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切嗣与林风已经进去有一段时间了,即使信任己的丈夫,爱丽莎苏菲尔心下也不由有些惴惴。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向着身旁的女人看去。这位叫做久宇舞弥的女子,此时虽然依旧如一开始般冷漠。不过,出于女性的直觉,爱丽丝苏菲儿还是感觉的到,这个女子,内心绝对不如表面这样镇定。
从踏入冬木后,爱丽丝苏菲尔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丈夫,卫宫切嗣开始变了。说变了也有些不太确切,应该说,是回到了她最初见到的那个切嗣。
第一次见面时,卫宫切嗣就冷得像块钢铁。那种感觉,让她觉得比起己这个人造人,卫宫切嗣才更像是人造机械。
在爱因兹贝伦生活的这九年,她逐渐开始了解,丈夫其实并没有外表那么冷漠。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卫宫切嗣也会体贴妻子。与女儿伊利亚在一起的时候,卫宫切嗣也会笑,也会任由女儿撒娇。甚至,还会与女儿做游戏,一起嬉戏。比如,来这里的之前的一天,卫宫切嗣还在和伊利亚数胡桃的冬芽。要不是为了陪女儿,卫宫切嗣早已经赶赴现场了。就连现在这么早来到冬木,也是因为爱因兹贝伦的servn在这边闯了祸。
卫宫切嗣,正因为太温柔了,才会受伤,受了伤比谁都要疼!他的丈夫见不得别人受伤,有人在他眼前受伤,他会比受伤的人更疼。正因为不想看到别人受伤,卫宫切嗣才不得不去伤害别人。如果,受伤是必不可少的。那么,卫宫切嗣就作为最公正的天平,将所有人放在天平之上。最有效率的杀掉必须受伤的人,尽可能让不必受伤的人牵扯进来。
最初见面的时候。卫宫切嗣就和她说地明明白白,爱丽丝苏菲尔,已经被卫宫切嗣摆在了天平上。而且是必须受伤,必须死亡的那侧。
即使如此,爱丽丝苏菲尔也不恨她的丈夫,相反,她深爱着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是这个男人,赋予了她这个人造人生命,甚至让她成为了一位母亲。
然而。爱丽丝苏菲尔此时却由衷感到一阵不安。说实话,她虽然在丈夫面前装出一副拥有共同愿望的样子,实际上,爱丽丝苏菲尔并不懂什么拯救世界。对她来说,爱因兹贝伦那座冰封的城堡,就是整个世界。
但是这个女人不同。久宇舞弥知道她所不知道的卫宫切嗣。从踏上这块土地,这片战场后,卫宫切嗣。已经变回九年前的魔术师杀手……或者说即将变回,毕竟,现在切嗣身上还没有那种钢铁般的冰冷。也没有那种刺人的烟草味。不过,只要卫宫切嗣活了下来,那将是迟早地事情!
“你……干什么……”
蓦然。对面地门扉里。传来了卫宫切嗣慌乱地声音。
“干什么?当然是换衣服啊!”
这个清脆地声音一传出。爱丽丝苏菲儿不由心下一紧。就要冲进这间房间里。一旁地久宇舞弥。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紧紧握起了双拳。
“对不起。我有妻子了。”
听到这句话。爱丽丝苏菲尔由衷松了一口气。而久宇舞弥也似乎有所放松。
“滚。老子对男人没兴趣!这衣服能增加抗魔力。穿在身上。就是a。月兑下来就是
“哦……”
“哦什么哦?你叫春啊?不过区区一个卫宫切嗣,别太嚣张了!滚到一旁去,不准偷看……”
房间里传来踢打什么的声音。
“你……你这是报复!不就是个胸……”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啊!”
拳拳到肉地声音更加响亮了,过了好片刻,才消停下来。接下来就是悉悉索索的布匹摩擦声。
爱丽丝苏菲尔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就去推门。不过,当她的手模在把手上地时候,不由停了下来。因为,他模到的不止是门把手,还有一只手。一只看起来很纤细,却有着独特老茧的手。同样地老茧,她在丈夫身上看到过,那是握枪磨出来的老茧。这手的主人,名为久宇舞弥。
两位关系复杂的女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也许是同样爱着一个男人的缘故,两人视线只是一个相交,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两只手握在一起,齐心合力推开了房门……结果,房门被反锁了,两个女人的友谊做了无用功。
此时,房间里突然一反常态,寂静下来。反常即为不正常,明白这个道理的久宇舞弥,一咬银牙,就要破梦而入。正在此时,门缝蓦然涌出一股庞大的魔力。这魔力,在场诸人都不陌生,是令咒。不过量却完全不同,就连坚固地房门,也被过于庞大地魔力飓风蛮横的撞开。
幸好久宇舞弥见机地早,一把抱住爱丽丝苏菲尔闪开,才挽救了一出不大不小的惨剧。
就连一旁吃成花猫地saber,也感受到了这不同寻常的风,暂时停了下来,向着这边望来。
“呼,舒服多了!”
首先房间里出来的,是那名黑发的servn。这servn,此时穿着一身很考究的黑西装,那修长笔挺的身姿,让目击者忍不住眼前一亮。甚至于,在场诸女由衷兴起一种“帅”的念头,觉得这servn要是个男人,一定很帅!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现场的三位女性,目光都出奇的一致:
一是这servn的左眼:那里是一只深邃如湖泊的幽紫眼眸,少了一贯以来的黑眼罩。
二是这servn的右臂:虽然对方并没有抹起袖子,不过他们依稀可以看到,这servn只剩下手背上一枚血羽状的令咒。
片刻后,卫宫切嗣也里面走了出来。此时,这个冷漠的男人鼻青脸肿,简直像是被小混混群殴了一顿。甚至连左眼上,也多出了个黑眼罩。那样子。活月兑月兑一落魄地海盗,还是属于丑角那类。
不知是不是巧合,卫宫切嗣身上,让人在意的事情同样有两件:
第一:左眼的黑眼罩怎么看怎么眼熟,简直就好像某servn进去前戴的那个。
第二:卫宫切嗣的右手背上,赫然有四枚令咒。
“乃……灼眼……的艳照呢?”
抱着一头乳猪的saber,边啃边含糊不清的嘟囔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别吃东西!”
像教训小孩子似地,林风无奈的对着saber呵斥一声。“呜呜……”
不甘心的狠狠咬两口,染得满嘴油渍。saber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开口问道:“你左眼的眼罩呢?”
“被恋物的变态大叔抢走了!”
此言一出,众人下意识地将视线投降卫宫切嗣。
即使是卫宫切嗣,也有些受不了这样刺人的视线,迫切想要摘下黑眼罩,却怕就这么伤到左眼。那个恶魔servn。竟然用了稀奇古怪的胶水,将己用剩地黑眼罩黏在了他脸上。这东西,只得回去慢慢用魔术剥下来了。
“那你的魔眼呢?”
实际上。这个问题才是saber想问的。她记得,那只冰蓝地魔眼,只要一见空气。就要暴走。
听到这个问题,林风笑了:“saber,我说过的,我没有一定要用圣杯来实现的愿望,倒有一个令咒就能实现的目的。”
闻言,众人都是一脸不解,把目光投向了卫宫切嗣。
落魄海盗大叔卫宫切嗣见状,摇摇头,算是回答了众人的问题。说实话。令咒虽然是他下的。却不清楚这个servn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浪费掉足足十七枚令咒。说实话。要不是这个servn还有一个己召唤出来的servan,卫宫切嗣现在估计已经夺走了那十七枚令咒。servn毕竟是servn。虽然那个巫女servn看起来不太强,卫宫切嗣的胜算也无限接近于零。
正当众人迷茫不解地时候,林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模着下巴,露出略带邪气地诡异微笑,不怀好意的盯着saber胸前地一对凶器:“saber,你不觉得令咒很神奇吗?”
“什么意思?”
说实话,对方那眼神,尤其是想到那双眼神的含义,就让她很不舒服。不过,一看这魔女那恶劣地笑容,saber蓦然兴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你不觉得,向servn下达令咒,很像许愿吗?”
留下这句话,林风意味深长的瞅了卫宫切嗣一眼,向着事先为己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大厅中,空留下满目茫然,心下莫名其妙烦躁起来的卫宫切嗣与saber。
就连爱丽丝苏菲尔,也有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是防止她将秘密泄露给丈夫,她虽然是圣杯之器,却并不知道圣杯的所有秘密。她只知道,圣杯战争就是降灵仪式。servn间的战斗,是圣杯选择适合己主人的考验。这种说法,其实是个骗局。创始御三家宣称,圣杯是灵体,所以才需要实体的圣杯之器来承不过。身为圣杯之器的她,然知道,这里所谓的灵体,即是servn死后的优质魂魄。那是相当庞大的魔力,足以实现大多数愿望了。只是,servn的魔力,本身就是大圣杯赋予的。这也不过是大圣杯的冰山一角而已,那大圣杯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