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菁没想到,艳秋会这么快找上门来。
自从流月住下来之后,管事的就免了她的差事,但她还是住在下人房,这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屋子里整天空荡荡的,时间一多起来,她就容易胡思乱想。
艳秋一身水蓝色的衣裙,一脸素净,正温婉地坐在她对面,“芜菁姑娘,我听说你的事情了,是逸做得不对,我已经说过他了,你没事吧?”
芜菁摇摇头,不着痕迹地打量这眼前的女人,眼角略向上弯起,唇畔时时带着笑意,给人感觉如同二月的春风,不自觉地让人亲近。
可是,她说“逸”?任是再迟钝芜菁也听得出来,她是来示威和宣告主权的。
“有劳姑娘关心,还没请教?我在府里并未见过姑娘。”芜菁不动声色地打着太极。
“呵呵,见笑了,奴家不常来,所以姑娘没见过,只因前段日子戏班的场子太多,所以没顾得上来拜访妹妹。”艳秋将颊边掉落的发塞回耳后,露出白玉似的耳坠,饱满而莹润,上面简单地挂着一颗粉色的珍珠。
戏班?芜菁抓住了关键词,再见她一身水蓝色,那眼角眉梢,可不就是除夕那日台上眼波流转的女子?
原来敌人到了家门口她还犹自不知,那可真是怠慢了。
她挑眉,调皮地揉揉鼻子,轻笑着,“姐姐说得哪里话,想来了就可以来嘛,这山庄里,哪还有姐姐去不得的地方?”
艳秋心里一沉,但见她脸上并无异色,一派地天真烂漫,心里丛生的疑窦慢慢消了下去,扯了个笑,“那就说好了,以后可不要嫌姐姐烦哦。”
她的手搭上芜菁的柔荑,轻轻拍了拍,芜菁回以一笑。
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厨房领早饭,本来是不报希望的,结果厨房的老妈子看到她,特意从灶前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笑眯眯地递给她。
芜菁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多谢孙婶了。”
孙婶眼巴巴地看她喝完,又把碗端回灶前,问,“姑娘,还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了。”她摇摇头,那么油腻的东西,喝多了对肠胃可不好。
悠悠地踱着步子,一路上看见不少相熟的丫鬟,看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尤其是小翠,那怨毒的目光,芜菁觉得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自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都是背后中箭。
老远就看到丫鬟房前围了不少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的屋子,她好奇地拨开人群,居然看到冬雪在那里指挥。
她拉过冬雪,“这是怎么回事?咦,这不是我的被子吗?”
一个小丫头抱着她的被子往门外走去,“哎哎。”
她还没来得及叫住,就被冬雪喊回来,“姑娘,你以后不用住这里了。”
“那我住哪里?”芜菁还在状况外,傻傻地问。
“自然是住我的院子。”一个好听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芜菁不用看也知道那男声是谁,她皱皱眉毛,对上来人的眼睛,无奈地叫了声,“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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