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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文抱起了昏睡过去的罗虎,转过身子,往房门外走去。
“你想干什么?”这一下子象是捅了马蜂窝似的,原本审讯罗虎的几个人纷纷伸手就想拦阻他。
方忠华眯起眼睛,逼视着他部下们,冷冰冰地说:“你们还有脸瞎嚷嚷?我的脸全给你们丢尽了,我宣布,你们全都停职检查,等候市委的处理!”
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发白,伸出去的手,也跟着软了下来,身子也情不自禁地佝偻了下去,一个个垂着脑袋,象霜打了的茄子,再无往日的骄横!
张晓文抱着罗虎走到房间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脸若寒霜,阴冷地说:“我需要一个满意的结果!”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外面走去。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只能受点委屈了,暂时待在这里,把你们的问题交代清楚!哼!”方忠华想起陈风笑说的话,心里那个气啊,好好的一个送人情的机会,全让这帮不懂事的家伙给搅了!
“方书记,我们冤枉呐!”见方忠华转身要走,室内的几个人都恍过了神来,扑向了门边……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铁门重重合拢,“咣!”沉重的关门声,把几个人同时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刘子华很有些眼力,抢先快跑几步,提前钻进了车里,推开车门,从张晓文的手里接过了沉得不象话的罗虎的身子。
张晓文坐进了车内,让罗虎靠在自己的肩头,保持着一个比较舒适一点的姿势,他太累了,太辛苦了。好好的睡觉居然成了罗虎唯一的要求,唉,这狗世道,硬是把好人逼成了罪犯,谁地过错?
静静地靠在座椅上。张晓文回想起刚才出门时丢下地那句话。心里不禁暗暗一叹。其实说这话地时候。他全无底气。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至于是否有个满意地结果。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实力还是太有限呐!
陈风笑把方忠华拉到了一边。小声说:“大表哥。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呐!”
“哦?”虽然出手处理了几个部下。方忠华心里却很不痛快。冷着脸问他。
“你知道我这个常务副厅长是怎么来地么?”陈风笑担心方忠华吃大亏。毕竟是嫡亲地表兄弟。又是副厅级地市委副书记。有心点醒他。
“难道是那个张……”方忠华一惊。有些迟疑地问。
“没错,我也和你说过了,他是省委严书记的外甥,能量大得惊人呐!不蛮你说,我干上省厅常务厅的位置,没给他送一文钱呢!”毕竟有些血缘关系,陈风笑见张晓文盛怒而去,担忧方忠华栽大跟头。连自家的“大秘密”也给抖露了出来。
“啊!真的?”方忠华大吃了一惊,他原本想,既然张晓文是省委书记的外甥,又是陈风笑出的面,索性卖个人情。
其实,他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省委书记家里的亲戚多了去了,张晓文不过是外甥罢了,又不是严白的亲儿子。面子上过得去也就行了!
万没想到,陈风笑提前站到了省厅地接班位置上了,竟然是这位小张发的话,还没送一分钱。
身为分管政法和纪检的市委副书记,方忠华心里自然很清楚,省厅地常务副厅长意味着什么!
按照省里的惯例,建国几十年来,只要是坐上了常务副厅的位置上,至今全都笑到了最后。顺利升成了省委常务、政法委书记、厅长。无一例外!
心头顿时热乎了起来!
方忠华干这个副书记,虽然手握实权。但还差两年,就满两届了。按照省里的规矩,如果无法升任党政一把手,或是省里厅局的正职,那就只能往人大和政协地方向滑过去了。
“表弟,你说该怎么办?”方忠华犹豫着问陈风笑。
陈风笑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右手,握成了拳头,用力地一捏,就象是捏鸡蛋似的,攥得死紧!
“太狠了点吧?会留下骂名的!毕竟都是我的部下呢!”方忠华在一瞬间明白了陈风笑的意思,却始终硬不起心肠对自己地老部下下毒手!
“嘿嘿,无毒不丈夫,你不把这些人往死里整,得罪了你永远得罪不起的公子,后患无穷啊!”陈风笑尽最大的努力,劝说着方忠华。
“让我仔细考虑下,成么?”方忠华已经是心乱如麻了。
“表哥,你醒醒吧,那些人能送你坐上市委书记的金交椅?现在的位置是谁给你的?我倒是想明白了,只要跟着那位张少,厅长的位置绝对跑不掉的!”陈风笑急眼了,沉声吼了起来,“在场面上混,最怕的就是站错了班,跟错了人,得罪了不该得罪地人,你都干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了,怎么就不明白呢?”
“怎么干?”方忠华其实早就想通了,只不过他是想给自己一个下毒手的理由罢了!他从小小的科员爬到今日的高位,如果心不够狠手不够黑,早就被人家给淘汰了。
“嗯,慈不掌兵!解铃还需系铃人呢!”陈风笑也不笨,见他这为大表哥开始问怎么干了,就知道他已经下了动手打自家孩子的决心。
“哦,你是说青云县长?”方忠华凝神一想,反问道。
“呵呵,大表哥,我可啥也没说,你自己去考虑吧!”陈风笑才不会那么傻,把手送进方忠华的嘴里去咬,反正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至于怎么去做,就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不是和你商量嘛,青云县长刚上任不过几个月呢。马上拿下来,不太妥当吧?”方忠华象是问陈风笑,又象是在找说服自己地理由。
“抓腐*败分子还要讲究上任不上任地?啥时候都可以抓吧?”陈风笑耐住性子做方忠华的思想工作。
“唉,没办法了!”方忠华狠狠地一跺脚,陈风笑拍了拍他地肩膀说:“想想你这些停步不前的遭遇吧?想通了就去做!”
等两个人下了楼后,惊奇地发现。张晓文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得,这位张少发脾气了!表哥,我得马上赶上去,你自己地事抓紧点办吧!”陈风笑匆匆坐进自己的车里,吩咐司机马上去追张晓文。
“娘的,这叫什么事嘛!”方忠华摇了摇头,扭头看了眼这座阴森恐怖的招待所,叹了口气,也坐车走了。
24个小时过去了。罗虎依然酣睡不醒!
36个小时眨眼即过,罗虎还在沉睡!
直到52个小时之后,罗虎才从沉沉的睡梦中。缓缓醒来,这时,只见一张清秀的笑脸映入了他地眼帘。
鼻头一酸,罗虎眼圈马上就红了,泪花儿止不住地往下掉,喃喃自语道:“好兄弟,你再来晚一步,我就完了!太谢谢你了!我……我实在是撑不住了,铁人也受不了那种折磨。五天五夜呐。五天五夜,不仅不让睡觉,还被一帮兔崽子硬缠逼我交代问题,我真象是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张晓文握紧了他的手,微笑着说:“大哥,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肚子饿了吧?我给准备好了肉粥和馒头……”
“咕咕咕咕……”受了张晓文的提醒,肚子一阵狂叫,“实在是饿坏了!”罗虎手扶着床沿。想坐起身子,却没想到,四肢绵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张晓文一把按住了他,轻声道:“大哥,你别乱动!”顺手拖过两只大枕头,垫在了罗虎的头下,摊开一块雪白的餐巾,铺在了他的嘴边。笑着开玩笑说:“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大哥。空挂了个名义,还没享受大哥的待遇吧?今天就让我伺候下你这位大哥好了!”
端过一碗肉末粥。还冒着热气,张晓文将碗凑到嘴边,轻轻地吹着气,以便尽快让粥的温度降下来。
吹了一阵,张晓文拿起不锈钢地汤匙,舀起一勺凑到罗虎的嘴边,却见这位粗豪的汉子,眼泪如同泉水一般,往外淌个不停。
扯过几张餐巾纸,替罗虎擦拭干净泪水,张晓文笑着说:“大哥,你哭啥呢?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呢!我看啊,你前些日子,被折腾得不成人性了,也没哭过吧?”
泪水很快浸湿了餐巾纸,张晓文迫不得已地又换了抽出几张来,轻柔地再次替罗虎擦干了泪珠儿。
张晓文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罗虎喝粥,不时地替他擦拭着嘴角边地粥渍,罗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象是刚参加完百米赛跑似的,喘气如牛。
大约半个小时后,罗虎舌忝了口嘴处上的粥,眼巴巴地望着张晓文手里的空碗。
张晓文笑眯眯地说:“大哥,你这些受了大苦了,饿极了,不能一次吃太饱,先歇会,等晚上我再喂你吧?”
“我吃饱了!”罗虎口是心非地说,他明知道张晓文说得没错,可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眼神始终绕着张晓文手里的粥碗打转。
张晓文轻声笑道:“听会音乐,接着再小睡一下,到了明后天,你就基本上可以恢复过来了!”走过去,打开了客厅里的碟机,放出了轻快地音乐。
这一刻,罗虎浑身轻快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