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10
“我?去哪?”梅温馨奇怪于这个时候杨宗保对自己发出邀请。
“芙蓉道,杨宅。”杨宗保简短的回答:“这里的东西你还要不?我不希望你带着,脏。”杨宗保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兑了下来扔给了梅温馨。
梅温馨二话不说,把身上仅有的衣服月兑得一干二净,穿上了杨宗保扔过去的衣服。
“不错,但是丑话说在前面,不许背叛我,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杨宗保对梅温馨说。
“知道了。”梅温馨现在心里除了感激还有种淡淡的满足,但是想到自己这辈子仅有的最丑的丑态,都被他看到了,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脏得很。
“芙蓉道,杨宅?你以为自己是谁?能住哪里?”梅父尖叫道。现在鼻涕眼泪一脸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哼,你要报复我?”杨宗保好笑的看着这臭虫一样的人。
“我发誓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梅父像个爬虫一样,蠕动着自己的身体,令人恶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姓杨,你说我是谁?想要报复我?可以啊,我在杨宅里面等着你。”
杨宗保拉着梅温馨走出了方面。
梅母还被保国控制着。见到梅温馨走过叫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老子养了你,你还不知道报恩,真是个畜牲。”
梅母披头散发,已经入了魔障了。为自己女儿拉皮、条,杨宗保今天算是头一出开眼了。本来准备教训一下,但是被梅温馨拉住,只好作罢。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出声,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就连蔷薇都暂时没有说话。
等众人到了杨宅门口的时候,杨家老太太已经等在那里了,旁边还陪着一个梳着大辫子的老人家。
“来了?”老太太就一句话。
“谢谢。”杨宗保直说了两个字。
“一家人说啥,进去说话。”老太太在前面带路,杨宗保落后半步。大辫子老人家把众人拦在一丈开外。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梅温馨冷得打颤,但是只能跟在众人身后。蔷薇没有意外乖巧的没有闹脾气。
“以后不管我怎么闹,不会牵涉到你。”杨宗保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
“你算是说了实话了,我知道这一切很难让你接受,但是对自家人好歹留下手。”老太太也抬出了自己的底线。
“你不阻止我?”杨宗保觉得奇怪。
“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心性坚韧,如果不让你撒点气,我死之后你也是要闹的,那个时候再闹,估计就是不死不休。现在折损点东西和人,好歹不至于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说呢?”
“老太太这是在讨我的承诺?”杨宗保反应过来。
“嗯。果然没有看错,你的心性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您不用夸我,把所有的资源给我,至少祸不及子孙。”杨宗保也摊牌。
“别急会慢慢给你的。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领回来了一女人。”老太太转移话题,杨宗保也不好纠缠不放,只能随便聊聊。
“我也没想到。”杨宗保随口敷衍道。
“要不扔给凤凰教下。看着还蛮机灵的。”老太太说:“不过你小子让凤凰发了疯,底下动作不止。”
“老太太耳聪目明,什么都知道。”杨宗保这话里没什么赞美。
但是老太太不在乎,似乎杨宗保越这样越欢喜:“人老了,总得心里明白是不?这给凤凰送个人,她也收敛点,那些动作我都知道了,何况那些有心的人。”
“您不是挺欣赏她的吗?”杨宗保心想,那可是您老太太内定的准孙媳妇。
“嗯,也算是个经历。凤凰那丫头的性子可不好,被你那样对待怀恨在心还是轻的。等着吧,我是不会管的。”老太太总算发现了点高兴的事情。
小儿女之间打打闹闹是培养感情的方式。
“前面就是那女人的房子,我安排的。你带回来的,模样倒是好,就是有些丧门星的感觉。我把她安排在中间,你快些找些火气旺的,镇住她。”老太太评点着杨宗保这次带回来的女人:“那个红发的倒是不错,凶狠的紧,就是短命相。”
“您还会看命?”杨宗保问,对于这些面相之说杨宗保还是有些相信的,就如同相信中医一般相信。
“和你爷爷生活那么多年,多少会一点。那个红发女人不是这六栋房子的主人。”
“我没打算她是,一个知己。”
蔷薇对于杨宗保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唯一知道自己过去的女性友人。杨家老太太果然不是乱说,蔷薇的病……
“你明白就好。天妒红颜,你身后的女孩子可怜啊。但是你要记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于老太太的话,杨宗保没太记住,只当是老人家的经验之谈。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挑几句听。
梅温馨被安排进了一栋很清秀的二层楼里,周围种着梅花,也应了梅温馨的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梅温馨没有时间抚平自己的伤痛,第二天一早就被扔进了华兴杨宗保名义上的大老婆杨凤凰的手底下历练,生死未卜。
杨宗保自从明白了老太太的底线,也弄清楚了手上的底牌,心头也开始盘算了起来。但是不管怎么说,有了黄伯仁办公室的一幕,他杨家太子爷的交椅总算是名声在外了。以后行事可能会方便点。
但是他家老太只给他百分之十的股权,自己留下了百分之二十。杨天明那里有百分之四十其他人零零碎碎有个百分之三十。好像华兴从建立之初就不缺钱,杨天明绝对不放弃大部分股权,公司的话语权。他和老太太的股份几乎在华兴就只有一个声音。
现在明面上老太太给了自己百分之十,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鸡肋。
杨宗保没有留在芙蓉道过夜,那地方杨家的气味太浓了,让杨宗保有些不适应。
折腾了这么几天,整个新年就没能做别的什么事。转眼就是正月十五。杨宗保决定晚上带蔷薇逛完花灯就把蔷薇送回去。
行走于热闹的夜市,蔷薇对红色的东西情有独钟。灯笼,对联,各式各样红色的东西都感兴趣。
杨宗保却是知道蔷薇的想法,红色是火的颜色,是在燃烧生命的颜色,她这是要在自己的面前抗议。
看着前面因病每跳几步就要休息一样的蔷薇,杨宗保停住了脚步。
似乎察觉到了杨宗保没有跟上,蔷薇提着灯笼拿着糖葫芦,回头看见杨宗保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中间不因为有人挡住而看不见杨宗保嘴巴的开合。
杨宗保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蔷薇的脸上却突然绽放了美丽的色彩,如同她人一样令人陶醉。刹那芳华,蔷薇的笑容让这夜市里的其他的人或者东西都变成了摆设,只有蔷薇才是这真正的主人。
“太美了。”保国本来落后于杨宗保很远的距离,现在不知不觉走到了杨宗保的身边:“咦,怎么走了?你不去追?”
蔷薇露出了个绝美的笑容之后,就不见了,淹没在人潮之中。
“不用了,她会出现的。”杨宗保说完就让保国开车会国贸大厦。
保国以为蔷薇很快就会回来。但是很久之后他才看得到。
周逸没有跟着出去,完全做起了家庭主夫的生活。见到杨宗保他们进门正做好饭,摆桌子的:“蔷薇姐呢?”
“回国了。”杨宗保轻描淡写的带过。
“为什么?”周逸问。
“不为什么,吃饭。”只有杨宗保自己知道蔷薇的具体去处,因为今天早些时候,杨宗保把地址塞给了蔷薇。也只有杨宗保和蔷薇两个人知道刚才在夜市杨宗保说了什么。
周逸保国也没有多问。吃过饭,杨宗保没有管二小,自己直接进书房,把一些总管给的文件一份份浏览。
杨宗保不是全才,很多东西看不懂。看不懂的就查电脑,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看过之后,杨宗保开始动手了,在写字台上贴满了a4的打印纸。在纸的正中间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再也落不下笔了。
挣扎了半响还是放弃了,自己现在可用的资源还是太少,必须多积累一点。
折腾了一宿,什么实质的进展都没有,但是杨宗保起码明白了自己手上的本钱。可是准备休息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自己老实的充话费送的手机,一看,很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杨宗保按了接听键。
“喂喂,杨宗保吗,我是马小建,帮兄弟个忙吧,今天兄弟妇科值班,可是现在火车晚点回不去,要不你帮我去坐坐吧。”电话那头马小建周遭的声音很嘈杂,显然是在公共场所。
“我不会你那个专业啊?”杨宗保真觉得搞笑,自己去看妇科?这不是笑话吗?对于妇科的只是仅限于大学课本那一本书,现在叫自己去值班,这不是存心还害死人吗?
“不要紧,现在病人不多。我求你了,哥,我的学分啊,毕不了业就得自杀。哥,哥,小弟我真是找不着人了,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吧。求您了?”马小建真是深思力竭。
“好吧。”杨宗保想大不了有事打电话。
还没吃早饭,杨宗保就跑到省立医院的妇产科坐诊。
每个诊室都是分开的所以也没有人主要到杨宗保是替班的。
或许替班的现象很普遍,小护士们也都习以为常。
过年期间果然很闲,当真看病的没几个,可是总不会一个人没有。
就在早上接近下班的时候,一个50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在她女儿的搀扶下走进了杨宗保的诊室。
“有什么不舒服?”杨宗保问。
“我好像怀孕了。”中年妇女扭捏说。
“哦,那是要生还是要?”杨宗保的后话是还是不要。
“我不知道啊。”中年妇女的话也让杨宗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自己要生要流不知道啊?你爱人怎么说?”杨宗保假装镇定。
“我老公不在家。”
没想到中年妇女的话差点杨宗保要掉舌头。
“那你这孩子?”杨宗保后面的话是,是不是她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