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是因为没有机会罢了。
她自懂事开始,就要学会独立生活的本事,离开孤儿院之后,她做过很多工作,每天四份兼职,只有夜深的时候才有机会,在电视里看到那些异域的风景。
唐逸一挑眉,站直身子看着她,“很好。”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芜菁草草地擦洗了一下,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梦中,就有人来敲门,“芜菁姑娘,芜菁姑娘,少爷请你过去。”
她翻了个身,咕哝着,“知道了。”
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大力地推开,唐逸的眸子里闪着怒火,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芜菁被惊醒,抓抓头发坐起来,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揪住衣领,“怎么?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他的力气很大,她脚尖几乎离地,脑子“轰”地一声乍响,她清醒了过来。
“我没有。”她只能说这句话。
唐逸蓦地松开她,转向门外,“帮她收拾。”
外面鱼贯进来几个丫鬟,手里拿着衣服、头饰、还有亮眼的珍珠耳坠。
她被按在凳子上,洁面之后被涂上厚厚的脂粉,身上环佩叮当,嘴唇红红的,缎面的衣裳模上去手感很好,她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
薄施粉黛,粉肌玉肤,唇红齿白,阳春白雪,她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还是觉得不足以形容眼前这张让她惊艳的脸,她捏捏脸颊,还好,还是温热的。
唐逸候在门口,看到她时,呆愣了几秒,她确信,自己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惊艳,不过只有片刻,他就恢复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走吧。”
“去哪里?”她不适应地扯了扯身上的裙子,有些长了,稍稍有些紧,小心地数着步子,生怕一个不注意踩到裙摆,再惹他不高兴。
因为低着头,他停下来的时候,她完全没准备,直直地撞了上去。
她揉着头,看到他略有不耐的神情,抿紧了唇,手也放了下来,规矩地垂在身侧,“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丢下这一句,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害她在后面提着裙摆追他,即使是冬日里,她也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眼前是朱红的大门,高高的匾额宽阔大气,上书:七月轩。
看名字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她寻思了会便抬脚追上去,他停在一个小池塘边,正盯着池里满满的荷花出神。
她止住步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冬日里荷花居然也会绽放,而且密密地挨着,粉女敕的花瓣一下让人觉得亲近不少。
她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再美也不过眼前的景吧。
唐逸突然开口,“美吗?”
“嗯,这荷花很费心思养吧,很漂亮。”芜菁赶紧接口,生怕又触到了他的怒火。
穿过池塘,有一个很考究的回廊,每一处都与众不同,但是整体看来,又完美的和谐着,她抚着栏杆上的雕花,怪异地发现这里的每一处转弯,都是形态各异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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