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市热闹的街道上,一个普普通通男子漫无目的的溜达着,肩膀上趴着个橙黄色的圆球状物体。
正是易了容的贺飞寒,这次变了个普通的样貌,保准扔进人海就找不到的那种,只是对这个名叫球球的物体实在是没有办法。无论是刀砍斧剁都对它没有用,就算用锤子把它敲扁了,它也能很快的回复过来,比小强还小强。
在医务室呆了两天,昌飞也醒了,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地了。实在闷得无事可做,打发邓浙照顾昌飞,自己一人出来透透气。
下午的x市热闹非凡,六月天还没到热的时候,街道两旁到处都是人,喝茶聊天,下棋吹牛的,到处都是,离了几百千米,l市和x市真是天壤之别啊。
在路边买了袋花生,蹲在棋摊子边看两老人下棋,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这老哥两看起来怎么都有七十多了,一边下棋一边斗嘴,旁边有起哄的,有支招的,大家玩的是不亦乐乎。
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恩,五香的,还不错。”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奇怪的转头望去,球球正拿自己圆滚滚的身体蹭着贺飞寒的脸,看着贺飞寒手里的花生,一个劲的咽口水。
“想吃?”贺飞寒不确定的轻声问道。
球球圆滚滚的身体不住的跳动,还出发类似“恩恩”的声音。
“额~~~”贺飞寒不确定机器人吃了人类的食物会怎么样,不过在乎那个干吗?死了才好呢,想到这,随手丢了一颗花生给球球,可是角度明显出了点问题,花生划过一道弧线,从球球脑袋上飞了过去。
只见黄影一闪,球球消失了,还没等贺飞寒明白过来,球球又出现在了贺飞寒肩膀上,好像根本没离开过。
嘴里嚼着花生,球球发出了满足的哼哼声。
“好吧,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继续看下棋,丢一颗花生在嘴里,再随意扔出去一颗让球球去接,就像训练宠物狗似地,而球球对此项运动也乐此不疲。
身后小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呼救声,在更加嘈杂街道边,这点声音根本是听不见的,可是贺飞寒莫名其妙的就听见了,这个声音很熟悉。
扭头看去,一个淡蓝色的裙角在巷子深处一闪而过。
贺飞寒眼神转冷,默默的起身,走向小巷深处,脸颊上一阵蠕动,变成了一张英俊的脸,一张冷冰冰的脸。
“放开我,救命啊。”熟悉的声音催促着贺飞寒不停的加快脚步。
“嘿嘿,你喊吧,叫吧,这里没人会来救你的,哈哈。”猥琐的声音,还有不少随声附和的声音,当然了,也很猥琐,显然这些人正在干一些不太好的事。
深深的巷道里,在拐角处一群人正在猥亵一个年轻的女孩,此时那领头人正要去掀女孩的裙子。
贺飞寒猛然闪出,一脚蹬在对面的墙上,凌空飞起一米多,转身就是一鞭腿,正正抽在惊愕的张大了嘴正看着自己的领头人脸上,那人打着旋飞出去两米多。
贺飞寒轻身落地,忽听到一声惊叫:“哥?”语气中充满了惊喜,还有一点点疑惑。
抬头看去,贺飞寒惊出一身冷汗,正是冯萧琪,如果自己没有听见那呼救声?那结果…想到这,贺飞寒的怒火瞬间点燃了整个身躯。
“王八蛋,你们都得死。”怒吼一声,贺飞寒杀进人群之中。
撩阴腿,插眼神指,找腰子,冰糖肘子,一切小混混会的招式他都会,并且更加的狠辣,一招放倒一个。
不到10秒的时间,五六个人全躺在地上了,贺飞寒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气,转身走向冯萧琪。
冯萧琪突然惊叫道:“小心后面。”
贺飞寒转身望去,即可呆住了。
那第一个被贺飞寒撂倒的领头人此时已经站起来了,不对,是漂浮起来了,离地一尺漂浮着。
“异能?”贺飞寒双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额贼你马,阿家滴娃,干坏老子滴好丝。”领头人大约二十来岁的样子,本来还算英俊的脸被贺飞寒踢了一脚,此时带着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迹,披散着头发,就像鬼片里的冤鬼一般。
“我是她哥,打的就是你这不开眼的东西,咋?有意见?”贺飞寒从小和混混打架到大,别的不行,嘴硬是一定要的。
“你之隔瓜皮,额不女敕死你,额就跟你姓。”
领头人右手轻抬,贺飞寒突然感觉身边一股巨力束缚着自己无法动弹。
“异能使用者,能量等级:弱。无异化。”思考者及时的提示道。
“唧唧”球球被束缚在贺飞寒肩膀上,身体被压的扁扁的,无力的叫喊着。
“快放开他,不然我报警了。”冯萧琪焦急的在身后喊道。
领头那人看了一眼冯萧琪,眼神中除了红果果的妄念,还有一丝杀机。
贺飞寒头疼欲裂:“妈的,碰到个异能者,真是背,难道还要安来帮忙?不行,总是要安来帮忙,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明明说了要站在最巅峰,俯视这个**的世界的,连个小混混都搞不定”
“怎么能行”贺飞寒大吼一声,吓了领头人一跳,待看清楚面红耳赤的贺飞寒没有进一步动作后,才放下心来。
“我警告你,马上放了他,不然,不然”冯萧琪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领头那人嘿嘿一笑:“不然你要干撒啊?”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冯萧琪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地,双眼突然变成一片苍白,长发无风自动,领头人一惊。
贺飞寒突然大吼一声:“啊!”吓得领头人和冯萧琪都是一愣。
“啵”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贺飞寒如释重负,肩膀上的球球也低低喘了一口气。
一个黑影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领头那人,领头那人一瞧,暗道一声糟糕:有暗器。
黑影还没到一个更大的黄影到了,黄影一口吞掉了黑影,接着重重的撞击在领头人肚子上,领头人遭此重击,疼的弯成了一个大虾米,而黄影又消失了。
贺飞寒得意的抚模着球球圆滚滚的身体,后者一边吧唧吧唧嘴巴,一边享受似地哼哼了两声。
除了贺飞寒,剩下的两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从兜里掏出一颗花生,贺飞寒笑看着领头人,那人一张憋成猪肝色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接着那花生变成了一个黑影射向领头人,领头人似乎略有所悟,那黄影再次出现并再次撞在领头人身上,领头人脚下一滑,摔了个屁墩。
球球站在贺飞寒肩膀上,“唧唧”的叫了两声,似乎是在邀功。
贺飞寒宠溺的模了模球球,眼神再次落在领头人身上。
领头人扶着墙直起身,脸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一片煞白,张嘴准备说两句狠话,结果黑影再至,领头人想也不想就地一滚,躲过了接踵而至的球球,一抬头却看见一个硕大的鞋底在面前快速放大。
领头人被贺飞寒狠狠的踩在了脚下,接着便是一顿暴风骤雨般得毒打。
看领头人躺在地上不动了,贺飞寒终于出了口气,转身走向冯萧琪,随意的扔了一颗花生出去,球球立刻消失在肩膀上。
“哥。”
“没事,一个小混混而已。”贺飞寒还想再吹两句,突然身体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额贼你马。”一句简单的问候语之后,贺飞寒突然感觉自己飞上了天,然后便是强烈的失重感。
“碰”疼痛,钻心的疼痛,一口血喷出的贺飞寒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刚才不杀了他?偶尔出现的仁慈会害了自己的——冯辞怀的话回荡在耳边。
“碰”这次是墙。
“啊!哥!”冯萧琪的哭声响彻在耳边。
忽然束缚的力量消失了,贺飞寒从两米高的地方掉下,摔的一阵气闷,艰难的回头看去,正看见球球快速的击打着那人,贺飞寒硬撑着一口气,猛然起身,冲向那人。
球球快速的撞去,领头那人嘿嘿一笑,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漆黑幽深的窟窿,说是窟窿因为那感觉就像是在空气中挖了一个洞似地。
贺飞寒全身一阵战栗,对那个窟窿充满了本能的恐惧。
快速飞行的球球撞进了那窟窿,紧接着窟窿迅速的消失了,就跟它无端的出现一般,毫无征兆。
“哈哈,瓜皮,泥紫道乌丝撒?乌丝黑冬。”(你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黑洞。)
贺飞寒双眼渐渐变得血红,盯着领头人,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走近,就连身后冯萧琪的呼喊都好似没听见似地。
“杀了他,杀了他,为球球报仇!恩为什么要为球球报仇?我不是一直希望球球死么?不,我只是不习惯被陌生的东西亲近而已,我并不讨厌它。”
领头人用手一指贺飞寒,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了他。“哼”一声冷哼从贺飞寒的嘴里发出,无形的力量被撕的粉碎,贺飞寒依旧走向那人,只是身上多了几道细小的伤口。
“额贼。”领头那人一看不妙,举起双手指向贺飞寒,希望可以加大束缚的力量。
可是注定是没有用的,贺飞寒依然稳步走向他,只是身上的伤口多了些。
领头人慌了手脚,猛的一咬牙,那个黑洞再次出现,那领头人似乎也不堪重负,眼睛鼻子里缓缓流出一丝血迹。漆黑幽深的窟窿带来的恐惧感强烈的冲击着贺飞寒,晃悠了一下,贺飞寒毅然的迈下了一步,两步。
两个男人面色狰狞的互相敌对着,那唯一的障碍便是那漆黑的窟窿。
忽然一个黄影从黑洞里飞了出来,一头撞进贺飞寒怀里,贺飞寒被撞了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楚,原来正是球球。
眼睛中的血红渐渐褪去,球球的出现让贺飞寒挽回了一命。
就在两人都愣神的时候,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从黑洞中传来,接着黑洞慢慢的变大,直到两米直径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黑洞里。
一步,就出现在了领头人的面前,这一手震的两人都无法动弹,甚至连球球都在贺飞寒的怀里瑟瑟发抖。
这是一个身高1米九左右的人,身披斗篷,看不清容貌,嘶哑的声音从斗篷里传出:
“空间,意念双异能?”
领头人毫无反抗之力的点了点头。
斗篷人忽然发出一串桀桀怪笑:“几个月前你就用了一次空间异能,可惜当时时间太短,没追踪到你,没想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桀桀,你可以去死了。”说罢也不见斗篷人动作,那领头人突然惨叫一声。“碰”
一片血污挥洒在空气中,身后冯萧琪忽然弯下腰费力的呕吐起来。
斗篷人回头望去,语气惊奇的道:“资质不错呀,小妹妹。”
紧接着又看了眼贺飞寒,似乎是在看一只虫子般,没有丝毫的留念,转身消失在黑洞里,那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正如他莫名其妙的出现一般。
贺飞寒好像全身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看着那个黑窟窿消失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