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的男人一打眼看上去跟詹姆斯.邦德似的,杀伤力惊人,她一看见他就觉得脑袋发晕,那晚关于年度年度财经项目总结和对新年的展望规划的年度大会,她哪里还听得着他究竟讲什么呀?
这是薛轻青第一次听到陆朝南的声音,她看着台上聚光灯下侃侃而谈的男子,西装笔挺,眼角眉梢都透着无法掩饰的高贵和自信。她心花怒放地发下重誓:姐姐我迟早要搞定这样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薛轻青那时候还小。少不经事。嗯。却是是那样的,反正再怎样的豪言壮语,只有她自己知道,所以,誓言注定很快就像耳旁刮过的风……
不过年会之后,薛轻青就向公司请了几个月的长假。因为她忙着写毕业论文,毕业之后,宿舍是没办法住了,她忙着找房子,搬家,和房东讨价还价。一直熬到炎热的六月,熬到拿到了那张其实不怎么有实用价值的毕业证。
之后,薛轻青又继续回到公司上班,实习生的薪水实在是少的可怜,她租在一个旧房子里,和两个女孩同住。
北京的生活对每一个刚毕业的外地孩子很艰难——薪水大部分都给了房租,六分之一给了北京地铁,四分之一给了移动公司,还剩下不多不少的一点全都贡献给了五脏庙。
薛轻青在的这家公司很大,整个一栋写字楼都是,而且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还能靠着核心商圈CBD,简直是,只能说BOSS太有钱了。
陆朝南有时会突然出现,带着他的光芒和他的团队,走到那,都是惊起众女一片心潮涟漪。
薛轻青在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失眠夜晚中,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事实——陆朝南离她很远,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心理位置,更不用去说经济基础还有社会地位。
刚毕业的一年,她就这样日日打酱油般的度过了。
一年转眼过去,又是年会,又是北京饭店——虽然这家饭菜不错,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要夸赞BOSS专一的品味,还是要抱怨他的毫无创意。
年会上,作为刚刚进入公司的非新人、非资深的策划部女菜鸟中的一员,薛轻青当然要到处敬酒。
薛轻青这次咬咬牙,狠下心穿上了压箱底的珠灰色翠盘扣的旗袍。恰到膝盖上面的剪裁,露出她匀称白皙的双腿——其实她的衣服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上得了一点台面了。
她一面端着酒杯,面带微笑,眸若含春的到处转悠着,一面月复诽:不知道什么鸟人,搞得这套程序,菜鸟像傻子一样,满场转——肯定是人力资源那群毫无创意的大妈!
美其名曰促进公司内部关系的团结和发展,其实敬完一圈,该不认识你的还是不认识你。但是她有她的终极目的——陆朝南。
既然说让公司每个人都要尽可能地去交际,那她蛰伏了一年多的期待,总不能白费,虽然没什么盼头,不过机会嘛,即便是离得近一点,也是好的。至少,让陆朝南也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