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满大街,真是好一番热闹的景象,到处都是人来人往,满大街都是兜售叫卖兵力部署图的商户,几乎是人手一份兵力部署图了。
皇帝正与宇文逸美滋滋的听着内侍传来的通报,就见另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报,宇文丞相急召群臣进谏,已经在金殿上静候多时了。”
宇文逸垂下头,眉宇含笑,默不作声。
皇帝笑的甚是轻狂:“这宇文丞相真就是副急性子。”别过头,望向一旁的宇文逸,手按在男子的肩头:“小兔子啊,你老实与朕说说,你与那冯逸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嘻嘻一笑,奸诈极了。皇帝怀疑很久了,直到看到宇文逸画兵力部署图的时候,他突然脑中灵光乍现,这宇文逸莫非就是冯逸。
宇文逸脸上的笑容一僵,思索了片刻,觉得这纸是包不住火了,不如就说了吧,缓缓起身,一正衣袍,直接跪拜在地:“陛下,请恕宇文逸欺君之罪。因为宇文逸就是冯逸。”
“哎呀,果然,真是太好了。”皇帝喜的欢呼雀跃不已,原来自己真就没有留错人:“快,起来,朕怎么会怪你呢。你的画名扬天下,又帮了朕破解了边关之极,还帮朕解了这盗卖兵力部署图的为难,朕要赏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皇帝迅速地将宇文逸搀挽了起来。
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高兴极了:“小兔子啊,你如此乖巧可人,你答应朕件事好不好啊?”皇帝搓着双手和颜悦色的与宇文逸打着商量。
“陛下是想要在下的画吧。我已经画了几幅放在这屋中的柜子上了,章也盖好了。”宇文逸仿佛早就料到了皇帝心中的想法。迅速的接话说道。
“是吗?真是太好了。”皇帝高兴的几乎快手舞足蹈了:“不过,朕还有件事。”本是高兴的脸瞬间一拉,欲言又止的模样。
“陛下,宇文逸也有一事相求。”宇文逸不等皇帝把话说明,到是先开了口:“请陛下不要把在下是冯逸的事实说予他人,包括在下的父亲大人。”
“好啊,当然好了。”皇帝眉开眼笑。点着头,使劲地应着。
“陛下,您刚刚要予宇文逸说的事情是?”
“啊,没事了。走吧,随朕去金殿吧。”皇帝得意洋洋的朝外走出,行喜于色,笑的几乎得意忘形了一般。
“父王?!”宿如雪迎着兴高采烈的皇帝走了上来,轻轻地唤了一声,皇帝冲着自己的女儿笑了笑,抬起手挥了挥,迈开脚步径直向前,一副嗨了药的模样,让宿如雪不由地紧皱起眉头,小跑着奔到宇文逸的身畔,小手一挽落在男子的胳膊上:“我父王怎么了?怎么高兴成这样?”
宇文逸垂着头,唇角一勾,微微笑着:“为国家大事而欣喜吧。”寻了一个理由将小女人的问题,迅速地搪塞了过去。
“国家大事?”宿如雪狐疑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身上不停的兜转着,她怎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呢!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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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使可手。“什么?计谋!”宇文丞相吃惊的大吼出声,他还以为这一次自己脑袋要跟身子分家了呢,闹了半天,皇帝给自己的密函根本就是假的,是为了引蛇出洞的一个陷阱而已:“那通敌卖国的贼人抓到了么?”宇文丞相急忙问道。
“暂时没有抓到,不过,爱卿放心,朕想这贼人再也没有这个胆子再去做这样的苟且之事了。”皇帝的余光瞥向宇文丞相,轻轻的一拨点,这一下可就提示了殿中的男人。
其实皇帝心中明白,自己只将这宇文逸画出的假部署图给了宇文丞相一人,那这通敌卖国的贼人定然是宇文丞相的至亲之人。只是皇帝碍于宇文丞相的面子没有把话说的明白而已。
宿如雪歪着小脑袋仔细的听着,心中也猜了个大概。想必自己这皇帝老爹是故意给了那贼人一条活路,而小兔子又是自知是家中人搞的鬼,所以没有使出最狠的手段,将内鬼扯出来就地正法,不过这样的办法,那内鬼会记恩情么?怕只怕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宇文逸静静的立一旁,听着自己的父亲与皇帝之间的对话不由的眉头紧蹙。别过头,径直寻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宇文茂的身上,拿捏了半天,并没有出声。
龙风傲斜过视线望了望殿中的宇文逸,又瞥了一眼宇文茂,心中已经猜了个明了。龙侍郎也是个聪明之人,自是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弓着身子,缓步上前。
“陛下,这兵力部署图既然只交给了宇文丞相一人,想必这内鬼一定是在宇文丞相家中了。”龙侍郎一句惊醒梦中人,更是点拨了群臣,众臣不由地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纷纷。
“丞相还是查一查的好,毕竟这卖国求荣之贼人留不得啊!”龙侍郎笑里藏刀继续道。
“龙侍郎说的在理,陛下,老臣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必给陛下一个交代。”宇文丞相被龙侍郎步步紧逼,压的几乎快喘不上气来了。
皇帝摆了摆手,呵呵一笑:“算了,现在边关不甚危机,灾祸已过,宇文爱卿慢慢查,不急,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朕明白。”这是在为宇文丞相说好话,朝中众臣听的清楚明白。
虽然龙侍郎一党心有不甘,可是却也说不出更决绝的话语来。龙侍郎愤恨的一甩衣袖,缓步退了下去,这一次,皇帝居然没有站中立。而是倒戈向着宇文家,莫非这驸马的位置,也要给宇文家了不成。那可不行,得趁现在。刚刚退身回去的龙侍郎,又要向前迈,忽的见外面内侍火急火燎的冲将了进来,手中颤颤巍巍的捏着一封加急的书信。
“报,边关急件。”内侍迅速将急件呈了上去,皇帝迅速的扫了一眼,忽的龙颜大变。
“陛下。”宇文丞相与龙侍郎一看皇帝的脸色,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莫非边关又出事了。看来好像是这样。
“今日一早,白炎国奇袭,我军损伤惨重。他们现在学奸诈了,不叫阵了。这可怎么办啊?!”皇帝捏着信,使劲的一震龙案,火气一耀三尺高。
这白炎国真是可恶,传闻白炎国的世子简直就是宛如恶魔一般的统兵奇才,这白炎国的铁骑,全是被他亲手训练而成。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段残忍凶残至极。而这白炎国的世子,谁都不曾见过他的模样。就连白炎国的臣民,也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此人行踪诡秘,行事极其的小心谨慎。
众人正在发愁,宇文逸看了看众人,刚要上前,忽听见内侍的高声通传。
“报,白炎国特使到!”随着内侍的通传声,一名白炎国来使慢悠悠地走了上来,一副高傲的模样,目中无人,态度嚣张至极。
那特使往金殿之中一站,扬起头,清清淡淡地扫了金殿上的皇帝一眼,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单手捏着信,很随意的一抬,无礼至极。
内侍走上前,将那信接了下来,赶紧呈送了上去,皇帝拆开信看着,脸色越发的铁青起来。那特使嘴中缓缓地念着:“三座城池换宿如雪,尔等不换,那就等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吧!”
宿如雪瞬间柳眉一挑,莫非这前公主与那敌国世子还有一段野史,别过头,望向殿中的宇文逸,这小兔子不会又闹情绪吧。谁知道,正好撞上宇文逸寻来的视线,宿如雪抬起小手,使劲地摆着,赶紧对男人表述,自己是清白的。
宇文逸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是不是会因为这事而抑郁,可是看看她好像理解偏了很多。“这怎么能换呢?!就是啊,三座城池换公主,这简直就是笑话。天方夜谭!”朝中大臣不由地议论纷纷。
“三座城池已经算是世子的宽宏大量了。像公主这等的泼女,在我国都是嫁不出去的,世子换她去也就是玩玩,腻了……”
“呦!”宿如雪不满地拉长声,吟了一句,听听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那么的别扭,泼女,她泼他家的女人了么?嫁不出去,她堂堂的一国公主用的着嫁么?小兔子嫁她还可以,她那叫娶好不好!“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狗屁世子,叫他跪地来求我,我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娶他做个小。想让我嫁,没门,叫他现砸门出来吧!”
“三座城池,我呸!三座城池还是叫他回去娶他妹吧,搞一搞禁伦好了!”反正都被人说做泼女了,那她宿如雪干脆就从头泼到尾好了:“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嫁字,不如我来教你玩个游戏好了,名字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听到宿如雪的话,那特使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头寒到脚,总觉得自己这条小命要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