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相信,你会的。”
“你真有自信。”流月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你先好好休息几天吧,这件事,以后再谈。”流月一闪身,消失在院子里。
芜菁拄着头,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她这里整日没人说话,流月自那日之后又是避而不见,她将书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都能背出来了。
春天的阳光总是让人想要睡觉,她吃过午饭,趴在桌上头点个不停,“咚”一声磕在桌上,发出很大的响声,她揉揉眼睛,擦掉嘴边的口水,然后,有一丝银亮的口水自嘴边滑下。
不大的院子,站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的背影,芜菁闭着眼睛都记得起来。
她手撑在桌面上,慢慢站起来,一步步向院子里走去,唐逸背对着她,院子里空空的,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是在看风景。
在他身后三步远站定,脸上挂着朦胧的笑意,“我是在做梦吗?”
唐逸闻言回头,只消看上一眼,就知道她刚刚睡醒,还处在混沌之中,手变戏法地从背后拿出一支花,“喏,给你。”
芜菁傻傻地接过花,还记得说了声谢谢,便起身往屋里走。
唐逸被她的动作也有些愣了,又想到她有些迷糊地抓头发,又禁不住唇角上扬,快步跟上她,“我帮你插起来吧。”
在屋里找了个瓶子,灌了水,将女敕枝的花插进去,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看着趴在桌上又想睡觉的她,心里有个地方突然软了一下。
“还记得这花吗?”
芜菁摇头,答非所问,“你来做什么?”
“这院子是我的,怎么我就不能来?”他本想当成玩笑话说的,谁知一开口就变了味,难道就准许那阴险的流月来,哪怕闲坐着喝茶她也陪着?
芜菁讪讪地笑,拍拍自己的脸,“你看我,都糊涂了,这整个山庄都是少爷的,岂有少爷不能去之地?”
唐逸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还未送到嘴边便被一只手拦下,“我帮少爷重新泡吧,这茶已经凉了。”
“无妨。”他抬起手继续往嘴边送去。
“等等。”白玉似的手指拂过他的手腕,绵软丝滑,却劈手将杯子夺下,有些急切,“那个杯子,是师兄的。”
唐逸的手僵了下,任她将杯子放好,又重新泡了新茶给他,他看她手腕翻转,茶叶在滚烫的水里上下翻飞,像是在欣赏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流月已经四五天未来,可是这茶,却是新泡的,一想到流月狭长带笑的眸子,他就没由来地觉得胸闷。
他给流月压力,希望他自动离开,可是之前给芜菁的承诺,却迟迟兑现不了,她的毒,慢慢侵入血肉,即便是有了流月的解药,也不能保她周全。
“少爷,请。”
一道温软的嗓音唤醒正在走神的他,他忙执起杯子,掩饰心中的烦躁,无奈杯沿太烫,他一时不察,慌乱之下被烫的缩了手,杯盏应声落地,他看到她眼中的慌乱、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随着手上的灼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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