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焦虑席卷而来,不详的预感冥然蔓生出来,梁临只觉心神恍惚,愁肠百结。如果这几日再仿制不出紫戒和白玉印,那么事情可能就不能挽救了。
正在这时,君澜已经来到了静涯苑,见到玉石圆桌前正自聚精会神的年迈身影,她微微一笑,静静地走到他身后,轻声唤道:“恩师。”
梁临转身,见是君澜,顿时笑开了花,方才的满月复忧愁烟消云散:“澜儿,你来了,快帮我瞧瞧。”他一把拉过她的衣袖,不禁叹道:“唉,年纪老了,眼也花了,澜儿帮我仔细看看这些。”
君澜随之看过去,月兑口惊呼:“紫戒和白玉印!”
梁临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澜儿,你认为这当中哪个才是真的紫戒和白玉印。”
君澜微微俯身,凝神细观起来,迟疑了半晌,直起身子转脸看向梁临,笑吟吟地断然说道:“这里没有真的。”
梁临一听,飒然笑出声:“不愧是我的学生!”然而,他慢慢拢了笑容,神色渐渐凝重,幽幽叹了一口气,“有心人士必定也看得出来。”
“恩师,”君澜顿了顿话语,神色也跟着凝重起来,“紫州出事了吗?”
梁临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伸手掳了掳胡须,出神地盯着玉石圆桌上的紫戒和白玉印看了一会儿,语重心沉地开口:“紫州出现了大量的紫戒和白玉印。”
“什么!”她瞿然问道,“那这些是……”
“澜儿想得没错,这些是我找人仿制的。”
梁临怔怔出了神,忍不住哀声叹息:“紫戒和白玉印是紫州家主的身份象征,已有人想谋家主之位了,紫州要大乱了啊。”
“原来恩师广招工匠是为了这个。”君澜微微皱起了秀眉,沉吟着开口,“恩师知道是何人所为?”
然而梁临却忽然沉默下来,眼里有了复杂的光,许久,他从腰侧接下一只做工精细的金丝拷边的香囊,缓慢摩挲起来,口里长长地叹息,语声痛惜:“他,就这般恨着我啊……”
“他?”君澜看着在他手上的香囊,惊疑,月兑口问,“是谁?恩师知道是谁?”
秋季的风依然是炎热的,然而老人的眼里是萧瑟的表情,又开始沉默下来,手里握着香囊,眼睛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紫戒和白玉印,忽然就低低咳嗽起来,仿佛腰间忽地被人刺了一刀,弯了下来。
“恩师!”被这样的情形吓住了,君澜脸色一变,惊着扶住了那个陡然弯下腰去的老人,“上次不是说没事么?怎么今日这般厉害了?”
“没事。”梁临挣扎地吐出话,拍拍她的手,“只是这几天天气变得厉害罢了。”
“我扶您进去。”君澜扶着他,眉目间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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