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俩个竟然都在,扶桑这下子开始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了,他气喘吁吁的把殿下不见的事情一说,这流云和冷月的面色立刻凝重起来,因为他们一直都在宫门口并没有看见太子出宫啊!
三个人连忙分头寻找。流云就继续留在宫中找人,冷月和扶桑则赶紧回府看太子有没有回去。这一回去不要紧,太子府顷刻间就像炸开了锅,一团狂乱。因为,太子根本没有回府!
在守在太子府门口的护院们一致的摇头中,这下大家都慌了神了,萧总管立刻出动府中的所有护院和侍卫满府的开始找人,冷月也再次出府沿着太子府和皇宫之间的马路继续寻找。
这流云在宫中找不到人也从宫中返回,这让太子府的所有人更是心急如焚,萧总管甚至已经做好了去宫中向女帝禀报的准备了。
就在这太子府中人人惶惶不安六神无主,处处都乱成了一团乱麻的时候,只有一处宅院还是和平日里一样的宁静。
***太子府竹园***
竹园内的一间寝室,鹅卵石般大的夜明珠的璀璀光华,把这间寝室在黑幕的夜色里照耀得格外的光亮。蓝澈临窗而坐,一头银发随意的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扎起,修长的手执着一只白龙杯,细细地品着杯中的酒。
双眸投注在窗外,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的光亮把本该黑沉的夜空点缀上一抹亮色,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地蹙起,周身弥漫着化不开的寂寞。
海葵推门而入,轻轻地把刚刚在炉火上温过的花雕酒给蓝澈的酒杯斟满,然后安静的退到一旁。凌忘忧虽然几次让萧总管拨人来园子里来伺候,但都被蓝澈婉言回绝了,所以这整个园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海葵,现在几更天了?”蓝澈收回投在窗外的视线,垂眸看着杯中的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九太子,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您也该歇着了。”海葵小心地提醒着。九太子性格清冷而孤傲,向来不喜欢喧哗和吵闹,在龙宫的时候一天中也难得听见他说上几句话。
所以海葵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九太子和那流焰国的女太子相处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的九太子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不仅热情而且妖孽。海葵对爱情是什么东西还不懂,暗想难道爱情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
“嗯,你下去休息吧。”蓝澈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走到床榻旁,凝目看着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副画,他伸出手抚摩着画上落款处的名字,出了神,连海葵收拾好酒壶酒杯离开也浑然不觉。
上午的祭天仪式结束后,他在人群里看到凌忘忧跟随仪仗队安全地回到了皇宫,他也就回府了。在争相一睹太子风姿的人群中,他无意间听到百姓的谈论,得知凌忘忧在祭天后的当晚会正式宣人**,他听见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忘忧她明明早就知道此事,但却一直都没有告诉他,现在都已经二更天了,她还没有从宫中回来,他的心中一阵绞痛。
他也是出自皇宫,知道皇室的规定和众多的规矩,忘忧她是储君也是未来的女帝,他明白她有身不由已的地方,可是他的这颗心还是难以控制的阵阵抽痛,充斥的都是难以明说的痛苦。
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忘忧。
他海水般的瞳仁渐渐的收缩,涌出恼怒的火花,修长的手指抚摩着那个名字:忘忧,你不是答应过我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爱你吗?我当真了!所以我现在决定就去把你这个没记性的家伙给抓回来,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你的健忘,你的不负责任。
他现在只要想到她可能在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他就已经无法克制的发疯嫉妒,顾不上冬天寒夜的冰冷刺骨,连狐裘披风也没有穿他就离开竹园去抓凌忘忧。
那些府中如热锅上蚂蚁的众人中不知道谁吼了句:“太子殿下会不会在竹园的蓝公子那儿?”萧总管一听觉得也对,现在整个太子府就差被翻个底朝天,还真的只剩下那竹园没去。
其实萧总管倒也不是真正的忘了府中还有座竹园,只是上次发生的事情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这能不打搅这位贵客就尽量不去打搅。其实何止是萧总管有这个想法,大家都有。看来这个时候也不得不去打搅这位贵客了。
就这样大家又急急地往竹园这儿赶,正巧和刚刚出门的蓝澈给遇上了。
“蓝公子,请问太子殿下在园内吗?”萧总管堆起恭敬的笑意,虽然心里急,可面上和语气一点也不显得焦急,万一殿下一个不高兴,自己今晚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蓝澈一听萧总管的话,再看见他那身后一溜的人,顿时觉得不对劲:“今天,她不是去宫里了吗?”
就这一句话,萧总管等人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
“流云,殿下已经不见了多久?”蓝澈问萧总管身边的流云,这时蓝澈才得知原来凌忘忧不见了,敢情他们是到他这儿来找人了。
“蓝,蓝公子,具体时间不清楚,扶桑他知道的时候,殿下已经不见了。”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明明是自己的师父,还不能相认,流云有些汗颜。
“蓝公子,奴才一直在当晚举行宴会的大厅外等候太子,快到二更天的时候,宫内的内侍官手捧着玉盘出来找殿下,我才知道殿下原来早已经不再宴会厅内。”
“内侍官?”
“是的,他手捧着玉盘是找殿下翻牌子定今晚**的人的。根据我国的规定每一位储君在十六岁的成人之夜都要开始第一次宣人**。”这扶桑的声音是越说越小,看来这位蓝公子并不知道这件事,自己是不是有些说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