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放下筷子,将手往桌上一支,把脑袋往手上一落,双手托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宇文逸用餐。心中不由感叹道原来看美男用餐也是件幸福之事。
宇文逸羞答答地低着头,抬都不敢抬一下,他能察觉到一双漂亮的美目,视线带着烫人的热意,一瞬不瞬地揪着自己不放。公主平日不是这样的,从未对他如此热络过,别说这样专注的看他,平日都是以各种借口躲着不见他。莫非这一次又要整他了么?
心中想着,扒饭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心口宛如被什么揪住,拧的生疼。以前的一幕幕再次涌进脑海,那种心酸苦楚只有受过的人才能清楚。
“快吃啊。怎么,这菜不合胃口?还是你想吃烧鹅?”对哦,有烧鹅,宿如雪猛地一拍脑袋,她怎么连这个给忘记了。
再次执起筷子,把盛有烧鹅的盘子拉到面前,使劲地拿筷子拆分着,可是这好像不行。干脆,将筷子搭放在一旁的菜盘上,将袖子挽去,露出白藕一般的手臂,伸出双手一用力将那只烧鹅腿掰了下来。
“这样,我撕给你,你吃。不然你的手也就油了。”其实这是一个借口,她是故意找了一个借口,借机揩小兔子的油,吃小兔子的豆腐。
轻轻地撕下一块,坐在椅子上的身躯一扭,使劲地往宇文逸的身畔凑了凑,歪着个身子,几乎半趴在了桌案上,而一半的翘臀已经露出了椅子边,只用身躯的一半重量压在椅子上,得以让自己倾斜着身躯不倒。伸出的手臂捏起撕下的鹅肉,举在空中,伸到到宇文逸的面前。
“来,张嘴。啊……”宿如雪边说边以抬起的手往宇文逸的嘴边凑。
“公主,这……使不得……”宇文逸惊慌失措地放下碗,赶紧站起身来,直接立到一旁。
“你碗里还有菜,就这样吃,最好。什么使不得,我说使得就使得,给我坐下。”宿如雪厉声一喝,将宇文逸吓得身躯一颤。
他害怕,害怕万一自己不听话,得罪了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可是现在呢,难免不是一个圈套,万一他真的听命去接,这时候有人闯进来,他就是大不敬之罪,要掉脑袋的。满月复的委屈道不出,只得一屈身,缓缓地坐在椅子上。
蠕动着嘴角缓缓道:“公主,在下不敢。男女授受不亲。您是公主,金枝玉叶,在下只是一届书生……”
“吃个饭,你还那么多说头,你烦不烦啊,食不言寝不语,难道先生没教过你么?!来,张嘴……”
“公主……”宇文逸这表情看似都要被宿如雪逼得哭出来了一般。
“张嘴,再不张嘴,我就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这屋中就你和我,我最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快点张嘴!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了。你老老实实的听话,咱们就万事好商量,不然……”为了逼宇文逸乖乖就范,宿如雪真是威逼加利诱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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