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其中一个满脸丘壑的中年军人问——
“杨天明被关了进去,所以我想找你们想想办法。”杨宗保直言不讳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屋子里的气温却在升高,所有人都很紧张的盯着中间的老人,在等老人的决定。
“滚。”
果不其然老人非常蔑视杨宗保。
“杨天明现在需要换肾手术,手术后我希望他能在家里休养。”
没有人上前来把杨宗保给扔出去,杨宗保就继续站在房子中间不走。
“滚。”老人再一次强调。
“……”杨宗保当做没听见。
没有人敢在老爷子没开口的情况下动手,杨宗保得以留在原地。可想而知老人的威信有多大,没有发话谁都不敢动手。
“难道你让我叫人把你扔出去吗?”老人威胁道。
“不用。今天好像是您的生日吧。我没带礼物,就先写一幅字送给老爷子吧。”杨宗保瞧见老人家虽然简陋,但是墙上可不简陋,多是些近几十年名家手笔,不特别昂贵,也不绝不廉价。加上杨宗保看到四方桌上有毛笔和宣纸,看样子老人经常用来练笔,所以决定赌一把。
没有人阻止,就由着杨宗保走到老人面前。
“你干什么?别乱来?”有人动了,上前就抓住杨宗保不让他动弹。
“送礼吧,没必要这样。”杨宗保的手被绞在背后。
“我不需要你的礼物,毫无家教。”老爷子直接叱责:“送客。”
老爷子一声令下,杨宗保的手一疼:“我是没有家教,我妈都被你女儿弄死了,11年前。”
杨宗保这一叫唤,所有人都冒冷汗。沈柔的事是沈家的不能提的禁忌。当初老爷子就非常反对沈柔跟着杨天明,但是后来的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了,那就是沈柔无名无分的跟着杨天明到了今天。所以杨宗保这一次揭开这层伤疤,就是自寻死路:“现在怎样?我一到京都就派人恐吓我?是不是也像杀了我妈一样,杀了我……”
杨宗保一路被拖着出去,但是嘴巴丝毫没有停下,终于杨宗保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老爷子才开口:“怎么回事?”
“沈老指的是什么?”刚才那个站出来叱责杨宗保的军人问。
“你说我指的是什么?”老人颇具威胁,不喜欢有人和自己打哑谜。
“没有,我们没有人威胁那小子。”中年军人终于不再遮掩了。
“别去找他麻烦,不值得。”在老人眼里,杨宗保就是跳梁小丑:“红邦呢?”老人看了一圈没看到沈红邦的影子。
“不知道,对了刚才那小子就是红邦领进来的。”
“……”老人神色复杂。
……
“你干得不错。”
杨宗保直接被驾着扔出了军区,警卫的枪就指着他的脑袋,听到沈红邦的调笑也没生气,只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没有理会。
“怎么?就走了?不是找我有事吗?”
杨宗保这个时候才有时间评价沈红邦的造型,典型的流氓。
“老板。”日鬼走下车。
“回去。”杨宗保拉开车门就要钻进去。
“等着。”沈红邦的手挡住了就要拉上的车门。
杨宗保无言的看着。
“是男人嘛?这么生气?”
沈红邦痞相无疑。
杨宗保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车子被他挡着不能开,杨宗保慢慢的从口袋了模出了匕首,象征性的在沈红邦的面前晃晃,后者不以为然,认为杨宗保不敢。
杨宗保笑了笑,刀子慢慢的接近沈红邦的手指,顷刻间就见了血:“你说军人的手指重要吗?”
沈红邦不肯退让,还是死死的抓住车门,血珠顺着车门往下滑……
“硬气?我只要再深一点,就可以隔断你的神经,你的肌腱,然后你的手指就废了。你还要继续吗?”杨宗保继续加大刀子的力度。
“好吧,你狠,我放弃了。”沈红邦举起了手,推开表示自己放弃。
杨宗保掏出纸巾擦了擦车门上的血迹,扔在了沈红邦的面前,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老板,这样做好吗?”日鬼貌似担心的问。
“沈红邦?他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杨宗保放心的说。
“嗯。”日鬼知道杨宗保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也不担心。
杨宗保其实对沈红邦这么肯定的原因是曾经在杨天明的日记中提到过这个人,知道他的性格如何,做到这种程度是不会找自己麻烦的。毕竟刚才说白了就是给沈红邦造次了小小的只需要贴创口贴程度的伤害。另外一方面,杨宗保的目的也达到了,虽然自己那么做有些鲁莽,甚至有些泼皮无懒的味道,但是这并不影响杨宗保达到自己的目的。沈家就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非常的严明,也是一言堂。老爷子的脾气不可能私底下弄点小动作捉弄自己,但是沈老不弄,不代表下面的不会弄。今天真是个好时间,杨宗保这一闹,沈老发话了,那么他来自沈家的压力就要小得多,起码明面上不会动自己。
很满意这趟自己达到的效果,杨宗保准备赴第二个约会。只有受到保护的人才会有时间去浪费。
军区门口,沈红邦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发愣:没想到那个孩子还真狠,果然不愧是杨天明的崽子,够狠,也够精明。今天本来想看杨宗保的笑话,没想到反倒是被他利用了一把。
“红邦,沈老找你。”有人出来找沈红邦,警卫敬了个礼。
“就去。”沈红邦把手指放进嘴巴允、吸了一口,血水混着口水被一口吞了下去。
这只是杨宗保京都之行小小的前奏。杨宗保知道有几个部门需要拜访。
下午和一位宣传部的官员聚在了一起。本来对方是不想出来的,但是奈何杨宗保就在宣传部的门口等着,无奈只好约定地方。
“你父亲的事我也没什么办法,你不要抓着我不放啊。”男人地中海,油光满面。宣传部的徐长庚,早先在座头市下面一个县做个小科长,因为拍马屁的功夫不错,杨天明就顺手给弄到了座头市市长办公室,没想到那家伙真的是做官的料,擅长权术,找杨天明要了一笔钱之后,就到了京都的宣传部。
“在京都我只能找徐叔叔您了。”杨宗保非常冷静。
就在杨宗保审视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审视杨宗保。
徐长庚其实只在十几年前的时候见过杨宗保。那个时候杨宗保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聪慧的小孩。但是没想到杨宗保长大之后却是这么的淡漠,给徐长庚一个非常平凡的印象,这就是十几年后再次见面的第一感觉。
“可是我也没什么办法啊,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徐长庚明确的拒绝。
“只要徐叔叔给我指点一下明路就可以。”杨宗保言辞恳切。
“那你总得告诉我实情才可以啊,如果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我怎么能帮你?”徐长庚引诱着。
“徐叔叔你知道我是最近才回到杨家的,所以很多事情我不是很明白。”
“那就没有办法了……”
很久之后,日鬼才进到茶楼里。
杨宗保坐在位置上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没有剩余的地方了。整个茶楼都是香烟刺鼻的味道,有工作人员要上前劝说,但是被日鬼瞪了回去。
杨宗保面前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百元大钞。
“老板……”日鬼恭敬的叫了声,不敢大声怕惊扰了杨宗保的思绪。
“100元……日鬼有人当我是叫花子,怎么办?”杨宗保突然抬头,看向日鬼。
“做了他?”日鬼试探的问。
“当然不是,让狗自己回来不是更好?脏了自己的手那可就不好了。”杨宗保没有起身,留在座位上继续抽烟,日鬼在一边伺候。
有客人上门,但是刚进入室内就被浓重的香烟味给熏退了,茶楼老板敢怒不敢言,只是偷偷打了个电话。
不久就有三个流氓打扮的男子走进茶楼叫嚣:“谁在闹事?”
日鬼就要发飙,但是被杨宗保拉住了,一人塞了小一千:“不好意思,我就是坐了一会儿。”
“你不错,以后小心点,这次就算了。”三人中的一个带着小手指粗的金链子的男人点着杨宗保的肩膀说。
“谢谢。”杨宗保带着日鬼就走。
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经过身边的日鬼瞪了一眼,所有的话都憋进了肚子——那个男人很危险,所有的人都知道。
等杨宗保和日鬼走出茶楼,才有人找回声音:“狗哥,什么人啊?什么时候这里出了这么狠的人啊。太可怕了,那个光头肯定杀过人,你看到没眼神真恐怖啊。”
戴金链子的狗哥也是后知后觉,背后一身冷汗。
“但是看起来很有钱啊,要不要……”另外一个小弟用手比了个姿势。
“别,有些不稳,狗哥你怎么看?”
“做了,跟上去看看在哪里落脚。”狗哥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钱,下定了决心。
杨宗保并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这是他漏算的一步。大的头目不敢找麻烦,但是什么都不懂的虾兵蟹将却是无知者无畏。
回到酒厂的仓库之后,杨宗保稍稍吃了点东西,就继续翻看杨天明的日记。
“老板外面有人。”日鬼时刻注意外面的情况。
“还有多久,那两个人到?”杨宗保收起了日记。
“大概6个小时,具体位置已经和他们通了气。外面好像有3个人,脚步的声音有些重,应该不难对付。”日鬼评估着外面的情况。
“真是不让人省心,记得留门。”杨宗保吩咐了一声,在床上一滚,翻到了另外一边,埋伏起来。
“老板,下狠手吗?”日鬼跃跃欲试。杨宗保觉得他眼睛都冒绿光了。
“别死了。”杨宗保就只交代了一声。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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