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说你要交稿子,我就想着在这里等你比较好。”韩少廷跳下车,看到不远处的蓝斯宇,黑眸里闪过一丝厉色。他没有出手教训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他不希望宋令姿生气。毕竟,他们夫妻关系一旦变得剑拔弩张,只会便宜外头那些虎视眈眈的饿狼。
果然,宋令姿一看到韩少廷望向蓝斯宇,就很紧张,一只手抓住韩少廷的手腕,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说道:“老公,我肚子真的饿了,不如,我们找一家餐厅吃东西。”
韩少廷从宋令姿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步伐稳健地走向蓝斯宇。
宋令姿面色发白地跟上去,生怕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度发生。
“蓝先生,谢谢你送我妻子回来。”韩少廷露出一抹笑,伸出一只手,十分有风度地说道。
蓝斯宇很讶异,想不通韩少廷葫芦卖了什么药,回握韩少廷的手。“没什么,我们是同事,送她回来,顺路而已。”
“你知道是同事就好了,我妻子姓格迷糊,不像蓝总裁如此精明,希望蓝总裁记得分寸就好了。”韩少廷心里很想揍他一顿,理智却清晰地告诉自己,打了蓝斯宇,他的心会得到一時的痛快,却将宋令姿推得更远。从骨子里来说,宋令姿是一个喜欢自由的人,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她的生活,韩少廷和宋令姿相处久了,逐渐也琢磨出这一点。有些人,越是管束,越容易往外走,越是放任自流,越会往家里宅。
蓝斯宇不喜欢现在的韩少廷,他情愿韩少廷出手,也不愿意韩少廷在宋令姿面前,摆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情场上的对敌,有時候,耍的就是心计。
“韩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转过脸,蓝斯宇对宋令姿道:“時间不早了,我得回办公室了。”
“不一起吃午餐吗?”韩少廷含笑问道,一双黑眸闪着冷咧的光芒。若是这个男人答应下来,他就算当场不出手教训,事后,也得找回场子。
“不了。”蓝斯宇从韩少廷的眼里嗅到了危险的感觉,直接闪人。
宋令姿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以为韩少廷经过卓天远那件事,已经学会收敛自己暴躁的脾气。一只手挽着韩少廷的手臂,宋令姿柔声道:“我们去吃午餐。”
“不吃凉粉吗?”韩少廷笑着问道。经过一个上午的時间思考,他已经想的很清楚,既然他不想和宋令姿分开,就只能采取温和的手段来击退身边的情敌。
宋令姿将凉粉丢回车上,回了一句:“等我们回家再吃也不迟。”
“可是,我回家不想吃饭凉粉。”韩少廷从背后绕过来,一把抱住宋令姿,某物还有意识地在她的gu间蹭了蹭。
宋令姿横眉瞪了他一眼,态度十分坚决地道:“我还没有打算原谅你。”也就是说,韩少廷想要吃肉,还得等。
“那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要不,你打回来算了。”韩少廷捉起宋令姿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身上打去。
“神经?”宋令姿轻斥一声。“谁要打你,真把你打伤了,心疼的还不是我?”说着,宋令姿就被车后座的一束红玫瑰给吸引过去。
她打开车门,捧着红玫瑰问道:“这花,你打算送给谁?”要是韩少廷敢说这花不是送给她的,她立马翻脸。
“当然是送给你的。”韩少廷看到红玫瑰,就想起那刺眼的黑玫瑰。|对了,人家还说玫瑰还有蓝色的,叫做什么蓝色妖姬,你喜欢那种玫瑰吗?”
“嗯,蓝色妖姬,我不喜欢。”宋令姿露出一抹思索的神情,“我倒是很喜欢黑玫瑰。”
韩少廷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宋令姿的手狠狠拍了他一下。“好啊,你居然在试探我?你是不是早就来了,也看到我出去了,对不对?”
韩少廷发觉,老婆太精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他才起了头,她就知道了结尾是什么。
“哪有,我怎么敢试探你?要知道,我现在是待罪之身,怎么敢刺探老婆大人的心思?”韩少廷赔笑,暗想,没面子就没面子-,再说,这里又没有外人看到,不会丢人。“我就是觉得,你很喜欢黑玫瑰,就想着,下次要不要订黑玫瑰?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下,好像蓝玫瑰也不错,就不知道该送你哪样?”
“笨?两样都可以送啊。”宋令姿笑得巧笑倩兮,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被韩少廷几句话给哄过去。只不过,作为一个老婆,该装糊涂的時候,也得装糊涂。就拿夫妻吵架这件事来说,女人太较真了,就等于把男人往门外推去。适当的時候,表达不满,也要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免得演戏演的太过火了,对方真的入戏,以为彼此的感情有裂痕,那就得不偿失了。
韩少廷无语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说,女人就是贪心不足的动物,眼前的韩太太,显然就是这一类人。
捧起手里的红玫瑰往鼻尖凑去,宋令姿甜甜一笑:“只要老公你送的,我都喜欢。”
韩少廷听到这句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来的路上,他还想着,宋令姿会不会给自己脸色看?现在看来,宋令姿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怨恨他。
模着妻子的秀发,想起自己不小心弄的淤青,韩少廷低声道:“对不起。”
“什么?”宋令姿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向了韩少廷。“你再说一次,我没有听到。”
韩少廷想开口说出,偏偏那三个字就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宋令姿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转过身,落寞道:“算了,你能买玫瑰给我,已经是很好了,我不该太苛求了。”
“对不起?”韩少廷听出宋令姿话里的落寞,赶紧补了一句。
宋令姿回眸一笑:“老公,对不起,那天,是我太任姓了。”事后,宋令姿也不是没有检讨过自己,觉得自己不该在吵架之后,就和卓天远单独相处,更不该因为自己一時的软弱,就想借卓天远的肩膀发泄一下。倘若,那个時候的她能够再坚强一点就好了。只是,人的内心本身就是奇怪的东西,谁也控制不了它,只能由着它来摆布。当脆弱袭来的時候,不管多么坚强的女人,都会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韩少廷抱住她,眉眼弯弯的,心底最后一丝芥蒂去掉了,“下次不开心的時候,找老公出气。”
“还说找你出气?”想到这点,宋令姿就真的很生气,“是谁冲着我发脾气?要不是你说了那么多年难听的话,我会那么生气吗?”
“是我不对,可是你也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和她一起戏耍你的意思。”韩少廷也很认真解释。“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告诉你。原本想着,过段時间,找个机会再告诉你的。谁知道,一拖下来,就成了那样。”
“嗯,其实你打他,我一点都不心疼。”宋令姿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前世的卓天远太欠教训了,她不能找前世的那个卓天远算账,那么,在如今的卓天远身上讨回一点利息也是好的,谁让他们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呢?“不过,你不该出手那么狠,万一把人家打残了或者打死了,吃亏的就是你。”
韩少廷闻言,哭笑不得,韩少凡说得对,女人真的不能得罪了,她一旦不爱你,就完全是一副铁石心肠,完全不会在乎你的死活。“好了,我保证,下次打人的時候,不会出手这么狠。”
“还打人啊?”宋令姿的额头上冒出黑线,没有想到韩少廷会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就不能用文明的方法解决吗?其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就是你醋劲太大了……”
“谁说我吃醋了?”韩少廷不认这个帐,“他明知道你是我老婆,还居心叵测,我出手打他,就是要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等他和利君结婚了,就是韩家的亲戚,是你的表妹夫。”
宋令姿听着就是别扭。“什么表妹夫的?我可不理这一茬。”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兜兜转转,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丝切不断的联系。
韩少廷也不想再提起卓天远,坐上车,给宋令姿系安全带。
地道过令。宋令姿猛地拍下自己的脑袋,声音婉转道:“对了,你这次回去,得写一份检查。要好好反省你打人这件事。”
韩少廷闻言,冒出冷汗。“不用了-,夫妻间的事情,用不到写检查那么严重-?”
“你不写检查,我怎么知道你真心悔过了?”宋令姿斜睨他一眼。“万一是哄我,我怎么办?”
得,韩少廷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给点阳光就灿烂,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偏偏,他还真的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再次得罪自己的老婆。“嗯,为了公平起见,我写,你也得写。别说你没错,因为你老公我会犯错,就是因为你。”
宋令姿语塞,,闷闷地想着,什么叫做挖坑自己跳,这就是最佳的例子。好-,写就写,谁怕谁?
韩少廷的嘴角扬起,一扫近日来的阴霾,首次露出了阳光般的笑容。
悍马缓缓驶离停车场,蓝斯宇从暗处走出来,望着远去的车,回头再望了一眼蓝色的玛莎拉蒂,心情十分复杂。
他以为,他们夫妻闹矛盾,会是自己最佳的机会,却没有想到,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夜色迷蒙,繁星闪烁,浩瀚无垠的夜空,横挂着一条璀璨的银河。高洋洋趁着庄雅回屋睡觉的時候,偷偷溜到了沈彦的房间。
一进屋,她就看到沈彦坐在电脑前,正在翻看网页。朦胧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五官。他的侧脸轮廓清晰,仿佛是艺术家精心雕琢出来的一件艺术品,完美得让人妒忌。如果说韩少廷的英俊是带着硬朗的风格,韩少陵是儒雅的俊美,韩少凡是邪魅的优雅,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属于痞子式的俊朗。
“喂?”沈彦挥挥手,唤醒了高洋洋远走的思绪。“你这样看着我,我很难工作。我知道我英俊,但是,你就不能收敛一下吗?好像这辈子都没有看到美男似的。”
高洋洋无语望天,这个男人不说话,就像是艺术品,一说话就像伪造品,档次降了不知多少。“你放心,就你这点皮相,我还真的看不上眼。这年头,什么最多?就是像你这种卖肉的花样美男最多了。你没有去见识过吗?外头有不少‘鸭’店,出售的货色,比你还要高级好几倍。”
“你??”沈彦没有想到,自己会和那些卖肉为生的鸭子相提并论。“你根本不懂得欣赏,他们那种是劣质品,我这种是质优品,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档次?”
“对,你是质优品,区别在于,人家在床.上耕.耘一番,享受到了,还得到金钱的报酬,至于你嘛,白白给人享受了,还得掏钱付账,比起来,不知道哪个智商更高点?”高洋洋挑起秀眉,挑衅地看着沈彦。
沈彦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别和她一般见识。“靠女人吃饭的男人,就是小白脸,吃软饭的废物,一身的脊骨白长了。我沈彦再怎么没品,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饭。你看,这些,都是我帮你弄到的资料。”
高洋洋看了几眼,不得不说,这个沈彦还是有两下子。“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什么叫做还不错?沈彦只觉得自己的气血快要逆流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什么事情,都入不了你的眼睛。”
“话不是这么说的。”高洋洋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我只是觉得,把你对付女人用的那些手段,放在这上头,有点大材小用了。”
讽刺,明晃晃的讽刺。不过,沈彦也不是吃素的。他怒极反笑,靠近高洋洋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莫非,你一直在暗恋我,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不甘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用欲擒故纵的招数来吸引我的注意?”
高洋洋气的一张小脸都红了。“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种的男人?一看就是种.马的那种,除了床.上这个地方,你就没有其他用武之地。”
“是吗?”沈彦咬牙切齿。“你要不要试一试我床/上的功夫,你要是试了,说不定会以为,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比我更好了。”vexp。
“切。”高洋洋懒得理他,“你要发/春,请到外面去,别惹我?”说着,她就准备推开沈彦,回自己的房间去。
高洋洋的话彻底惹怒了沈彦,他伸出一只铁臂,将她揽入怀里。高洋洋猝不及防,就落入他的怀中,还没有等高洋洋反应过来,沈彦眼明手快地,一只手禁.锢她的双臂,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朝着她红润的樱唇,深深吻下去。
高洋洋唔唔地叫着,一双水眸怒瞪着沈彦,恨不得将沈彦千刀万剐。沈彦做了,就不怕后果,开了头,怎么也要捞回本,不然的话,等下高洋洋闹起来,吃亏的人就是自己了。
一只手穿过她的秀发,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zhuo热的唇瓣反复啃着高洋洋的唇瓣,等到高洋洋透不过气,张口轻chuan的時候,他灵活的舌头就像有了自己的主见,趁着高洋洋不备,滑入她的香唇中,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滋味,就像品尝饭后甜品一样,仔细品尝,不放过任何地方,包括她洁白的贝齿,湿滑的口腔,当然,更不会错过那甜腻美味的。
沈彦紧紧追逐着她的,仿佛要挑.逗她一起起舞似的,高洋洋像吃了苍蝇似的,充满了厌恶,身上的皮肤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说出高洋洋的不满和反抗。
沈彦也察觉到高洋洋的反抗,眼底划过一丝冷笑。他就是要这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臣服在自己的西装裤下,到時候,跪着求自己上了她。一想到这么美好的情景,沈彦更加卖力了,qin住她的,用自己的舌头划过她的舌尖,充满了挑.逗的意味,然后又迅速滑过她的贝齿,在高洋洋松了一口气的時候,舌头又一次缠住她的,进行新一轮的挑.逗。
高洋洋气极了,用力挣月兑沈彦一只手臂的束缚,举起粉拳,拼命拍打沈彦的胸口,不过,她的力道不大,在沈彦看来,就像是调.情時的捶打,任由高洋洋击打。
不过,为了避免高洋洋逃月兑自己的掌控,沈彦将她的身体拉近,两个人的身躯完全贴在一起,高洋洋的柔.软恰好对上他胸口的tu起,扭/动摩/挲下,沈彦迅速有了别/样的反/应。
沈彦倒抽一口气,很想告诉高洋洋别再惹火了,偏偏又舍不得肌肤相贴的亲密感和口中那抹香甜。
zhi热的手掌,顺着高洋洋的线条往下滑去,从她美丽的背部,一直滑到翘起的丰tun,从丰tun又慢慢往上移,来到那一对完美的山.峰前面。握住其中一只,沈彦的手掌或轻或重地fu弄。
高洋洋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根本想不出任何应对的办法,凭她的力气,挣又挣不开;白白给沈彦占便宜,她又不愿意,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恨不得吃了沈彦的肉,喝了他的血。而这一切,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她身体深处燃烧出来的那股莫名其妙的火.焰。高洋洋从未发现,原来人的身体会热到这种地步,仿佛要把一切焚烧干净似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高洋洋有一种掌控不了自己身体的错觉。
这么一想,高洋洋哭了,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明明讨厌沈彦这个人,身体却渴望着他进一步的探.索。高洋洋不是小孩子,她知道,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她很可能会被这个男人给吃下去。她不甘心,就算第一次不是给自己最爱的人,最起码,也不是自己讨厌的人,更不该是这种情况下给出去的。
沈彦尝到一股咸味,愣住了,汹涌而至的qing潮就像退潮的海水,瞬间退去了。他松开钳制,往后退一步,红着眼睛低吼:“快滚?”
虽然那股yu望已经退去了,可他的内心却有一种声音拼命叫嚣着,要他趁这个机会得到高洋洋的身体,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了沈彦,他不可以这么做,要是做了,让韩少陵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当然,韩少陵不是为了情爱,而是因为沈彦是他介绍进来的,高洋洋若是心甘情愿给了,就当是男.欢.女.爱,也没有什么好讲的,若是高洋洋不愿意,他强行得到,那又是另外一种姓质。
高洋洋夺路而逃,跑到自己的房间,紧紧锁上门,心里诅咒沈彦不下一千次。
沈彦坐在床上,懊恼极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懊恼放走了高洋洋,还是懊恼自己主动招惹高洋洋这件事。躺在床上,闻到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刚刚消退的yu望,又一次袭上心头。
沈彦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匆匆离开公寓,找了附近的一间酒-,寻找自己的猎物。他的目光在单身女子的脸上梭巡着,多年的猎艳经验,能让他轻易分辨出,哪些女人是可以碰的,哪些女人是不可以碰的。
在酒-的一角,坐着一个单身女子,脸上画了一个浓艳的妆容,蓝紫色的眼影,在酒-的灯光辉映下,带出一抹妖艳的感觉。她穿着一件黑色缎面无袖长裙,高开叉的设计,露出了一条白皙晶莹的的大腿,犹如一截上好的美玉,散发着晶莹的光泽,胸.口的设计是v领设计,露出了漂亮的suo骨和汹涌起伏的沟壑。
在沈彦观察的時间里,就有几个男人上前搭讪,都灰头土脸地下场。似乎察觉到沈彦的目光,女人转过身,举起酒杯,向沈彦的方向举起,然后一口抿尽杯里的酒,再唤来酒保添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