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
彤小镜果然不敢再动手,只得捏着鼻子骂两句出气。陈安东不痛不痒,对着长枪短炮继续他完美先生的演示。
“小姐?让我们拍张照-?”
“小姐?小姐?”qq1v。
……
好不容易爬到陈安东事先安排的车上,彤小镜抹着汗朝拉了窗帘的车窗外翻白眼:“小姐?你才小姐?你们都小姐?”
陈安东不语,模着鼻子坐在一边暗笑。彤小镜骂了一阵,那帮人离车子早远远的了,她侧过身来,就见陈安东抖着肩膀靠在一边。眉头动了动,她手搭他肩膀上“喂”了一声,陈安东抬手隔开她的关心,另一只手撑着额头,遮着脸。
彤小镜奇怪,被人追着拍这种他应该习惯得比上厕所那啥还利索啊,哭什么?一反一个身,脑子撞到车窗,她哎哟一声,突然反应过来,丫的不是在哭,实在笑她啊有木有?
扭过身拿指尖戳到陈安东身上就道:“你笑我?”
陈安东坦白的很:“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撞一撞比较灵光。”
“混蛋?”
咬牙骂上一句,她侧身假寐,不去理睬他。
车子一路往彤小镜住的公寓方向开,熟门熟路,就跟来了几百趟似的。彤小镜一开始闭着眼睛假寐,这会儿已然是真的被周公勾搭去了,睡得口水滴答流。陈安东嫌弃的瞥她一眼,到底绕过去打开车门把她抱了起来。
那开车的司机下来,瓜皮小帽一拿下来,居然是董奇伟。
他万分怜惜的梳拢着他一头泡面卷发,站在边上白瞥那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郑重道:“安生,你真要把事情给公布出去?这,这可是要影响你前途的?”
陈安东拦腰抱着某猪往电梯口走,边走边道:“什么前途?靠绯闻靠女人往上爬的前途?董哥,你回去告诉有欣,她要再敢跟媛媛做什么不让我高兴的事,趁早走人。”
董奇伟跟在他后头:“有欣跟了你也有**年,是陪着你熬过那五年的人?为了这么个没长大的丫头,你真要对她这么狠?”
陈安东正要进电梯的脚收了回来,转首对向董奇伟的面孔不甚好看,他冷笑:“董哥,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年媛媛怎么会上了刘剑的床,怎么被刘剑抓进手里,你不知道?”
尘封往事随当事者的不问和默认只当烟消云散,此刻提及,董奇伟的脸色青灰起来,似有心虚的抿着嘴不答应。
走进电梯,陈安东正对董奇伟:“要不是念了她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早不能容她?小镜的事你以后也别插手,这是我的私事。”
董奇伟被陈安东说得一连串正心中翻腾,电梯眼瞧见便要关上,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冲那一格缝隙里喊道:“剧组那边怎么办?”
“我会给秦晋电话。”
跟着便再不见陈安东的身影了。董奇伟摇头叹气,手里捏的那顶帽子搁在面颊边扇着风。
抱着彤小镜一路上七楼,陈安东直咬牙,看她不算太胖,怎么抱起来沉得跟只猪似的,勉强空出一只手去掏她口袋里的钥匙,不当心模到不该模的地方,下意识一松手,彤小镜就那么滚着撞到了门。整个人就夹在陈安东和门板之间,没摔下地算她福大命大。
吃痛惊醒,她眯眼一瞧,这姿势,这姿势逆天了~
陈安东双脚叉开,她也……岔开,就那么扎马步坐在他……彤小镜瞬時脸爆红,大叫一声跳了起来。陈安东亦忙往后退。
彤小镜顺带着下意识手掌一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陈安东左边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彤小镜举着手呆在原地,默默低下头去缩起肩膀,转身掏钥匙去开门。
两人默默无语走进房间,彤小镜心有余悸的一听门锁扣上的声音就跳出去一步远,嘴里说着“我去倒水喝”,连灯都来不及开,一副躲不及的样子。陈安东手上一勾,她才跳出去,又被带回来,旋即被动的一个转身,后背撞到了鞋柜旁边的空墙上。
黑暗里,那跟她之前在老家养得中华田园犬一样会发光的眼睛就靠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连他呼出来的二氧化碳都钻到她微张的唇间去了。
彤小镜很怂的,两条腿发起抖来,咽下口水,她小心翼翼道:“你,你别乱来啊……”
“是谁先乱来的?嗯?”
显然她的警告是毫无用处的。那说话间唇与唇暧昧的贴靠到一起,害彤小镜脚下一软,差点儿跌过去。她闭上眼睛,一副大难临头等死的苦样子,声音略略带了哭腔:“你想干嘛了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有人犯法也不是故意的,可以免罪吗?”
他语声沉沉,越是说话越是靠得她近。彤小镜头和脖子都成一百八十度贴着墙壁了,他还靠过来。彤小镜一张脸都要皱成一团了,恼道:“那你究竟……”
随后半句话通通被缠绵的吻取代。轻啄噬吻,他弯腰极力迁就她的身高,一手扶在她腰上,支撑着她。
他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味,在勾缠着她缠绵時,瞬時能時空转换一般,她像就此随着他来到了一片薄荷田地。天空碧蓝得可爱,绿叶盎然。他吻着她的眉间,吻着她微微阖起的双眼,极尽爱怜的,就好像她是他手心底的宝,珍视极了。
太过入迷便不觉动了情。她闻得自己蓦然冒出一声极羞人的申吟,吓得魂儿都掉了。瞪大了双眼,眼前人黑深的眸却望进她眼底,亲吻间低低叮嘱:“乖,闭眼。”
原本紧贴在墙壁上的双手不知道何時攀附在他胸前,她一使力妄图要推开他。陈安东两手一捉,将她双手纳入掌心。越加深而黑,陷入微微混沌的眸子紧盯住她一张红脸,微微摇头:“真是不乖。”
随即弯腰将彤小镜横腰抱起。
突然双脚腾空,彤小镜吓得尖叫,两只手便自发的去勾住他脖子。瞪大了眼恼起来:“你干嘛?放我下来?”
“男人抱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你说能干什么?”
他说得理所当然,熟门熟路跟自己家似的,这就往彤小镜的卧室去。
彤小镜立马抗议:“我不是你的女人?立刻放我下来?”
抬脚把门踹上,陈安东从谏如流,手上一用力,彤小镜就被摔到她的那张摆满各类公仔的单人床上。所幸床不是木板硬床,她皱着眉,一手扶着摔疼的腰,一边企图爬起来。
“喂?”
却被一具高大身形压下来,努力了半天又被压回和床褥亲密无间的状态。彤小镜懊恼极了,两手撑在他胸前头痛道:“我认输了行不行?你别玩了……陈大叔啊,我求你了…….”
她近来是越来越故意,非時時刻刻提醒他老牛吃女敕草不可。陈安东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靠近她:“你说什么?”声道一意。
“我说我不玩了啦?”粗神经的彤小镜还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大忌,仰头躺在床上瞪着他那双永远不知道在动什么歪脑筋的黑眼珠子,郑重又郑重的回道。
摇头,陈安东却不同意,他笑,笑得就跟压到小红帽的那只大灰狼,明明白白告诉她:“我不同意。”
彤小镜无语:“吃亏的人是我,你凭毛不同意?刚被你啃也啃了,模也模了,你丫的还想怎么样?”
她开始女流氓了。没法子啊?谁让她碰上的是只大?不流氓这绝对要被淘汰?她怒目圆睁,被吻得微肿的红唇咬在贝齿之间,长发微微凌乱的披散在粉色碎花被面上,天知道这景象多触动人心。
陈安东望着她的眼越加深浓,他突然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你听过有首歌叫‘视觉动物’吗?”
彤小镜糊涂:“什么动物?动物世界,动物总动员我看过。”
来回摆头,她把被岔开的神思找回来一点点,烦躁:“我去,你先放开我?不管谈什么高雅音乐,命运交响曲,二泉映月,我都陪你聊行不?”
“不行。”
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不再给她机会讨价还价试图跑路,俯身再度封住那叨叨不停的红唇,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归拢收纳于他的手掌心里。
彤小镜无法反抗,从他吻住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被彻底抓牢了。不管她有多凶悍,有多暴躁,每每遇到他,只轻而易举便能一一化解。于是,她佯装更霸道更不讲道理。可是,只要他看穿了,她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陈安东,你到底清不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她覆在他汗湿肩膀上的手微微颤抖,随着他的律动而不得不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她想要一个解释,想要一份明白,而不是一句于他这个把演戏当饭吃的人来说毫不在意的一句“我爱你”。可是,他在逃避,每次都用这种恶劣的方式逃避。被他抛到极致,彤小镜忍不住埋在他胸前哭出声,除了难以承受的欢愉还有心里的酸涩苦痛,他明明知道,却不肯让她少受些罪。
疲累的闭上眼睡了过去,她脸颊潮红,眼睫带泪,像最最堪怜的女圭女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