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计划的执行着,贺飞寒依然寻找机会接近埃尼斯,杜建坤整天呆在地下室里,监视着卡尔文的一举一动,偶尔也会看看别的。
罗华秋泡在资料堆里,不停的做着记录,而和他搭档的安吉则是没日没夜的将他知道的那些事都口述出来,唐妙可在一边听着安吉的故事,一边将她所说的全都打印出来。
整个屋子里最闲的就是路易吉,昌飞至少还有个龟甲可以雕刻,而她则是整天的无所事事,她已经决定了,今天等贺飞寒回来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说曹操曹操到,门开了,贺飞寒一脸郁闷的回到了地下室。
“咦?老大,看起来你好像情绪不高啊。”罗华秋抬起脑袋看了一眼贺飞寒,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一句。
“娘的,这家伙太奸诈了,每次出来都带着保镖,而且是寸步不离,你不知道啊,连上厕所都跟着,我看我们得换个计划了,实在不行”
“老大,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罗华秋吓了一跳,赶忙劝住了贺飞寒。
“切,我也就说说,公爵级的保镖!我哪里是对手啊!”公爵的能量等级一般在八千单位以上,换算成魂力大约就是四十衍,贺飞寒现在才十几衍,怎么可能是人家的对手。
“飞,我有点事要跟你说,你出来一下。”路易吉开门离开了地下室,满屋子的人都看着门口,然后又看看贺飞寒,接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继续做自己的事。
贺飞寒一愣,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要出去说?此时唐妙可正偷眼看过来,贺飞寒无奈的冲她耸了耸肩,跟着离开了地下室。
一楼靠窗的位置,路易吉正坐在那里发呆,贺飞寒两步走了过去,在对面落座。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啊。”
路易吉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贺飞寒,看的他心里毛毛的。
“大家都有事可做,唯独我一无所用。”路易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贺飞寒有些手足无措。
“大家各司其职,这些都不是你的专项,你做起来也不得劲,别往心里去。”
贺飞寒不太会劝人,说这么两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可是路易吉显然不会因为这么两句话就将这事抛到九霄云外。
“飞,我想为大家做点什么。”路易吉忽然拉住贺飞寒的手,温热的手掌上传来一丝沉醉。
“那个,路易吉,你,你没事吧。”
路易吉将手收了回来:“诱惑卡尔文的计划是我提出来的,也是我建议让我去做诱饵的。”
“额,这个你已经说过了,我也表示过反对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路易吉忽然提高了音调,反问贺飞寒。
“明白什么?”贺飞寒真的是有些迟钝。
“我想做点事,我不想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我却在无所事事。”
贺飞寒终于明白了,原来她是不习惯这种状况,她感觉好像大家把她孤立起来了一样。这就是路易吉和贺飞寒在一起之后的变化,在这之前,她怎么会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担忧,那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路易吉,你是团队里的一份子,是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一点不是体现在你是否为团队做过些什么琐事,也不是你是否为大家做过什么贡献,而是你的价值,你需要体现你的价值,那么你就需要成长起来,用你的实力,你的行动来体现你团队成员的价值所在。”
贺飞寒两句话就将路易吉拉回了正路。
“实力!没错,实力,实力!”路易吉好像着了魔似地。
“外,路易吉,你没事吧?”贺飞寒试探着问道,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刚从医院里跑出来的人似地。
“我明白了,我要证明我存在的价值,我是一个魔法师,我要成为一名伟大的魔法师,我要我的朋友都以我为荣。”路易吉激动的说着,看起来就好像宣传某些教派宗旨的狂信徒。
“我走了!”路易吉忽然站起身往外走,那个方向可不是地下室。
“外,你去哪啊?”贺飞寒两步追了上去。
“我去学校!”
“学校?”贺飞寒慢脑袋的问号,以及感叹号!原来她也有学校?
“恩,有关我不能说,反正我得走了,你们自己保重,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路易吉火急火燎的往外走,结果被贺飞寒一把抓住。
“你不要劝我,我一定要回去,只有去那里,我才能成为你的助力。”路易吉一句话让贺飞寒的手松了下来。
两人对视良久,贺飞寒叹了一口气,说:“你去哪里我也不问,但是你至少得带点钱在身上,一个人出去,多加小心,凡事留个心眼”贺飞寒就好像中年大妈在车站送自己的孩子一样,絮絮叨叨了很久,将一张现金卡塞进路易吉手中。
两人再次对视,忽然,路易吉双臂环抱贺飞寒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额!”
路易吉的双眼含情脉脉:“等我回来!”
路易吉走了,贺飞寒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会回来,必须要回来。
有关于刚才的那一下亲密接触,贺飞寒没有想太多,一来,路易吉比较热情,做出一些大胆的事也不奇怪,二来,贺飞寒不敢想太多,每次想到男女关系的时候,余清媛这三个字就会出现在心头,她为什么离开?她去了哪里?她现在还好么?
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答案,可是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人,是否还活着,只有到见到的时候才能真正知晓,可是这个世道,相隔千山万水的两个人,是否能见到只能看天意了。
“老大,你”罗华秋用手指模着自己的嘴唇,一个劲的给贺飞寒打眼色。
“啊?”贺飞寒一声疑惑的‘啊’将大家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罗华秋赶忙低下头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贺飞寒奇怪的问了一句:“咋了?”多么憨厚的语言啊。
杜建坤吹这口哨,嘿嘿直笑,安吉笑的跟只小狐狸似地,可是就是不说话,只有唐妙可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只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已经打错了好几个字,总是重复的删除,再来。
“到底怎么”话还没说完,地下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郑飞扬,你在么?”罗磬玉来了,看见贺飞寒,立刻高兴的走了过来。
“郑飞扬,我可找到你了,你”罗磬玉的本来笑呵呵的脸忽然一下子垮了下来。这下贺飞寒是真的不明白了,到底咋了,所有人的表情都这么奇怪。
“咳!郑先生,下次偷完腥以后,记得擦嘴。”罗磬玉说完后转身走了出去,接着传来了用力关门导致的巨大噪音。
贺飞寒回想着罗磬玉刚才说的话,再仔细回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或者说被做过的事,下意识的擦了擦嘴,手中赫然是女子的口红。
“那个,大家听我说啊,这个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子,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贺飞寒忽然发现没有一个人看他,不过似乎大家也都停下了手中的事,努力的倾听,等待贺飞寒公布答案。
“算了,我不解释了!”这倒是他的风格。
“咦,安吉,你似乎又长高了?!”贺飞寒有点不太确定,因为安吉现在是坐着的。
安吉转过头,冲着贺飞寒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安吉还小,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啊。”说话的是唐妙可,是贺飞寒最没有办法的人,要是其他人,一定会被他修理的。
“呀,飞对我有想法么?好可怕!”
贺飞寒一头的黑线。
“球球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你这个主人到底是怎么做的?”似乎贺飞寒的态度和反应让唐妙可不满意,她又接着开炮了。
“啊?它在外面玩呢,没事,它乖的很,我一叫它就回来。”
唐妙可那眼神分明就是说:鬼才信你!
“你不信?好,那我演示给你看。”
“不用了,你不是马戏团的,我也不是看马戏的。”接着转回头去忙自己的事了。
贺飞寒有些生气有些郁闷,生气的是居然被她这样说,长这么大敢这样对自己的,无论是男是女,一顿胖揍是跑不了的。郁闷的是这个女人揍不得,因为他是唐妙可,老唐的孙女,因为她有一颗纯洁的心灵。
“好吧,我忍!”
“呼!”贺飞寒心里正郁闷呢,一边的杜建坤忽然见鬼似地坐了起来。
“我靠!”这两个字是从杜建坤的嘴里冒出来的,接着这个在床上装了几天死尸的男人忽然开口大喊:“出大事了!”
“我擦!”贺飞寒一巴掌将他拍倒在床,两只眼睛还不停的冒着小星星。
“有病啊?早上起来没吃药啊?你脑子进水了?谁踩到你尾巴了?”贺飞寒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可是这个发泄口也不禁打,下手的时候还得轻轻的,不然会出人命的。
等贺飞寒出完气了,杜建坤郁闷了。
“老大,我的衣服,你”以贺飞寒的力气,要是真的开打,十个杜建坤也挨不住啊,所以贺飞寒很聪明的没有对他下手,而是蹂躏他的衣服。
此时的杜建坤一身破衣烂衫,就差挂个牌子,拿个破碗了。
“快说!”杜建坤浑身一抖,看贺飞寒那架势,要是自己再不说正事,可能刚才的情景还会再次上演。
“出大事了!黑暗教廷和亡灵法师发生冲突了。”杜建坤一句话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贺飞寒也重视起来,黑暗教廷和亡灵法师冲突,这可不是小事。
“我刚才正在监视卡尔文,这家伙正在吸毒,也许是太嗨了,他嘴上没把住,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昨天晚上,亡灵法师去了黑暗教廷,两方面大打出手,死伤很是不少啊。”
“死了多少?”
“额,我想想啊,黑暗教廷损失了一个兽王,二十几个高阶狼人,还有两个巫妖,十来个高阶巫师,亡灵法师一人受伤。”
“啥?死了这么多人,亡灵法师只有一人受伤?”贺飞寒有些想哭的意思。
“不止啊,亡灵法师虽然没有挂掉,但是他们的大部分亡灵部队都留在了那里。”
“那有什么用啊,他们往国家公墓走上一圈,那亡灵部队还不是哗哗的啊!”
“额,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