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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就停在后门口,张晓文小声对叶依波说:“依波,委屈你一下,就坐警车。”
叶依波问他:“你呢?”张晓文心里觉得很舒服,这丫头如果不问这句话,他会很郁闷的。
“我跟着大家坐大巴车,等到了省城咱们再汇合!”张晓文笑着解释说。
“警车安全么?”可能是忌惮谢家的权势,叶依波忽然害怕起来。
“报告,县局副局长陈镇声前来报到!”从警车里下来了一个精瘦的警官,站到了张晓文的面前。
刘子华的安排相当到位,提前派了副局长跟车护送,这个面子给得很足了!
张晓文伸手和陈镇声的双手握在了一起,笑道:“陈局长,这位是我的干姐姐,路上要辛苦你了!”
“您就放心好了,叶女士若是掉了半根毫毛,您拿我是问!”陈镇声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好,谢谢你了,咱们省城见!”张晓文用力摇了摇手臂,陈镇声忽然小声说:“我是刘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
他这么一说,张晓文彻底放心了,陈镇声二话不说,接过叶依波的行李,提起来就走。
张晓文从正门口迈步出来的时候,迎面就见一脸铁青的谢鸿,正站在一台轿车的门边,怒目横视。
小小跳蚤而已,张晓文也懒得理他,和罗虎说笑着,经过了谢鸿的身旁。
瞥眼间,张晓文发现谢鸿双手紧握拳头,浑身微微发抖,心里觉得好笑。小样的,有胆子就放马过来。
直到张晓文上了大巴车,谢鸿也没敢乱动。隔着车窗发现陈镇声的那辆车正好停在金荣华的座车前方。
微微一笑,这个陈镇声还是蛮有脑子的,替省委领导开道。就算小谢再牛b,谅他也不敢造次。
上车时,张晓文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金冰荷的身影,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过去了其实也挺好了。
刚挪开视线,身旁地罗虎突然推了推张晓文的胳膊,沿着老罗的视线,张晓文发现那位泼辣地小妮子站在司机身旁。正向车内四处张望。
罗虎苦笑一声:“兄弟,这可是阴魂不散呐,你有大麻烦了!”
张晓文浅浅一笑,小声说:“怕啥?”罗虎摇了摇头,没做声。
可能是发现了坐在窗边的张晓文,金冰荷手扶椅背,走到了罗虎的身旁,板着俏脸,大模大样地提出了自己地要求。“这位大叔。我有点事想要和张老师商量一下,麻烦您了!”
张晓文一把没拦住。罗虎已经站起了身,陪着笑脸说:“当然可以了,你坐这儿,我到后边去。”
香风扑鼻直入,金冰荷坐到了张晓文的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老躲着我?”
张晓文模了模鼻子,反问道:“是么?”
这么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金冰荷这还是头一次遇见,用力咬紧了红唇,忍了又忍,终于放软了身段,轻声恳求道:“一个月后,我真地就要参加比赛了,可是心里一直没底,麻烦你教教我,我保证不再乱发脾气!”
金荣华毕竟是现职副部长,碍着刘子华的面子,张晓文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就说:“嗯,早是这种态度,不就没事了?”金冰荷地脸色变了变,小嘴张了张,却按捺住了小性子,没有发作。
张晓文视若无睹,笑着说:“这么着吧,党校有网球场,晚上我也没啥事,就陪你练一个小时。不过,有一点你可要记住了,我教人打球,脾气有点急,喜欢骂人,你要是受不了的话……”他故意停下来不说了,但那意思却很明显。
金冰荷皱紧了秀眉,急促地喘息着,本想马上翻脸走人,却想起了和那人约定,把心一横,瓮声瓮气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不来教我,可别怪我六亲不认!”姑女乃女乃也不是吓大的。
“好了,事也谈完了,你可以去坐你爸的车了!”张晓文故意扭头望向车窗外。
金冰荷恨恨地说:“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千万别搞混了!”张晓文回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这位置属于你了,我到后面去!”站起身要走。
金冰荷受不了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又怕他借故不教她打球,狠狠地一跺脚,小声问他:“我就这么招你厌?”
“自己地事情自己清楚,还用我说?你不可能一辈子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吧?”张晓文走的是一招险棋,万一这妮子撕破了脸皮大闹天宫,他还真不好收场。
可是如果一直对她软言细语,那不知道又要受多少冤枉气?得寸进尺,是这种官宦之家子女们的通病。
在西江省的时候,向来是别人看他的脸色行事,哪受过别人的气?
身为衙内中的一员,张晓文很了解自己同类们的禀性,遇强则软,遇弱则强,欺软怕硬,地位由老子们地权势来决定。
更何况,一般情况下来说,那些做老子地,其实不太可能因为一点儿女小事就去找人麻烦,真要出手,只可能是为了利益。
这一点,相信很多局外人都看不清楚,搞不明白!
从刘子华的话里,张晓文得出了一个结论,田克表面上说什么都没安排,其实他预定要去干党群书记,很可能是上面打过了招呼地。
在青江省,他举目无亲,没人可以帮他,党群书记这种美差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掉到他的头上,除了老田之外,还有别的解释么?
腰杆硬,底气就足,张晓文尽管还是有些顾忌,但并不太过害怕金荣华暗中搞鬼。
老金真要这么干了,张晓文只会鄙视他,这种心胸狭窄的人,他是不屑一顾的。
眼睁睁地看着张晓文挤过身边,往后排走去,金冰荷恨得牙痒痒,却暂时拿他没什么好办法。
罗虎见张晓文走过来,冲着他直挑大拇指,低声说:“兄弟,可真有你的!”
张晓文微微一笑,说:“其实她的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到大被宠坏了。”
罗虎点点头,说:“倒也是,就拿我家那个小子来说吧,我倒霉的时候,他收个小红包就已经开心得要命。现在啊,形势大不相同了,低于二百的红包,他还要发牢骚,唉……”
衙内在怎么牛b,都只能是攀附在大树之上的寄生藤,老子手里有权,儿子的胆气才会壮,普天之下的衙内莫不如此。
穷人家的孩子,既无权又无钱,更无势,拽得起来么?
县里有头有脸的领导都来了,正依次和金荣华握手告别,金荣华摆了摆手,派头十足地钻进了小车里。
警车拉响了警笛,护着车队驶出了山庄,一路向北。
同学们也都各有收获,大家笑呵呵地互相交流着,谈笑着,好不热闹。
金冰荷从随身包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孤零零地坐在座位上听歌,可是脸色还是很难看。
其实她的身份,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只是她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别人自然担心跑过去碰一鼻子灰,也就无人理她。
正在欣赏着窗外的西部风光,吴江忽然站起身,从前排走了过来,坐到了张晓文的身边,笑着说:“等回了省城,咱们就去看房,室内各种电器都有,也算是精装修吧,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
车内不能吸烟,张晓文强忍着烟瘾,笑道:“这就很可以了。我现在是穷人,住宾馆的开销太大了,承受不起呢!”
吴江笑道:“这只能说是你的运气很好,早了不行,太晚了也不行,我刚好搬家!”
罗虎听说他搬家了,就问:“你们局里又分房子了?”
吴江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说:“修了几栋局长楼和老干部楼,我分了一套二百六的复式小楼,等会就去我那里喝酒去,有上等的茅台!管够!”
罗虎啧啧连声:“好家伙,二百六的大房子,你们工商部门可真有钱啊!”
吴江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我说老罗,你就装吧,我可知道你们县委常委一级的都住在独门独户的别墅里边,好象是在风景区里吧?听说,有三百多平呢!”
“唉,那是副县级以上领导才能享受的待遇,我那破房子才一百二十平,一家五口,挤得不象话!”罗虎叹了口气,大发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