是财大气粗啊,咱们事不宜迟,明天我就亲自带人上张总的公司去办手续!”
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是否真有实力,实地考察一下,马上就会搞得一清二楚。
“既然罗行的条件这么优惠,那就明天上午八点吧,我在公司等你!”张晓文淡定地应承了下来,罗宁尽管看不出丝毫破绽,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高西江见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就故意开玩笑说:“罗行,你们谈得也太投机了点吧,我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罗宁拱着手说:“放心好了,象你们二位这样尊贵的客人,我请都请不来,把你给饿死了,周老板找我要人,我可承受不住!”
正说笑着,巴丹会所的老板金昌夹着一支大雪茄,再次推门进来,笑呵呵地招呼说:“听说这里要开席了,我老金过来凑个热闹,罗行不介意吧?”
金昌虽然背景很深,但最近可能是资金上面有些周转不灵,一直求着罗宁放一笔款子出来,以解除燃眉之急,所以态度上面格外的亲热。
类似这种无抵押的贷款,一旦放了出去,风险之大将不言而喻,在没有更加强力的人物出面担保的前提下,罗宁并不愿意接下这个烫手的烂山竽。
金昌见罗宁没有接腔,心里暗暗骂了句,吃老子的,喝老子的,玩老子这里的漂亮女人,倒过头来了有点困难了就推三阻四的,什么东西?
表面上却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金昌扭头吩咐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大堂副理:“开始吧!”不管怎么说,罗宁是个坐在金山上的大财神爷,老金非但不想得罪他,反而得象供菩萨一样地供着他。
张晓文其实也没打算第一次见罗宁就谈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他的目的很简单,近距离看看罗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物,然后再来对症下药。
司马凤和司马俊的问题一天不解决掉,周立民的地位就一天无法稳固,那么间接地就会影响到石、张、何、尤整个家族的根本利益。
人非圣贤孰能无私?张晓文只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实事,在这种现实的情况下,没有官方的有力人士的支持,他的很多计划都难以实施。
现在,张晓文只有一个想法,扳倒堕落的万宪章,让尤丰坐上市委书记的宝座,从而为石盛林顺利接任安平市的一把手,创造出有利的外面环境。
愿望是很好的,但张晓文的心里确实没有什么底,石盛林能否顺利上位,既取决于周立民支持的力度,又牵扯到省里的政治平衡。
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可能知道省委书记钱林,和省长刘向东的真实想法。张晓文之所以一直没有采取很激烈的行动,是因为他一直担忧,省委的巨头们会作出怎样的决定?
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多如牛毛,张晓文一时间也无法判断清楚。
万一安平的政局再次引发了大地震,省委提前让尤丰退居了二线,那么石盛林因为资历问题,恐怕很难顺利接班。
自己提前动手,却让第三者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这是张晓文绝对不希望看到的最坏的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