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三拒:公主,我不嫁! 78:百撕不得其解

作者 : 宿文亚

两人忙了半刻这才算把宇文逸安排妥贴了,扶上了那张硬木板床,宿如雪皱起眉头轻轻地环顾了四周:“为什么你们会这里?”刚刚走进这家民舍的时候,宿如雪还以为不会有人会住这样的危房,没错,是危房,茅草搭建的小屋子,只是勉强的可以供人栖身而已。

“公主有所不知,这是夫人还没过门的时候住的地方。晨五也是听府里的老总管说的,公子因为上次的那件事被从文院里撵出来了,老爷说公子丢了宇文家的脸,不让回府,夫人也是不想看见我们,就把公子发到这里了。说这里起码可以挡风遮雨。”晨五别过头,看着这家徒四壁,无奈的摇头叹息。

“我让烟翠给你的银子呢?那银子足够花销的,你与公子去找旅馆住也比这里好啊!莫非他拿那银子用了?”宿如雪不敢肯定的问,因为她怕晨五答的话就是她不想听到的事实。

“不是的,公子就拿走了银票,可是那一天,公子找您用午膳,那银票是在那件衣服里收着的,想必该是被水泡了,落在您那了,至于那袋银子,被文院扣了,二公子证明说我家公子从来没有这么多钱,文院的先生就说这钱来路不明。呸!分明就是他们想抢。”晨五愤愤然地说着,边说边骂。

“什么?他们把钱抢了?”宿如雪脑中仔细的回想着,没错,那一天,小兔子的湿衣服里确实裹着一张湿了的纸,烟翠还说这好像是银票,被水泡过就不能用了,碎碎念了很久,原来就是自己给宇文逸的那张银票,钱不是被水泡了,就是被人抢了,他上哪找的钱去招的妓,真是该死,自己居然还怀疑他。

宿如雪手探进怀里,模了半天,手中空空,囊中羞涩,这才想起来,自己将带的银票全都丢在风情楼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了,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Pxxf。

“晨五,去烧点热水吧。给他擦一擦才行。”抬起手拨在宇文逸额前的发丝上,轻轻地一触,不由地被烫灼地迅速收了手:“这么烫,他发烧了。你去看看烟翠回来了么?快去。”转身想起身,可是一只带着滚烫温度的大手死死地攥在自己的手上。

“别走,别离开我。都,都是我不好,别走,别离开我。”听着那喃喃的呓语,宿如雪就算想起身,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我去吧。”晨五迅速站起身,直接往出奔。

“大夫,大夫来了……”烟翠猛的冲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大夫背着药箱,几步便走了进来,直奔到床前,看着床上男人烧的那副模样,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伸手去拽那只握着宿如雪的手臂,却被宇文逸狠狠地一甩:“别……不要……”

“大夫,他烧的直说胡话,您快看看吧。”宿如雪急的眼中都泛了泪水,使劲地说着。

一旁的烟翠和晨五如今也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恩,让老朽给他看看。姑娘别动,他不想离开你,所以老朽就这么诊病好了。”大夫看出了端倪,又一次抬起手落在宇文逸的手腕上,轻轻地按下,皱着眉头,仔细地把着脉,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别过头,看了看一旁立着的两个奴仆:“他们?”

宿如雪立刻明白了过来:“晨五,你和烟翠两人先把那桶抬出去。”寻了个借口,将两人打发了出去,这才放心地对大夫说:“您讲吧。”

大夫满意地点了点头:“公子身上的风寒好治,公子体内有种药很棘手,老朽无能为力,只有姑娘您可以医,或是姑娘去找个风尘女子也可以为公子医那药。”大夫将话委婉地说了一遍,心中明白眼前的姑娘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宿如雪懂事的点了点头:“烟翠,烟翠。”烟翠迅速跑了进来:“还有银子么?多给大夫点银子。”

“是。”烟翠点了点头,引着大夫就往出走。

“哦,对了,公子那病发作起来很辛苦,片刻都耽搁不得,您的两个仆从老朽先带走,回去抓药,就在我那煎熬好了,拿竹筒密封好带回来,回来拿热水一温就好,这样可好?”医者父母心,总是能想的恰到好处。

“那就有劳您了,烟翠,你与晨五陪大夫去吧。”宿如雪明白这大夫的意思,想必对方也看出来自己的心思了,自己就可以当那药引又何必去找其他的女子给宇文逸。何况这小兔子手就紧紧地抓着自己,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松都不松。

“老朽走了。姑娘,您好生照顾公子吧。”大夫带着烟翠和晨五径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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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屋中就剩下了自己与床上高烧不退又中了药的宇文逸,宿如雪的心一直砰砰地狂跳不已。手按在那双滚烫的手臂上,轻轻地向上抚去。

“苦了你了。”缓缓地俯身向下,唇角轻轻地落在宇文逸微启的薄唇上,只是刚刚一碰触。

“不……”男人使劲地一别头,努力地回避开:“不要……放过……放过我……”

不用猜都知道此刻男人脑中的画面是什么,宿如雪不由地悠悠一记苦笑:“是我,小兔子,是我。”抓起他的手,让他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脸,能模到自己那细滑的肌肤。今日为了去砸风情楼,她一身男子的装扮,脸上脂粉未施。

“公主?!”宇文逸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手臂使劲地一抽,甩开了女人的手臂:“我脏了,不配了!”他虽是想激烈的嘶吼,可是喉咙之中却是干渴的难受,发不出声音一般,暗哑至极。

“乖,我的小兔子怎么可能会脏呢?”宿如雪轻轻的哄骗着,一双手再次握住了宇文逸滚烫的手臂,再一次拽起轻轻地贴服在自己的脸颊上。

“我在做梦么?你怎么会来呢!”狭长的眸子,使劲地抬起,一道细细地缝隙,能窥到女子那模模糊糊的样子,非常的不清明,宇文逸烧的糊里糊涂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喃喃道。

“恩,你在做梦。”如果不骗他说是做梦,他一定会反抗到底,所以如今只能对他说谎了。真是辛苦,想吃这只兔子就要用尽各种手段——坑蒙拐骗偷。

“梦?!”随着宿如雪的话,宇文逸轻轻地吟着。

“对,是梦。”

宿如雪再次将自己的唇靠了上去,这一次宇文逸果然没有再躲闪,他静静地看着女子那模糊的容颜渐渐地压覆了上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滚烫的唇上覆着一股冰凉的沁心感觉,抬起手,轻轻地环在女子的腰际,缓缓一带将她扯到床上。

“慢慢来,不着急。”手臂轻轻地拆开男子环住的手臂,轻轻地褪上的束缚,掀开被子,与那滚烫的身躯缓缓地贴合在一起。

“乖,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得慢慢来。”嘴中轻轻地哄骗,手轻轻地勾拦住他的颈项,湿湿的吻蜿蜒,他的唇,下颚,到锁骨,再到结实的胸膛上。

那娇软的小手轻轻地落在男人最灼烫的一处,盈盈地一握:“呃……”宇文逸口中不由地哼了一声,牙紧紧地咬住下唇,烫热的唇被咬出一片白痕。

“别忍着。”抬起另一只手臂,落在那白痕处,轻轻地一抚。以轻喃舒缓他的神经,让他渐渐放松下来,他现在好像太紧张了:“就凭你这么个处,要怎么去招妓。技术都不过关。”嘴中不由地娇嗔了一句。

唇再次覆了上去,轻轻地启开男人唇角,丁香小舌与男人带着甜香的舌纠缠在一起。

密园如今已经被水分浇灌好了,手抚着男人傲然的一处,身躯缓缓往下落:“啊……恩……”这只小兔子外表看着没有几两肉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稀罕物。

手攀上自己的头上,将那支用来固定的珠钗拔了下来,一头秀发瞬间披散了下来,盖在白皙的肌肤上,宿如雪喘息着,弓着身躯,朝后仰着,秀发披盖在身后,直垂的宛如瀑布一般,缓缓地闭上眼睛,随着迎合着的动作发丝在身旁妖娆起舞。

宇文逸双手紧紧地攥住床上的铺盖,嘴中难忍的粗粗喘息着,迷离之中,他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只知道她是谁,看异常的不清明,此刻的她美得就像是盛开的花朵似的。紧致包裹着他的昂挺,带来的欢愉,让他近乎抓狂。

“呃……”身上半裹的衣衫被汗水踏透了,湿的一拧都能倒出水来。

“啊……哈……”宿如雪依旧是按照之前的动作,仿佛不知道停歇一般。微启着双眸,偷偷地窥着男人那妖娆的容颜。

宇文逸猛地松开了攥住床上铺盖的双手,无助地拥住女子那娇柔的身躯,使劲地一扯,宿如雪一头扎倒在结实的胸膛之上,撞的眼前金星飞旋,随之而来的便是紧紧地拥抱,宛似要将她揉进身躯里一般,男人的身躯猛的抬起,紧紧地迎合着女子的娇躯。

“啊……”闷闷地嘶吼,将灼热全部倾注在那湿润的田园里。无力的垂躺在床上,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呼……”宿如雪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为什么人家都是男人卖力气,而到她这里却要反其道而行呢。抬起手扯来一只干的手巾,轻轻地为宇文逸擦拭了一下,也为自己擦了干净。在拉过那床上唯一的被子,为宇文逸盖好,打了好几处的补丁,让宿如雪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别说是病人了,好人住着都会觉得不舒服,待到天亮,一定要取些银子,把这床上的铺盖都换换,绝对不能凑合。

捻手捻脚地下了床,扯过一旁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自己与小兔子大概折腾了一个小时了,手抚在宇文逸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渐缓,原来去风寒多运动,多出汗比喝药还好使。缓缓地抽回手,走到桌旁,想倒杯水,忽的捏起那只茶碗,嗅了嗅,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香?不由地蹙起了眉头,这香味这么呛鼻,呛的她头脑都发昏,将那只碗连同茶壶都捏了起来,朝外走去,使劲地一甩,丢到了远处地墙角里。她才不要喝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迈开脚步走到一旁的柴房里,寻了一只碗,从水缸中舀了一碗凉水,灌进月复中,心中顿感舒畅,头脑也清明了一些。上一次自己与小兔子掉进河里的时候闻到过那香味?不过香味没那么浓,没那么呛鼻,好像是,宿如雪脑中仔细的回想着。

“公主。药,药取回来了。”是烟翠与晨五的声音,宿如雪脑中的思绪又断了,捏着碗缓步走了出来。

“这药还热着呢。”晨五赶紧奔了上来,将竹筒塞进了宿如雪的手中。

“恩。”宿如雪接过药筒,试了试温度,温度刚刚好:“我去喂他喝药,你们两个休息去吧。”迈开脚步,宿如雪吩咐了一句,朝着房里就走。

留下院子中的烟翠和晨五面面相觑。两人犹豫了半晌,还是烟翠先开了口:“公主,这民宅就两个屋子,每间屋子有一张床。那您跟宇文公子一间,那烟翠怎么办?”

宿如雪缓缓地转过头,狐疑的盯着院中两人看了又看:“你跟晨五一间不就好了。”

“跟她?!”

“跟他?!”两人几乎是同时不可置信地大吼出声。

“恩,怎么?你们还想选择点别的?”宿如雪抱着手臂端在胸前,目光带着玩虐,仔细地盯着两人问着,到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这?公主,您去休息吧。”烟翠使劲地吞下一口口水。

“行吧,你们两个也是早点休息吧,这天色不早了。”宿如雪拎着药筒,兜身转进了屋中,顺手将屋门关了个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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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翠落胯着肩膀看着晨五,晨五一脸无措地看着烟翠,两人在着晚间的院子中,大眼瞪小眼。

“床是我的,你睡地上。”烟翠手叉腰对着晨五就吼。

“凭什么,平日我跟公子住,那屋本就是我的,床也是我的。”晨五不依不饶地也嚷嚷着:“总的有个先来后到吧。”

“我是女的,你这个男人得让着我。所以我睡床,你睡地上。”烟翠也是不肯相让,要不是又请大夫又抓药的也不至于她现在身上连个住店的钱都没有。

“行,床让给你,被子和铺盖得归我!”晨五据以力争。

“好像就一张被子一卷铺盖,你拿走了,我怎么办?”两人在院子中越吵越大声,越吵越不可开交。

屋子的门吱的一声打了开:“睡不睡,你们不睡,我们还要睡呢,扰不扰民啊!”宿如雪扯开门,直接大吼了一声,将两个吵闹不休的人完全震慑在当场:“去!赶紧回屋睡觉去!”一声令下,两人灰溜溜地钻进了隔壁的屋中,在也没了声音。

宿如雪一手轻轻地捏了捏额头,非逼她使非常手段,这两个仆从,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缓缓地关上门,上好锁,再次走到桌案前,将拿倒在碗中的药又端了起来,步履缓缓走向床前。

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木椅上,往床上一坐,手扶起宇文逸的身躯,让他可以轻轻地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来,喝药。”再端起碗,缓缓地送了上去。

“唔,苦……”宇文逸就喝了一口,眉头紧紧地一皱,头直接别向了一旁,明明是个梦,为什么梦里还要喝苦水?那苦为什么这般的真实。原来命苦之人,连梦都不会甜美。

“小兔子听话,乖乖把药喝了,喝了病才会好。”没想到喂个药都这么的费劲,连哄带骗的好像都不好使,看着宇文逸的头左晃右晃就是不肯张嘴再喝。宿如雪软硬兼施每每都不得手,直到最后宇文逸干脆将头往宿如雪的颈项里一扎,埋着头就是不肯再露出来。

“这样我会再吃掉你的。小兔子,好痒啊,别闹了。”男人的气息轻轻地蓬在颈项让,让宿如雪不由地轻笑了起来,身上起了一层薄薄地小点:“乖乖把药喝了,好不好?”再次耐下性子,与闹着别扭的宇文逸打起了商量。

“吻,要个吻。”宇文逸窝在女子白皙的颈项间,轻轻地说。他当自己是在做梦,只要说什么,梦中的女子都会如他的意,满足他的所有心愿。不管那要求多么的无礼,只要是在梦中,都可以实现,那这样的梦可不可以不要醒。

“好,把药喝了,我就吻你。”宿如雪再次将药端了起来,递送了上去。

这一次宇文逸乖乖地伸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咽下那苦苦的汤药,喝完,眉头紧紧地攒在了一起。

宿如雪欣喜地一笑,将靠在身躯上的男人往床上一扶,让他躺好,正准备起身,手再次被那带着稍烫温度的大手抓住:“吻,吻。”不高兴地嘟囔着,索要刚刚的赏赐。

“好,吻。”将碗往一旁的椅子上一立,俯下头,缓缓地在男人的薄唇上印下一记吻。

“不够。”男人呓吟了一声,舌轻轻地舌忝舐着宿如雪的朱红,趁着女子错愕的机会,深深地揪住那甜香的丁香舌,辗转反侧。苦自他的嘴中渡进了她的嘴中,染的她不由地蹙起了柳眉。不过她的嘴中却是甜香的,所以宇文逸便肆意地吸吮着那甜美的芬芳味道。手依旧环在腰上,使劲的一拽,将宿如雪也拖上了床。

“陪着我,别走。”手紧紧地圈住怀中的小女人,他将身躯压覆了上去,枕靠着她娇软的身躯,他的心中有深深地满足感。

宿如雪别过头,看着枕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由地垂头浅浅一笑:“你以为我舍得。”手抚在男人倾世的容颜上,动作轻柔和细缓:“做我的驸马,好不好?”

他的鼻息缓缓,似睡却不肯睡,他怕自己一睡了她就走,他更是怕没有她的梦,那苦的味道会再来,所以手中紧紧地环住女子的腰死都不肯放:“好,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恩,真乖,再睡会吧。天亮还早呢。”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记吻,两人紧紧相依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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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宿如雪缓缓地睁开双眼,抬起手,探向拥着入睡的宇文逸的额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烧退了。慢慢地将他压在身上的手臂拿了去,缓缓地爬了起来,穿上鞋子,下了床,将垂下的秀发,仔细地盘好。再次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子,轻轻地推开门,她缓缓地走了出去。

伸展手臂,努力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抬起头,看着晴空的万里,又是美好的一天。

“这要公主怎么吃?连肉都没有?”烟翠的声音自一旁的那个小茅屋传了出来。

“没有肉的。你别放那么多的米,就这么多的米了,你这样,我跟公子过两天就要喝西北风去了。”晨五絮絮叨叨地声音。

宿如雪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简直就是一对冤家,每每凑到一起就要吵闹个不停。迈开脚步走了过去,这茅屋就是昨天自己舀水的那屋,呵,如今这屋真是够热闹的,看看这两个家奴,一个拿着米正在洗着,一个在边上不满地嘟嘟囔囔,往灶台里填着柴火。

“你这米也太少了,做米饭都不够,做粥又这么点烂菜叶,没法做菜,叫公主怎么吃啊!”烟翠再次不满地嘀咕着。

“那我有什么办法,就这么点东西,现买来不及了,而且咱们也都没钱了。”晨五一语击中要害,两人无奈地都闭上了嘴巴。

宿如雪再也看不过去了,迈步走了进来,顺手接过烟翠手中的米盆:“我来吧,你们两个打下手,真是的两个小笨蛋。”

“把这菜洗好,切成段。”将菜篮的青菜全取了出来,塞进晨五的手中,吩咐了下去。

晨五到是麻利,取来盆舀水就开始洗菜。捞起菜,拿着菜刀,正愁这切段的大小,就被宿如雪夺了过去:“行了,你们两个门口站这看着吧。我来就好!”

将菜往桌上一按,持着菜刀,当当几下,动作麻利娴熟,将菜切成细条。将手中洗好的米,洒进了锅里,手持着勺子,使劲地搅和了两下。

晨五看着都傻了,烟翠更是看傻了眼,公主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会做饭啊!可是看看那刀工,明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粥,这是在做粥,烟翠一眼就认了出来。

“昨天谁来过?”宿如雪边摆弄着锅中的汤汤水水,边开口不露痕迹的问。

“这……”晨五犹豫了片刻:“是夫人。”

“大夫人么?”夫人?宇文丞相算上妻妾只有两房,竟然让小兔子浸冰水,居然能狠得下心,想必不是亲娘,那就该是大夫人了。

“不是,是夫人,公子的亲娘。”

“什么?”宿如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亲娘,哪个亲娘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不会心疼么?!

“夫人对公子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晨五脑中仔细地回忆这,确实,自打他开始跟着公子的时候起,夫人对公子就是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会嘘寒问暖,坏的时候就不好说了,他甚至见过公子挨过夫人身边的那老嬷嬷的虐待。

宿如雪听着晨五说着,脑中细细地想着,这个宇文夫人确实蛮奇怪的,对自己的儿子时好时坏,好的时候先不说,坏的时候想必不一定用何种的手段了,看看昨夜不就是个好例子么?!而宇文逸会连中两次的那种药,每一次自己都会闻到那香味,莫非下药的不是别人,就是宇文逸的母亲,那香囊?!小兔子曾经与自己喝酒的时候就是闻了那个香囊。小兔子说是香的,而自己闻着确是狐臊味道。

“你家公子的那个香囊是谁给的?”

“是夫人给的,说是叫公子送给公主的。”

宿如雪的眼睛不由地眯起,成一道细细地缝隙:“你昨天给公子沏过茶么?”

“不瞒公主说,这屋中没有茶。只能喝白水。”

“什么?你们穷的连茶都买不起啊!”还不等宿如雪说话,烟翠插嘴的惊呼道,烟翠光看这屋子就知道宇文逸过的很清苦,可是没想到。这日子哪里是清苦,而是惨淡。

“公子想多买几本书,所以就能省就省了,再说了,这里也没有人会来,自然……”晨五一听烟翠的话可就不高兴了,两人又再次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嘴来。

宿如雪扬起笑脸,听着,看着,脑中细细地盘算这:“晨五,盐呢?”真是不忍心打扰拌嘴的两人,不过宿如雪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盐。

“这呢。”晨五赶紧去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翻开,捏出一些:“放粥里?还是炒菜用?公主炒菜的话,就算了吧,没油了!”晨五看着那一旁黑乌乌的一只小碗,里面可怜巴巴的就一点点黄汤底。

“天那,你……”烟翠使劲地翻了翻白眼,差点昏死过去。

“把盐放粥里。”宿如雪理解的一笑,指挥着晨五将盐洒到粥锅中。

“公主,这盐粥能喝么?”烟翠使劲地咽下一口口水,艰难地说,不是她不相信公主的手艺,而是她从来没有见公主去过御膳房。

“放心吧,保证美味。”宿如雪狡黠的一笑,信心十足。想想现世她虽是腐宅一枚,唯一的过人之处就是做上一手的好菜。凡是宿如雪吃过的菜,看过了的菜谱,她便会做,而且味道相当不错,甚至比那些饭店的大厨手艺还要好。

拿菜刀将菜一捧,往锅中一洒,轻轻的搅上一搅,米的香气加上菜的甜香自锅中飘了起来。宿如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灭了火,拿碗来。”

盛好了一碗粥,宿如雪吃了几口,垫了垫肚子,就赶紧端着粥往宇文逸的屋中走。

“公主。我们也想去看看公子。”晨五和烟翠迅速地扒拉完那粥,赶紧跟了上来,追在宿如雪的身后,小声地恳求着。

“恩,行,一起去。”宿如雪柔柔一笑,将碗塞进晨五的手中,甩开大步就往屋中走。

缓缓地推开门,就看见宇文逸抱着皇帝的手谕跪在屋子的门前。

“小兔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宇文逸垂着的头,抬都不敢抬,早上一睁眼,忽的看见身畔的碗,举起的手臂竟还有那暖暖的馨香,他瞬间明白那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一切,他罪孽深重,污了自己的身子又牵连了公主,哪里还有脸苟活于世上。

“宇文逸不配,还望公主劝陛下收回成命。”宇文逸垂着头,坚定道。

“收回成命?说的轻巧,你昨夜明明答应我,要做驸马的。”宿如雪大声地咆哮着。双手抬起,将宇文逸手中捧着的手谕夺了下来。

大公公来。“那是宇文逸糊涂,我以为那是梦,所以才会……口无遮拦!”

“口无遮拦!”听到这话,宿如雪气的几乎站都站不稳,身躯一个踉跄,直打晃:“好啊!拒婚是吧?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晨五。”

“是。”晨五捧着碗,应了一声。

“给你家公子搀床上去。”宿如雪狠狠地一甩衣袖,下了命令。

“是,公主,您息怒啊!”晨五把粥碗塞进烟翠手中,紧走几步待到宇文逸的身旁,双手一挽就想把宇文逸扶起来。

可是宇文逸哪里肯,使劲地一甩手臂,将晨五挥到了一旁。横下一条心:“宇文逸拒婚,不是在下不想娶公主,而是……不配!”

“烟翠,跟晨五一起,给他弄到床上去。”

烟翠一听叫自己,赶紧把那粥碗往桌上一丢,与晨五交换了一下眼色缓步走了上去:“宇文公子,别让我们难做,公主生气的话,我们担待不起啊!”

宇文逸虽是不想遵从,可是却无可奈何,大病初愈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就被两人一人一边,直接拽上了床。

“想拒婚,好啊,我可以点头,只要你乖乖从了我,什么都好说好了。”甩开大步,宿如雪几步就奔到了床前,身躯往床上一倾,一张妖娆的容颜与宇文逸面对面,狠狠地说道。

烟翠和晨五面面相觑,瞬间搔红了脸,这话说的简直是太露骨了。

宇文逸微微一怔:“不……”挪着身躯,缓缓地朝床里躲去。

“小兔子,你别跑嘛,我们来玩个游戏。”宿如雪搓着手,迈着碎步,靠近床上哆哆嗦嗦的男人,一步一压倒**眼中烧。想跟她斗,这个兔子还太女敕了点,反正已经吃了他两次了,不差这一次了。

“别,别过来……”宇文逸迅速地朝床里躲了去:“我已经脏了,所以……”委屈地劝说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床边压来的女人如同一只恶狼一般。而床上畏畏缩缩的男子,此时确实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兔子。

宇文逸说尽了劝说之话,无奈女子一句也听不进去,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了,无奈之余只得说:“公主,在体未好,求求您高抬贵手。别……”蜷缩起身子,往床里使劲地挪去。女人越靠越近,让他的脊背紧紧地抵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再也五路可退。

“哪那么多事。”宿如雪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扑了上去,上下其手,对男人那件白色的衣服努力了半天,她的手落在哪,宇文逸就将手护了过去,当她的手落在男人束腰的带子上,宇文逸一双手死死地护着束带动也不动,紧紧地揪住,仿佛这样就可以免受侵害一般。宿如雪伸出的双手落在宇文逸白色的衣襟领口,不能正常扒,那就只好用强的了,使劲地努力了半天,百撕不得其解,终于恼羞成怒:“取剪子来!”

烟翠与晨五被宿如雪这一喝四下里寻觅着剪子的踪迹。烟翠眼尖地发现了:“公主,给您剪子。公主,您慢慢……我与晨五先出去了!”烟翠与晨五脚下抹油速度地溜了,还懂事的将门直接关严了。

宿如雪将手谕往床上一丢,一脸奸笑,故意将剪子弄的咔咔作响,一手扯住宇文逸衣袍的一角作势就要剪。

宇文逸脸色惨白顿时了气力,颤抖的手自束带处移了开,仿佛是认命了:“我,自己月兑……”

“好,那你就自己月兑吧。”宿如雪将剪子捏在手中,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床上的男子,自己主动宽衣解带。

宇文逸也是没了法子,手落在腰带上,轻轻的一扯,用力一拽,将衣带丢在了一旁,缓缓地褪下着在身上的衣袍。

宿如雪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过身,迈开脚步,走到桌案旁,将剪刀放下,将桌上的粥碗捧了起来,缓步又走了回来:“吃点东西吧。饿了吧?”

宇文逸缓缓地抬起头,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对自己一会儿好,一会儿坏,跟自己的母亲好像差不多的样子,弄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发烧刚好,脑子别转那么快,来,吃东西。”宿如雪柔柔一笑,屈身坐在了床上,执起勺子舀上粥往宇文逸的嘴边送。

“我,我自己来。”宇文逸伸出手去想接。被宿如雪狠狠地瞪了一眼。

“张嘴就好。”一勺又一勺,宿如雪也没有刁难宇文逸,就是慢慢地喂他吃着:“真的是你去招妓的么?”

这样的问题让宇文逸忽的一愣,嘴中含着粥,咽也咽不下去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胡说,你哪来的钱?”宿如雪再次盛上一勺粥,送了过去,看着男人垂着头,好像前一勺的粥都没有咽下去:“银票湿了,晨五那银子又被没收了,你从哪来的钱去招妓,是被人骗了,对不对?”将勺子有放回了粥碗之中。

宇文逸沉默了,委屈的泪水在他的眼中打着转,他确实没有做过,不是他去招妓的,不是他自愿的,他被人骗了,他本以为说了都不会有人相信,可是现在没想到没说却被面前的女人查了出来。

“三个女子,就说你有钱去叫,你这小身板吃的消么?”宿如雪抬起手遮在嘴角,贬损起宇文逸来。

宇文逸使劲地咽下嘴中的粥:“你怎么知道是三个,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消,你怎么……唔……”嘴忽的被勺子填满,堵住再也说不出来话了。

“小处男,你就算吃的消又如何,连取悦女人都不会,谁会看上你啊!”宿如雪的一句话说的露骨之极,听的宇文逸瞬间羞红了脸颊:“你看看,说两句就脸红,甜言蜜语你都不会说,还学人家招妓,别闹了,赶紧吃饭吧。除了我,还有人能看上你,简直就是天文奇迹。”宿如雪笑笑的说着,宇文逸垂着头认真地听着。

“看上我?”他的眼睛瞬间睁的大大的,仔细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看了又看,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听见这样的话,没想到梦想成真了,难道自己做梦了么?伸出手,使劲地照着胳膊上一拧,疼的他直皱眉。

“没错,看上你了。”宿如雪手捧在宇文逸地下颚上,轻轻地支起,缓缓地靠了过去,唇覆上那薄唇,轻轻的一啄:“不是因为看上你,我为什么一定要你当驸马?真是一只笨兔子!”

宇文逸缓缓地眨动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宿如雪看了又看,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带来的冲击太大,他一时还消化不了。

“还吃么?”宿如雪关切地询问道。

宇文逸缓缓垂下头,轻轻地摇了摇,蠕动了嘴角,半天才牵出一句话:“我脏了,不能做驸马了。”

宿如雪轻轻的一笑,将刚刚丢在床上的金黄色的手谕捏了起来,塞进宇文逸的怀中:“我说了,我不在乎。过去的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看着小兔子的乖巧模样,她又起了歹心:再将他吃干抹净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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