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珩一路疾驰,半开的车窗刮入的风在耳畔呼啸着,仪表盘上的指针不断的向上飙升着,几乎面临失灵的境地。
坐在副驾驶的女人脸色愈加惨白,一只手死死的扯住安全带,另一只手则攥着车把手,瞪大眼睛看着前方的路面,生怕一个闪神,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送了命。
她的嘴唇哆嗦着,很想开口劝身旁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将车速放慢一些,可是话到嘴边,看着那张森冷的脸庞,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还到到她。
项天珩的脑海中闪过在酒店门口看到的画面,小可人娇俏的站在那个男人身边,语笑嫣然的不知说着什么;那样刺目的画面,他一点都不想回忆,可却克制不了的去想起,手掌紧扣着方向盘,似有直接将它掐断的趋势,手背上青筋绷起,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任谁都看得出他在发怒,且怒意不轻。
突然,他猛的一转方向盘,车子立时调了个头,因为急速行驶中,车身漂移了一下才擦过路旁的广告牌,向反方向驶去。
他忘记了要把车里的女人送回家,甚至忘记了身旁还坐着个女人,满心里只剩下小可人和那个男人接下来会去哪里,会做什么,莫名的妒意袭上心头,让他迫切的要将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抢回来,不允许她再去勾三搭四,和自己的哥哥搞暧昧!
当他驶到可人的公寓门前时,映入眼帘的画面更加刺激了他的肾上腺素,眼瞳中迸出火光,前车灯打在那对拥的那么紧的男女身上,大掌啪啪的按着喇叭,完全不在乎此时正是夜深,周围的居户会不会发出抗议。
走下车,‘砰’的关上车门,西装裤包裹着紧致有型的长腿大步迈向可人和乔逸站的方向,车灯的照射将项天珩的身影打的长而深,犹如暗夜的撒旦一般徐徐靠近他们。
可人早已放开乔逸,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正走近她的身影,一股浓重的压迫感让她差点停止了呼吸,小手紧张的抓着裙角,额头似有涔涔的冷汗渗出……
“可人儿,这一次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吗?”项天珩的一只大掌倏地拉过可人,她踉跄了一下,跌进他的怀里,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禁锢在臂弯里。
项天珩的开场白生硬而冷漠,乔逸觑着他,蹙了蹙眉头,略带疑问的开口:“可人……”
“哥哥,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什么的,要不然你先回去好吗?我会跟他说清楚,稍后我再向你解释,好不好?”
乔逸看到可人眼中浮现的祈求,沉默的点了点头,在酒店餐厅里他就隐约嗅出了可人在形容这个男人时的不同寻常,可是可人说他们之间不熟,他也无话好说,只是担心着怕她再被伤害,自己会为她心疼。
和乔逸不同,项天珩在听到可人的这句话后,怒火更甚,炽烈的燃烧起来,箍着可人的手臂使了使力,冷笑一声,就当着乔逸的面吻上她柔女敕的脖颈,末了还用牙齿轻咬了一下甜美的颈部肌肤,斜瞥着好像示威般道:“可人儿,你真的确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吗?”
那两片冰凉的唇瓣贴上自己脖颈时,可人感觉到自己的颤抖,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握成了拳头,多想一把将项天珩这个可恶的男人推开,可是当这种念想反应到脑袋里时,她还是放弃了……
打从和这个恶质的男人相识那天起,她就知道他是个多么恶劣又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如果她在这一刻仍是用强硬的姿态同他抗争,到最后无非是在哥哥面前上演一场闹剧一样的戏而已,她,占不到半点便宜!
所以,明智的选择,先让哥哥离开,再搞定这个男人,尽管她现在有多气他刚才那好似狼族首领尿尿圈地盘一般宣誓主权的方式,就算项天珩是只狼,也是只小气爱计较的白眼狼!
回头,狠狠的瞪了身后男人一眼,可人咬紧下唇,项天珩眼中闪现的是势在必得的眸光,让她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不爽,却无能为力。
“可人,我先回去,你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简讯。”乔逸说完,和项天珩擦肩而过,他走到自己的车旁,视线不由得看向不远处的那辆法拉利。
虽然是夜深,但因为车窗是半开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那个女人因此进入了他的视线,摇头轻叹,乔逸坐上去开始发动车子。
就在乔逸的车开走的瞬间,可人挣开了项天珩的钳制,她后退了几步,满眼防备的盯着项天珩,似在无声的警告他请勿靠近。
“贝可人,你今晚的行为彻底的惹怒我了!”半晌,项天珩双臂盘胸,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句。
“呵,惹怒,真是好笑!”可人嘲讽的一笑,头撇向另一边,懒得理会项天珩。
男人的眼眸微眯了眯,显示某些叫做耐性的东西已经被逼至了临界点,“可人儿,你不要忘了,你的第一次给了谁,那天夜里你又是在谁的床上绽放、申吟、求饶,现在想矢口否认,装作我们不认识,晚了些!”
“没错,我是把第一次给了你,是被你整整蹂躏了一夜,但是项总裁,拜托你认清这样一个事实,我之所以会和你上床,是在进行一笔金钱交易,我需要钱你想要我的身体,我们一拍即合。可是现在,交易早已经结束,你却仍是三番五次的纠缠,倒让我搞不明白了,不要告诉我项总裁有所谓的处//女情结,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人的脑海里这时簌簌的划过很多个画面,有之前报纸娱乐版登载的他和女星亲密出入酒店的,有那天在商场他紧密的护着那位新人歌手的,有今晚他和那个梳着长波浪的性感女人共进晚餐的,每一个都新鲜的好像搁在眼前,但是可笑的是,这个身旁女人从不间断的男人,竟在这里和她计较她的撇清关系,还故意在哥哥面前制造暧昧的混乱!
他到底是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自得的在花丛中笑,游刃有余的流连在每朵花身边?自大无耻的男人!
“贝可人!”项天珩咬牙切齿,却突然发觉没什么可以用来反驳,她说的没错,交易早就结束,他继续纠缠下去的理由很是薄弱,没有立场站不住脚,难道仅仅是对她的身体意犹未尽吗?
“项总裁,我自知欠你数额巨大的钱,暂时还不上,但是你也没必要盯梢一样看着我吧,放心,没还清欠你的钱,我不会逃跑,不会赖账。”
看项天珩被气得厉害,可人陡的放软语气,这样软硬兼施,她就不信这个男人还能有什么办法再来找她麻烦。她早就说过,贝可人不是只没有爪子的小猫,对于什么样的人,该在什么时候伸出多长的爪子,她可以把握的很清楚很准确。
“贝可人,你以为我这么做,是在怕你还不清那四千万而落跑吗?在你眼中的项天珩就是这么小气的男人,嗯?”
可人真心想点头,重重的点头,她眼里看到的项天珩大总裁,就是一个小气到不行的男人,当然她所谓的小气不是指在金钱上,是在哪方面,她知他自己也一样知!
“不然呢?难道说你是因为和我上床之后,突然发现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我,心灵深处没有我的存在就活不下去了,才如此的纠缠不止?项总裁,不会吧!”
可人的手臂也如项天珩那般盘在胸前,眼中一闪而逝一抹精光,等了一两分钟看他没有回应,怡然的笑了笑,“项总裁想要女人,还不是会有前仆后继的女人争先恐后的扑向你啊!说实话,我的个性不可爱,长相不出众,身材不完美,气质不突出,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按理说项总裁都尝过好几遍我的滋味了,也该腻了吧,我提个小小的建议,你可以适当去尝试一下其他口味的女人,肯定比我强的,是不是?”
蓦地,项天珩大笑起来,笑声带动了声带,使得发出的声音夹杂了些低醇,“小可人儿,谢谢你的提醒,我的确应该去尝尝其他女人的滋味!”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的向车子方向走去,此时背对着可人的脸庞阴辄森冷,轮廓好似冰雕没有温度。
像是要证明什么,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伸臂将车里的女人拉了出来,没有丝毫的温柔和风度,长臂甩上车门,将女人抵在车身上,嘴唇当即覆了上去,辗转反侧。
女人先是有些微愣,但当那带着急迫的唇贴上自己的红唇时,本就没有多少的矜持被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她的两臂环住项天珩的颈子,努力献上唇瓣,想得到他更深的吮吻。
项天珩的大掌从女人的裙底探入,模索至她的腰身,揉捏着细女敕的皮肉,灵活的舌挑开女人的檀口,纠缠上她的舌,但眼角余光却瞄向可人的方向,宣战的意味浓厚!
可人倒是没想到项天珩会这么直接的来个现场表演,怔忡一下,脸色变了变,她的目光凝在不远处纠缠的蛮激烈的两片唇舌间,心房突突的跳着,虽说是黑夜,但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啊!
夜风吹着,撩动起可人的裙身,额前的秀发,也将她的冷静吹了回来,她浅浅的微笑,笑容里掺杂了些难懂的东西,转身,走进公寓大门,眼不见为净!
可人的离开让项天珩的不满瞬间膨胀到了极点,他放开女人的嘴唇,听到女人发出的嘤咛声,竟然厌恶起来。但是该死的,他是项天珩,传媒帝国的主宰者独裁者,身边花样玲珑的女人数不胜数,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舍得拒绝的,凭什么被区区一个不识好孬的女人占据了心思?
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大掌握拳,骨节嘎吱作响,他对那个软绵绵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扔下一句“上车”,就绕过车头,从另一侧上了车。
“亲爱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女人之前看到项天珩铁青的脸色,是很惧怕的,但是有了那个缠绵的吻,她的惧意散去,主动的勾上项天珩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媚媚的问道。
“酒店客房。”项天珩并不温柔的说了句,就用另一只手拉开女人缠着自己的胳膊,发动车子,一溜烟离开了可人的公寓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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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宾斯基的总统套房里,项天珩倚靠在床头,手指间夹着一支雪茄,有袅袅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
他的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黑发润湿,应该是刚沐浴过,犀利的眸色盯着对面墙上的壁画,衬出和平素不太一样的气质,一种属于男人的性感缭绕在周遭,男性迷人的荷尔蒙充斥着整间套房。Pxxf。
打开浴室的门,林珍妮宽腰摆臀的走了出来,身上淡粉色的浴袍领口大敞,丰满的酥//胸若隐若现,她故作媚态的拨了拨头上的波浪,嘴角含着娇笑,缓缓靠近King—size的大床。
项天珩放下手中的雪茄,冷觑着女人,看着她主动的动作,任她的唇贴在自己的脸颊脖颈处,手指解开浴袍的带子,探进去游移在他的月复肌上。
“项少,人家想要嘛!”林珍妮的唇不停的啄吻着项天珩,口中还不忘呢喃,丰盈上下煽动,顶端耸立,摩擦着项天珩小麦色精壮的身躯。
“呵,还真是够浪的……”眸中划过几许邪佞和不羁,他伸出大掌推倒女人,俯身压了上去。
没有温柔的吮吻,没有**的耳语,项天珩大手一扯,月兑掉了林珍妮的浴袍,白皙的身子就明晃晃的摆在他的眼前。
可是,没有急切的欲//望,甚至没有任何的感觉,他瞪着那含羞带怯的脸庞,胸脯微微颤抖的樱点,竟然连吻下去的冲动都急速散去……
直接不带一丝迟疑的下床,项天珩拉上浴袍,走去沙发上拿起衬衫和西裤,重又穿回身上,利落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另一端命令道:“祁秘书,凯宾斯基3580,过来送那个女人离开!”
切断电话,项天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对于身后那个一脸呆滞,身无寸缕的女人再没有半点兴趣,看一眼都不想。
“项大总裁,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间地下酒吧里,吧台前手中正摇晃着调酒的长发调酒师满脸调侃之意,斜觑着面前的项天珩。
“少废话,威士忌加冰!”项天珩惯常打理十分整齐的头发有些微凌乱,袖口挽在手肘处,纽扣解开三两颗,露出精壮的手臂和令人血脉喷张的胸肌。“哇塞,一来就饮烈酒,看来项大总裁有烦心事啊!怎么,愿不愿意倾诉一番,小的洗耳恭听?”Michael潇洒的摆弄着手中的银色调酒器,凉凉的打趣道。
“麦可,你有没有过这种情况?”项天珩接过酒保递来的威士忌,仰头饮尽大半杯,似才将纷乱的心思抚平一些。
“什么情况?”
“跟一个女人上过床之后,就对其他的女人没了兴趣,就算那些女人月兑个精光躺在你面前,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了……”
“老天,我可以知道,是哪个女人给了项大总裁这种从良上岸的感觉吗?”Michael顿时露出兴味,凑近项天珩追问。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回答我有没有?”抬眸,冷冽的睇着Michael,轻轻晃了晃杯中剩余的酒液。
“老实说,真没有!项大总裁,你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地下酒吧,就算我肯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其他女人也未必肯吧!”
“问你也是白问!”闻言,项天珩白了麦可一眼,“那个死女人,跟我上完床,转身就去勾搭别的男人,一心想避开我,避不过还理直气壮的要我去找其他女人!”
“TMD,其他女人我找了,就躺在我身下,可是我就是不想碰,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死女人,恨不能把她揪过来狠狠的蹂躏一番,看她还敢不敢在我面前那么嚣张!”
“项大总裁,依我看,你是爱上人家了吧!”Michael狭长的眼眸眨了眨,毫不含糊的直戳重心。
“哈哈哈,爱?麦可,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我项天珩会这么容易爱上一个女人?要说她在我身上下了蛊还差不多。酒保,再来一杯威士忌加冰!”项天珩轻蔑的驳斥着麦可的话。
“既然不是爱,那不是更容易,你大可以和那个女人继续玩下去,直到腻味了为止,真不知道你在这儿烦什么愁什么?”
“我烦的是没有理由再把她拐上床,上一次用钱搞定她,难道这一次……麦可,多谢,你提醒了我,这一回看贝可人那个死女人还怎么从我手心里跑掉!”一语惊醒梦中人,项天珩握了握麦可的手,朝他的胸口鎚了一拳,兴奋的又饮尽一杯烈酒,眼中闪过某种算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