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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标用商量地口吻说:“交通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局长责无旁贷啊!”很明显,他是想抛弃肖耀武,拉拢张晓文的意思。绿色小说
张晓文装出气愤的样子,说:“领导责任总是要承担的!”颜标见张晓文这么快就上了道,心里反而拿不定主意了,万一肖耀武想不开,到处乱说怎么办?
转念一想,受贿是犯罪,这行贿的就不是犯罪了?只要安抚好了,相信,问题不会很大!
“嗯,张书记,你是分管领导,这具体的人选就由你来定好了,只要名单报上来,我就同意!”这是颜标卖的第二个好。
张晓文赶紧谦虚道:“您是书记,应该您说了算才对!我刚来不久,人地生疏,连县里头的干部都没认清楚,就由您来定好了,我都支持!”
颜标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小小的一个交通局长的位置,还真没放在他的眼里,握住了张晓文的手说:“你管干部人事呢,不熟悉有啥关系?当初我刚来县里的时候,马上就遇到了调整干部这事,还不是照样发言,做决定?”
张晓文还要推辞,颜标把眼一瞪,说:“就这么说定了,你报人选,我支持!”
张晓文心里暗暗好笑,不过谦虚了几句的工夫,就轻而易举地拿下了对县域经济至管重要的交通局长的位置,确实很划算!
下面也该找严大德捞点好处了,财政局先放到一边,县工业局长必须是他的人,否则遇见一个颟顸无能的局长,还不得把他郁闷死?
张晓文装作感激地样子,说:“书记,我经验不足。还需要您多多指点!”颜标笑眯眯地说:“你刚来,还不了解我的脾气,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等你出院那天,我来接你上家里去坐坐,让你老嫂子做几个下酒的好菜。咱哥俩好好地喝几盅!”
好家伙。两人地岁数至少相差了二十多岁。只不过做了个交易。马上就变成了哥俩了。这种变化也太快了点吧?
不过。这种变色龙地表现。张晓文在权力圈子里头也看得多了。早已经司空见惯。颇能适应!
颜标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个会。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张晓文硬撑着想起床。头上地青筋直冒。额头上开始淌汗。浑身都疼。楞是爬起来。
进病房之前。他专门找来了县人民医院地院长。详细询问了张晓文地病情。
知道张晓文基本都是软组织挫伤之类地状况。给鉴定成轻伤。稍微有点过分。但因为政治上地需要。那十几个运管所地倒霉蛋。就只能认命了。谁让他们运气不好呢?
对张晓文地表现。颜标有些满意。伸出拦住了他。笑着说:“你呀。就别逞能了。还是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和我客气啥?”
颜标心想。毕竟是年轻人嘛,给点糖吃,就得乖乖地跟着走了!
至于以后不听话了,颜标丝毫也不担心,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就凭他身后有杨正洪的支持,县里边也是一呼百应的局面,还愁没有办法治住这个女敕仔?
连严大德这种背靠着市长的老官油子都不是对手,何况一个小年轻呢?也不看看这紫云县是谁家的天下?
背着手离开了病房。颜标忽然想起来。刚才忘记说了,县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何江涛向他汇报说。张晓文在部里开会时放了话,要在几个月冻结人事调整。
刚才让张晓文这么一捧,颜标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既然已经达成了一直的意见,调整干部的事情,缓一缓其实也没所谓。
只要县里传出调整干部地风声,颜标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堵在半道上,一天两天还行,天天如此,谁也吃不消!
先放一放也是件好事,让下边的人多准备一下,不是坏事嘛!
张晓文躺在床上,盘点了下自己目前所能掌握的实力,管干部地宋杨,负责县委中枢的高明河,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段晓,外加颜标答应的交通局长。
相信,只要他坚持,无论是严大德也好,还是颜标也罢,都不会那么无聊的阻拦他,县工业局长也肯定可以划入囊中了。
张系人马目前共有一个县委副书记,两个县委常委,一个副县长,两个未定的局长,在县里头隐然有第三势力排头兵的感觉了。
这才下来了几天?
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拉一派打一派,已经成了张晓文的既定方针。据他自己判断,短期内,宁可得罪严大德,也暂时不要正面和颜标起冲突,顶多是打点擦边球,捞一些好处而已!
权力圈子里头,最讲究地还是实力,其他的都是扯蛋!
第二天一早,县ga局大院里,一排排荷枪实弹的警员和武警战士排成了整齐的队列,一辆辆警车顶上闪着刺目的警灯,绿色的军车也已经严阵以待。
他们都在等待着出发的命令!
贺英已经被剃成了光头,双手也被反铐着,耷拉着脑袋,面无人色,吓得腿肚子直打转。如果不是被两名武警战士,一左一右地挟持着,肯定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局长刘平腰间别着一支64式手枪,威风凛凛地站在队列的最前方,不时地抬腕看表。今天下令出发的主角不是他,而是县委分管政法地副书记,叶子强。
昨晚,颜标再三向他交代说:“声势要造大一些,让全县人民都知道,党和政府除恶务尽的决心。另外,子强书记说了,他要去现场指挥,这个风头就让他出吧,免得他没事干,憋得的时间太久了,闲出毛病来了!”
颜标的权力欲太强了,很多事情都越过了叶子强,直接对刘平下令,常年累月下来,叶子强这个管政法的副书记,无形之中,就形同虚设了。
份内的权力被暗中剥夺了,换谁都会有怨言,叶子强自然不可能例外。只是,在县里边,严大德和颜标都是一丘之貉,他也只有保持着沉默,成天没事就往几个熟识的乡镇跑。
因为杨雄私下里打来的那个电话,直觉告诉叶子强,张晓文的到来,很可能是个改变县里局面地一个好契机,所以自告奋勇地要求来现场指挥。
旁观者清,当改变地机遇即将来临的时候,只有有心人才可能掌握这种趋势,局内人还在享受着权力带来地极乐享受,不能自拔!
叶子强下车后见了眼前的大场面,也不禁有些吃惊,心想,老颜这次可是下了真工夫了,说不定还和小张达成了什么协议,心里顿生悔意,早知道是这种惊人的状况,他又何必插手进来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叶子强望着走到面前的刘平,把手一挥,淡淡地下令道:“出发!”
“是!”刘平昂首挺胸,面对着他的部下们,大声下令:“全体出发!”
警灯狂闪,警笛长鸣,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冲出了县局的大院,沿着县城的街道,一路向县体育馆疾驰而去。
贺英的脖子上挂了了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刺目已极:故事伤害犯!
昨天还是耀武扬威的执法人员,今天就沦落成了阶下囚,其中的变化之巨大实在令他难以承受,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昨晚他哭了一夜,稀里糊涂地也算是想通了一个道理,他仗着权势欺负电麻木,折腾下岗工人的血汗钱,权大于了法。
遇见了比他更有权势的张晓文,他就啥也不是,只不过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傻蛋罢了!凌驾于他头上的是更大的权力!
沿街都有人拍手称快,有人叫好:“狗日的,抓得好,这帮家伙比流氓还狠!”
贺英正在忏悔之时,路旁忽然有人放起了万响鞭炮,跪在军用卡车上的他,隐约看见了毛和平的身影!
唉,老子怎么这么倒霉哪!
贺英刚想抬头仰天长叹一声,哀叹自己的悲惨命运,枪托已经砸到他的背心上,疼得椎心刺骨!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路边正有一个人靠在司机鲁达的身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澈,却无法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