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二个发小,一个半路朋友。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谁和老公吵架了,谁在单位受气了。都可以成为我们聚在一起的理由。
胡婷婷比我小一岁,已经有5年的婚史。但是她没有孩子,是个理智的家伙。身材瘦小,很讲究穿着打扮。一喝多酒就废话连篇,最近又和他那没用的老公冷战中。
汪小文,我们都叫她汪汪,和我一样大,未婚。我和她最一样的地方就是身材和身高。脏话连篇,性格开朗是她的特色。
张迪莲,婚史6年。比我大一岁,儿子已经4岁了,叫锐锐。我们总说他的名字太硬了,可她却说那样命才能硬。老公是个天枰座的帅哥,在我们眼里他们最幸福。
“男人都一个样,你越是惯他,他毛病就越多。”张迪莲坐下就开始发话。她是做皮鞋设计的,自己确不怎么穿高跟鞋。她说她不喜欢穿,我们猜是因为太胖了。
“又吵架了?”我问,她一直和婆婆不和,和婆婆斗争已经被她列入主要待办事项里了。
“吵架?我跟他那叫沟通,不然就是直接给他现场直播。”她生气的咬着牙,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模样。
“我现在的愿望是一天不要看到他的脸,我是过够了。”胡婷婷说,她家做的是建材方面的生意,从无到有,我以为两个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一定要先经历苦才能一起享受甜。可是看他们这两口子,我真的很担心。
“我最近也和男朋友吵架,我就还不信了,还没结婚就跟我顶嘴,我要让他学会看脸色。”说话的是汪汪,她总是快人快语。是人民的公仆,公务人员。
我们聚会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所以见面就互相倾诉不满。基本上我只是个倾听者,随便附和两句证明我很了解,并且很支持她们的想法。
但是结婚这件事真的会给我产生恐惧感。结婚和不结婚好像是两个挨得很近的悬崖。我现在生活的地方自由,风景美丽。要是结婚的话,就必须从这里跳过去。那边对于我来说是栋没有灯,黑乎乎的房子。我没法预料在黑房子里会遇见什么!对这件事我真的怕的要死。所以结婚,是我“将来”的事,现在要谈为时过早。
进行中的爱情剧果然还是困难重重,我绞尽脑汁也不能把它变的梦幻。所以只有坐在家里发呆,我想还是因为没有亲身体会过,所以才能这么费神费事。
“姐,我真的不想回家。”武佚还是来了,说是顺道来看我,其实还不是确定真的有没有人住在他想要住的空间里。
“快点消失,我现在心情很好。”我说,继续在阳台的吊床里趴着,看着我相中这间房子的美景。
“姐~~~”他连撒娇带拖声的叫着我。
我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来个饿虎扑食,准备把他压住身下揍一顿。可是我没能如愿,结果很狗吃屎的趴在地上。接着就是嘴巴上传来的疼痛感,在加上往外冒的血。顿时我就吓坏了,嘴巴痛的说不出话。
“姐,你别吓我,都流血了,快点起来。去医院!”武佚也吓得不轻,把我背起来。居然背起来就走。记得小时候他背我的时候很吃力来着,还耍赖我太重了。
那次失血事件,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多的血,导致后来一见血就有晕感觉。武佚一直不承认这件事跟他有关系,说什么他只是条件反射的躲开我的攻击而已。在他回家之前硬生生的把我拉要矫正牙齿的地方,把事件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了。我是该感谢他矫正后会变的漂亮了,还是在揍他一顿,害的我疼的要死。
带牙套的日子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个艰难的日子,可是对于我来说却跟平常没有不同。除了吃饭的时候有点挡事外,我基本忽视它的存在。
那天我正在纠结故事情节,被小狸猛然的尖叫声吓了个半死。蟑螂?还是有人跟她表白?还是她把咖啡倒在裤子上了?又是3秒,我习惯性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全不相干的猜测。就跟我了解所有人一样,我想我想象的一定会是其中一个。我应该是偏执狂,没错。
“易中,他是个演员。”她的声音紧接着在后面说,好像真的吓着了一样。
“谁?谁是演员?”什么情况?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楼上,易中啊!”小狸说。
“是吗?没听说过。”我说。
“我就说他长得那么帅,身材也是保持的很好。就不是一般人嘛!虽然是个小角色,但是演的不错耶!”小狸夸赞着那个我只知道名字的房客,他原来是演员啊?这么想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怎么没有见过他的经济人,或者助理什么的。现在的艺人不都是到哪都跟着一帮人吗?”我奇怪的问,所有的女人都是八卦的,我也不例外。
“像他这样刚进演艺圈的人,没有工作的时候,都是自己去公司报到。或者探班别的艺人,或者参加一些综艺节目,赚取一些出镜机会。红了就一帮人跟着,不然就自己找机会。哎!演艺圈可是个最现实的地方。”小狸感叹着,看着电视里的易中,摇着头。
“知道还不少嘛!他演的什么?”我问,这些我也都知道。
“一集也看不到一次,这都第几集了才出现。”小狸可惜的说,好像知道他的演技很好一样。
“男一号或者女一号的弟弟,一定是人际关系不得不加进去的角色。”我暗暗的说,这样的事我不是第一次被要求过。
“是啊!是个弟弟角色。有时间看看呗!我觉得还不错,要是有好的剧帮帮他。”小狸嬉皮笑脸的说。
“你跟他谈恋爱了吗?”我问,为她那个不知道用什么脑子想出来的建议。
“我哪有。”小狸摇着头极力否认。
“什么名字?”我问。
其实我也很好奇,除了林格我见过以外,演员这个词也很少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几个死党经常拿这件事嘲笑我,说身为编剧,竟然不敢见演员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