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刚在众人的注视下坐下来帮无忧号脉,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看的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似乎自己不抱一个好消息,就对不起众人似的。
无忧笑道:“大师,你别看他们,有什么说什么吧!”
诸刚这才垂下眼帘,专心地给无忧号起脉。
一会,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又闭了眼专心感觉,等了一会,他睁开眼,看向乌先,起身说:“乌大师,你过来看看,再确定一下!惚”
乌先疑惑的挑眉,燕风飏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不是吗?还是有什么问题?”
诸刚笑道:“皇上稍安勿躁,老夫只是力图求稳,还是让乌大师再确认一下!”
乌先这才坐下,将手搭上了无忧的手腕,他定神一把脉,一会就抬眼看诸刚,诸刚脸上是难掩的喜气,乌先笑了,让无忧换了一只手,结果仍是一样温。
乌先冲着诸刚点了点头,诸刚就忍不住笑着冲燕风飏拱了拱手说:“恭喜皇上,公主这一胎是双喜啊,也就是说皇上一次就可以抱一双儿女了!”
啊……众人都愣了,燕风飏愣了一下,大喜,转身抱住了无忧,哈哈大笑起来:“太好了,忧忧,这下你不嫁给我都不行了!我们……不,我们不用等回大燕就举行婚礼,饶勇,杨大哥,我不管你们怎么办,十日之内给我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娶忧忧!”
杨奇笑道:“皇上你也太急了,就算要娶公主,也要等巫教主他们来啊,你都还没向人家求亲下聘礼,小心巫教主生气,不把女儿嫁给你了!”
“对,对,还要下聘礼!”燕风飏呵呵笑,他总是忘记无忧还有个父亲,自己这个老丈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要惹他生气,还真有可能不把女儿嫁给自己啊!
“那杨大哥,你赶紧让金门发消息,让巫教主他们赶来赵国,他们要是知道自己要做外公了,一定会飞跑着赶来的!”燕风飏兴冲冲地安排着。
他看不见,没注意无忧冲几人摇了摇头,乌先和诸刚本来脸上还带了笑,看到无忧的样子,才想起水下还有个恶魔,在没将这个恶魔,还有聚龙阵带来的后遗症消除完之前,的确不适合举行婚礼。
“好了,这事我们慢慢商量,大家累了一天,都休息去吧!明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无忧让纤云把王孙迟的弟子叫进来,吩咐完他们该注意的事项,才拉了燕风飏回他的船上休息。
金喜木喜要侍候燕风飏换洗,无忧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自己帮燕风飏月兑了外裳,将他牵到了床边。燕风飏还在兴奋中,伸手抱住了她,两人就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燕风飏伸手模到无忧的小月复上,低笑道:“忧忧,这是不是上天补偿我的?为我的坚持……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无忧心里记挂着事情,闻言只是随口问道:“你坚持了什么?”
燕风飏低声说:“你知道束云凤她们几个为什么不会怀孕吗?”
无忧一怔,这才将注意力拉回来,蹙眉看着燕风飏,他的眼睛包扎着,她才想起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难道是你做了手脚?”
燕风飏抱住她,头抵在她颈间,有些感慨地说:“还记得逢春那事吗?当时我被吓了一跳……忧忧,你没看见,满床都是血,任我在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我都没见过那种惨样,而且……那孩子还是我的……那些血也有我的……我无法想象怎么可能会有人这样狠心……活生生地扼杀了一条生命!所以当时我就发誓……决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无忧感觉到他说话时身子都还有些颤抖,可以想象当时那一幕的确带给了他很大的震撼,才让他时过境迁这么多年,想起来都还记忆犹新。
“后来我找过太医,询问了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让我不喜欢的人怀我的孩子。太医教了我几个方法……所以,除非我愿意,没有女人可以怀我的孩子!忧忧……你是唯一的一个,我愿意和你一起有我们的孩子!”
燕风飏模索着,亲吻着无忧,无忧说不出话来,她的确没想到燕风飏会做这样的事,这让她也不知道该同情束云凤她们,还是为自己庆幸,这男人以前虽然花心,却还懂得责任啊!
“感动吗?以后没有人和你争宠,也没有其他女人的孩子抢你孩子的地位!”
燕风飏自豪地说:“我不知道我能给他们什么样的生活,至少我能让他们远离兄弟相残的一幕,这就够了!忧忧,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好吗?”
无忧被感动了,侧头主动地吻了吻他:“好,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如果有以后的话!
她的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为了燕风飏不失望,为了自己的孩子,她要保重自己,不到最后,决不轻言牺牲……
如果真到逼不得已牺牲的时候,她也要让燕风飏的伤害降到最低。
无忧考虑是不是以后和王孙迟说一声,如果自己真有不测,就求王孙迟利用摄魂**,消除自己在燕风飏脑中的所有记忆,让他可以完完全全忘记自己,以后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想到燕风飏真有那么一天完全忘记自己,无忧的泪掉的更多了,为了不让燕风飏发现,她将头埋在他怀中,安抚地说:“睡吧,我困了,我们好好睡一觉!”
燕风飏正为喜事兴奋着,哪舍得闭眼,孩子一样抱着无忧说:“再说几句……对了,忧忧,你还没和我说刚才那两个怪胎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吸你的血啊?”
无忧就将阮竟练血婴的事,和自己怎么收服了血婴的过程都给燕风飏讲了。
燕风飏一听就叫道:“那意思是他们以后都跟着你了,都要你的血供养他们?”
无忧点了点头说:“是这样,他们认我为母,以后就是我的血婴。”
“那不行!我不准你养他们,你的身体不好,又怀了孩子,再养血婴的话你会受不了的!”燕风飏霸道地说:“你想想办法,把他们给别人吧!不管他们怎么厉害,我都不许你养。”
无忧苦笑:“不是你说给就给的。一是母血很难做,需要很多药材炼制,我当时想防备阮竟才练了一份。而且,我能打败阮竟靠的是母体的血,血婴已经认了母,就不可能再认别的人做母。所以根本不可能给别人!”
“你的意思是这辈子这两个血婴就跟着你了?”燕风飏难以相信地问道。
他有些担心,阮竟这样的人带血婴被人知道无所谓,本来他就是大巫师,带血婴很正常。
可是无忧是要做皇后的人,要是被百姓知道一国的皇后带血婴,不管是不是她炼制的,总是会引起百姓的不安。
他不用亲眼看到,也完全可以想象大臣的反对和天下百姓的愤怒了,所以才劝无忧放弃血婴。
无忧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心下有些不舒服,语气就不自觉地带出了堵气,说:“如果我带血婴影响你,那就算了……你另找人做皇后吧!”
她一翻身下了床,冷冷地说:“现在想想,其实我还真不配做皇后,燕风飏,你刚才是冲动了才说这话,现在你平心静气地想想,你会发现我真的不适合做皇后。我爹是金门的教主,不怕告诉你……我还是巫门的人,诸刚和我其实都是一个师门的人。带血婴只是我将来生活的其中一种,你的百姓和大臣对这个就不能接受,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会其他的秘术,只怕都会将我当做妖孽来看!我不想影响你,让你难做。所以,我们还是别在一起的好!”
燕风飏被她说的愣了,诸刚和她怎么又变成同师门的人了?那个巫门他也知道,全是神秘的巫师组成,无忧金门的身份已经够唬人,要是加上巫门……还真像她所说,大臣百姓们恐怕都不会赞成她做皇后。
可是……她是他的女人啊!燕风飏急了,大叫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巫门的人,你只要不带血婴招摇不就行了?”
他不怕人反对,怕的是那些世俗的人伤害她啊!她怎么把自己想象成怕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