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点日常要用的东西。”
唐逸垂下头去,没多大一会,又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我跟你去。”
草草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能自己走吗?”唐逸满怀希望地点了点头,“能!”
“那好,跟着吧。”草草扔过来一个布袋子,扭着就往外走。西们跟手。
他们去的是上次唐逸去过的菜市场,买菜的大妈大婶们居然还记得他,一叠声地招呼他,弄得唐逸哭笑不得。
草草只管在前面挑菜,唐逸拎着布袋子跟在后面做打杂小弟。
大妈大婶们好久没看到草草了,不禁万分激动,一看她身后还跟着之前的男人,八卦之心顿起。
“左姑娘,这回可是定了?不错啊。”某大妈挤挤眼睛。
“就是就是,能陪着老婆来菜市场的,一定是个贤惠的好男人!”某大婶拍着胸脯为唐逸打包票。
贤惠?唐逸满头黑线,聪明地保持沉默。
草草目不斜视,偶尔笑一两声作为回应,但是这丝毫没有减损大妈大婶们八卦的热情之火,她们不住地把菜往草草怀里塞,并且不时地上下打量着唐逸,那眼神,感觉像是在生吞活剥一只白女敕的大肥猪。
“左姑娘,来尝尝我这西红柿,可好吃了,来来来,给你拿点。”大妈递过来一个篮子,上面是她早上新摘的西红柿,水灵灵粉女敕女敕地,看着就惹人怜爱。
“周婶,有没有老母鸡,炖补汤的那种?”草草扫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炖汤的材料。
“哈?你要炖鸡汤啊?”周婶眼睛一亮,闪啊闪啊的,差点闪瞎唐逸的眼。
“嗯,还有什么材料,你都帮你配一下。”草草挑了几个西红柿,又将剩下的放回周婶的篮子里。
他们肯定不会要自己的钱,这么多又吃不完,还是留着他们做生意好了。
“好,好,好!”周婶朝着旁边的大块头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立刻会意,从摊位底下拎出一只肥肥的母鸡出来,连带着还有很多大补的材料,“给,左姑娘,这原来是我给我家男人准备的,现在你需要,全都给你了!”
周婶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个袋子,草草打开一看,无奈地笑,“周婶,我要的是养伤的材料,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那些全都是壮阳、补肾的药,真亏得她想得出来。
“哎呀,都一样,都一样。”周婶拍拍草草的手背,又少了一眼唐逸腰部以下的地方,暧昧地停留了三四秒,然后悄声对草草说,“这小伙子,我看行!你就等着三年抱两吧!”
说是悄悄话,但是周婶的大嗓门一出,整条街的人都要听到了。
草草挫败地低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是周围的邻居全都听到了,争相塞给草草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哎呦,左姑娘,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回头让我家那口子给你送去,保证让你满意!”
“还有还有,这是我从一个老大夫那里拿到的方子,还有他的地址,你有什么需要就去找他,很有效的!”
“……”
话音未落,雪片版的纸条向她飞来,全都是祖传的秘方啊什么的,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很饥渴的样子,或者说她看起来很想要孩子?
痴呆中的草草没意识到的是,为什么大家要以为他们是一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好不好!
唐逸一直抿着唇听着,脸上的颜色不停变化,望着草草的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虽然那个大婶打量他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不过大家的眼神的确很好,一眼就看出他跟草草非同寻常的关系,很好。
想到这里,他走过去接过草草怀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布袋子里,一边很诚恳地道谢:“谢谢大家的好意,以后会请大家去喝喜酒的!”
他礼貌地颔首,嘴角的笑意极为碍眼。
草草一把扯过他,低着声音吼道:“你瞎说什么!谁要跟你有喜酒喝!”
唐逸瞥了一眼正在虎视眈眈的众人,也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耳垂,温声细语,“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
“呸!”草草啐了一口,躲过看热闹的众人,就要往前走,被唐逸一把拉住,指指地上,“那只炖汤的老母鸡,还没拿呢。”
草草回头就看到周婶笑得一脸灿烂地等着她靠近,草草硬着头皮,拎起那只鸡,就见周婶飞快地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在她耳边轻声叮嘱:“要是没打算要孩子,这个东西,很好用。”
周婶的话一出,立刻有无数双眼睛转了过来。
草草缩回手,抓着袖子就跑,唐逸在他后面一瘸一拐地跟在她后面。
周婶捂着嘴偷笑,“左姑娘害羞了呢。”
草草一口气跑出好远,直到出了城门才停下来靠在一棵树胖喘气,唐逸跟在后面,跑得满头大汗,“你跑什么?”
“不跑等着她们把我吃了啊。”草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步子却慢了下来,配合着他的速度,映在阳光下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唐逸眯着眼睛,显然心情很好。
“有我在,谁敢吃你?”唐逸暗想,只有我才可以吃你。
“哼!”草草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对这个话题不屑一顾。
唐逸并不以为意,凑上来,笑嘻嘻地问:“那大婶给了你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草草被突然凑上来的俊脸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紧自己的荷包,低叫了一声:“管你什么事?”
唐逸眼角瞥到那荷包外露出的一角,了然一笑,草草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笑容,脸腾地一下红了,若是她没猜错,周婶给她的东西,应该是古代的“避孕^套”吧。
真想不到周婶这么厉害,连这个东西都弄得到,看来这个有发展的空间,赶明要找周婶谈谈。
草草的眼光狠毒,总是能在不经意中发现商机,所以这件事就被她这么放在了脑后。
回到破庙,她将那只鸡拔毛洗干净,又将那些材料里可用的都拿出来,洗洗干净放在鸡的肚子里,放在火上慢慢熬着,自己则跑去看唐逸的伤口。
之前跑了那么远,伤口一定裂开了,要重新换药包扎才行。
就这么想着,草草跑到唐逸躺着的榻上,他正半阖着眼,在闭目养神。
“喂!醒醒,该换药了!”草草踢一踢他。
“不是刚换过,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别担心了。”唐逸睁开眼,将她拉近了些,草草猝不及防,一下摔进他怀里,撞上他硬硬的胸膛。
草草狼狈地爬起来,揉揉鼻子,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些嗔怪,“你干吗?”
唐逸抓着她的手不放,将她按在榻上,“别忙活了,我怕你累着。”
唐逸趁她不注意,手抚上光滑的青丝,如绸缎般的手感让他回味,几乎得意忘形。
草草拍开他的手,将头发随便束起来,冷着声音,“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看你死在这里。”
“嘴硬。”唐逸轻轻吐出两个字,眼神魅惑地盯着她。
草草刚要反驳,就看到他手里捏着一个东西,正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草草眼尖,忙去模自己的荷包,果然,她脸一红,气急败坏地就想要夺回来。
唐逸手一扬,高高地攥着,左摇右晃就是不让她够到,“你把这个东西保存地这么好,不就是为了跟我用吗?”
“你……无耻!”草草骂了一句,索性放弃了去抢,反正也是让他看笑话,她抱着胳膊坐在一旁,眼珠一转,笑得暧昧,“我有的是机会用,反倒是你,要好好珍惜才是,你喜欢就送你了!”
唐逸脸一黑,重重地把那东西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你说什么?”
“听不明白?那算了。”草草起身就往外走,唐逸一着急,就从榻上跳下来,想要拉住她的手。
无奈距离太远,他又不偏不倚地踩上一根稻草,一下子滑倒在草草怀里,草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呆愣的间隙被唐逸吃了不少豆腐。
唐逸搂着她的腰,闭着眼吮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迷醉的神情让草草恨不得将他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给、我、放、开!”草草咬着牙,用力掰着像烙铁一样贴在腰上的手,无奈男女力气悬殊,她挣扎了半天,身上的钳制并没有移动半分。zVXC。
“不放,我一放手,你又要走了。”唐逸埋在她腰间,声音闷闷地,有些无措,草草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整个人像是木雕似的,一动也不动。
唐逸看她半天没反应,以为是没戏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草草闪着泪花的双眼,那眼泪蓄势待发,源源不断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他的脸上,咸咸的,有些苦涩。
他慌乱地放开她,改为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
身子被大力地推开,他没站稳一坐在地上,草草豪气万千地擦掉眼泪,甩了甩袖子,愤愤地说:“你别自以为是了,老娘是后悔,当初怎么不阉了你,留着你在这祸害万千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