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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文揍了金冰荷的事情,自然是天知地知,他知小金知,这种糗事绝对不可以对人说的。
可是罗虎眼巴巴地望着他,张晓文有心不跟着去,又于心不忍,再怎么说,老罗同志对他可不薄,这种节骨眼上,不可能扔下他不管的。
可是金冰荷这个时候只怕正好在家,一旦遇上了,那个,那个后果,他实在没法想清楚。
时间不等人,张晓文觉得自己不能寒了罗虎的心,暗暗把牙关一咬,只能赌一票了,都揍了好些天了,老金还没有采取报复行动,也许,也许那个刁蛮的丫头着的没有说出来?
张晓文笑着对罗虎说:“咱们就去找找金校长,看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罗虎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事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校内解决掉危机,总比到省委领导面前去出丑要强上百倍。
三个人坐车来到了位于西山东路的省委组织部宿舍,刘子华指着十几栋灰色的楼房,笑道:“这里住的几乎全是省委组织部的干部,宿舍也是上一任组织部长拍板定下来的民心工程,一年之间就解决了大部分部里干部的住房问题,至今还有许多人念叨着老部长的好啊!”
张晓文根本没心思听这些废话,望着金部长家的阳台,心里一阵发虚,这要是当面让金冰荷给戳穿了他动手打人的事情,老金会不会立马翻脸?
这门好进,可是难出啊!
张晓文的脸上挂着干笑,刘子华也没看出异状。脚下走得很快,在前边领路。
罗虎手里提着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刚才,三个人商量了下,金部长家什么东西没有?干脆送点新鲜的水果,然后每人出一千块钱,算是第一次登门拜访地见面礼。
越是靠近老金的家门。张晓文心越虚。如果不是为了罗虎。打死他也不会上门,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金家地小保姆开了门。一见刘子华。她就小声说:“冰荷刚才在家里发脾气。砸烂了很多东西。家里很乱。你们直接去部长的书房好了!”
刘子华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金荣华事先给小保姆打过了招呼,点了点头。问她:“冰荷人呢?”
“刚跑出去了。部长追她没追上!”听了小保姆地这句话。张晓文一直悬着一颗心缓缓落入肚内。老天有眼。只要不出岔子就好。这个鬼地方下次肯定不来了。
“咚咚!”将手里地水果和红包交到小保姆地手里。刘子华带着张、罗二人来到老金地书房外边。
“进来!”老金地声音适时从书房里传来出来。
推开门。张晓文发现室内烟雾缭绕,老金坐在书桌后边,整个人显得很疲惫。
“都来了?坐吧!”掐灭掉手里地烟头,金荣华抬起头,脸色一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晓文啊。你这是第一次来我家里吧?”令张晓文有些惊讶的,金荣华居然含着笑首先和他拉起了家常。
嗯,看来那丫头真没把挨揍的事情告诉老金,不然,以老金对女儿的宠爱程度来看,脸色绝对不可能这么自然。
不管怎么说,金荣华是手握实权地大干部,他们三个人既是学员又是下级,官场上的礼仪不可废。
张晓文接过小保姆递来的茶杯。轻轻地放到茶几上。略微一欠身子,笑着说:“确实是第一次来。校长,我去过的书房不少,您这间相当特别!”顺势拍了一记不大不小的马屁。
金荣华眼珠一转,有意问道:“怎么个特别法?”
“我不太会说话,不过我个人感觉,就八个字:独具匠心,雅俗共赏!”刘子华瞟见金荣华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暗暗一叹,张晓文确实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家伙,这八个字评价得太妙了,正好挠中了金部长的得意之处。当初为了布置这间书房,按照金荣华的想法,刘子华跑前忙后,找了好些个专业地设计师,修改了无数次方案,从优中选优,最终花了接近十万块,才有了今日之规模。
“呵呵,我也是瞎折腾,也没个章法……”金荣华暂时驱散了女儿在家里胡闹地烦恼,兴致勃勃地谈起了他的书房。
张晓文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心里暗暗埋怨自己,说什么不好,偏偏要称赞他的这间书房?在这种危险地带,待得越久,就越可能撞上那丫头,可是金荣华一路滔滔不绝,他这个部下兼学员不可能打断上司说话吧?
好不容易,等金荣华收住了话头的工夫,刘子华赶紧把张晓文帮着罗虎作弊的事情,这么一说。
金荣华地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蹙紧了眉头,只是吸烟却不开口表态。
平静地端起茶杯,小品了一口,张晓文赞不绝口:“好茶,最高档次的云洱茶,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在政治权力圈子里面滚了几年,张晓文知道老金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法,如果真的很为难,老金就不会让刘子华领着他们三个进书房详谈了。
金荣华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着三个人的表情,刘子华是自己人就不用说了,这间书房他来过无数次。
罗虎呢,表面上掩饰得很好,可是不停喝茶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唯独这个小张,坐在那里侃侃而谈,仿佛作弊的事情完全和他无关似的。
后生可畏哪!金荣华不禁想起了自己象张晓文这个岁数地时候,别说见了省委组织部地领导,就是见了一个普通的副县长,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根据张晓文淡定自若地表现,金荣华判断,洪亮地倒台绝非偶然,这位小张的背景深不可测。
还有一点,那天,因为党校要处理一个正科级学员,部长史无前例地召集他们几个副部长以及秘书长,临时开了个部务会议。
会上,部长虽未明说,但暗示性地点了下小张的导师,就是吴老。
听话要听音!在座的人,最少也干了十几年的党务组织工作,哪个不是人精?
没人是傻子,他们这些人出于职业的敏感,对于党内高层的活动相当注意,也都知道吴老随时都可以进中北海,对于大首长们有着相当程度的影响力。
于是,组织部有史以来第一次,以光速将处理张晓文的报告,迅速踢到了省委办公厅。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他们做下级的没必要承担太大的责任,也承担不起。
将洪亮三天垮台的事情和部务会议的情况,两者结合起来,金荣华认定,即使张晓文本人和省委书记严白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的导师吴老也肯定和严书记有着某种程度的默契。
因为,严白本人就是中央高层的智囊出身,而吴老是智囊里面的首席智囊,怎么可能没有紧密的联系呢?
金荣华指着桌上的大熊猫,冲着刘子华说:“大家应该都抽烟吧?子华,替我散了!”
刘子华跟了金荣华有些年头了,知道老金在书房里见客的时候,几乎没给来拜访的部下让过烟。
他将大熊猫烟抓在手里,瞟了眼罗虎,心说,这个粗鲁的家伙跟着张晓文就是沾光啊!
几支烟枪同时点火,书房里很快烟雾弥漫,大家的眼神都集中到了老金这个主事者的身上。
对于张晓文,金荣华一直有个心病。当初洪亮主持校务会议的时候,他借着尿遁溜了,形同投了弃权票。老金虽然没有支持那份决定,可是一旦让张晓文知道了,毕竟还是有些尴尬的。
金荣华想了又想,终于拿定了主意,慢条斯理地说:“我看这样吧,咱们今年把参加座谈的学员名单扩大一下,省委领导与民同乐,人越多越热闹嘛!”
刘子华比较了解老金的脾气,他仔细一琢磨,很快发现了老金的小算盘。有些学员参加座谈的通知已经发了下去,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来,否则就是自己否定自己了。
如果增加参会人数的话,省委领导们的时间都很宝贵,只要暗中安排一些人,延长发言时间,让省委领导身边的秀才们没办法详细询问,即使有些小毛病,也方便遮掩过去了。
“掺沙子?把水搅浑?”张晓文忽然想起了太祖的这句名言,看来这位老金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不过,张晓文还是领情的,如果老金硬要揪住他和罗虎作弊的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这事还真不好收场了!
又聊了一会闲话,三个人站起身告辞,金荣华走到书房门口,一一和他们握手告别,刘子华心里暗道,又破了个记录。
几个人谈笑着走到车边,张晓文正在想,那丫头突然离家,真是太好了,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事。可是,念头还未转完,就听身后有个清脆的女声喊了一嗓子,“刘哥……”张晓文回头一看,头皮顿时一阵发麻,那不是金冰荷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