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把这药先给他喝了。”冯渺然手中捏着一瓶精心研制的药水塞进了白樱葵的手中。
“女乃娘,这样他就能活过来么?”白樱葵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一颗心七上八下难受极了,要不是自己的那句话,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放走了龙家三小姐不说,还不知道龙家三小姐如今的下落在哪里。
“这药只能暂时保住他性命无忧,至于恢复情况,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冯渺然细细的说着,这是西域药师救人保命的特效药。受重伤之人的首选。
窗户怎么开着呢?!这个时候,这个春季是个多风的季节,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回来的时候,是把窗户关严了啊,怎么会突然开启了呢?!牵动脚步,来到那扇窗前,手扯着窗棂,试图将那窗轻轻的闭合,正在这时,一只明晃晃地大刀,带着寒凉之气,直落在她的颈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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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办,只有你跟女乃娘带着他先走。”白无炎想了半天,心中明白如今龙家的三小姐是中了自己的离间之计,但是只能拖住一时,过了这段时间,一旦那龙三小姐想通了,自然会去告知宇文逸原委,到时候,这受伤的刘玄不醒还好,一旦醒了,他与白樱葵,就连自己的女乃娘都算上,可能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拖累。
“不会死。”白无炎口中轻念,双手紧紧握起,缓缓而松:“他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却不能动他一根的汗毛,不得不说真是可悲可叹啊!”抬起的头,直直的仰视,朝向那蔚蓝的天际。
“你这有身孕,还敢这么动,万一孩子要是掉了,我看你怎么办?!”宇文逸将小女人抛到床上,一抖衣袍自己也坐在了床侧。
可是宇文逸哪里肯放,早就料定了白无炎掠人不成,肯定会再施第二计,于是他便提前做好了对策,想要见小女人,下辈子吧。假怀孕一招,便可以把宿如雪捆绑在身边,打消了那白无炎的春秋大计。
“身体力行。”男人边说边将小女人压倒在床上,告诉她如何假作成真。zVXC。
“不是人干的活儿,这只坏兔子!”宿如雪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烟翠,晨五?”等了半晌,宿如雪再也等不下去了,张开嘴,满脸担忧地对屋外轻轻的唤着,会不会是自己那皇帝老爹,招他进宫了,可是,这半夜三更的,天又这么黑,可能么?!
“驸马,好驸马。”宿如雪小手扯着男人的衣角,使劲地晃了又晃:“人家早上不是故意的,人家这不是还想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吗?你就教教人家嘛,看在人家这么诚恳的份上,好不好嘛!”宿如雪撒起娇来也是当仁不让。溜须拍马的话说起来草稿都不打一下。
午夜时分,她抬起小手拉了拉被角,轻轻地为自己掖好,翻了个身,想去挽男人的身子,忽的发现,身边空落落的,只有那被子依旧带着男人的体温而已。
“是。我们这就去收拾。”冯渺然看到白樱葵还想说什么,自己到是先开了口,止住了白樱葵的嘴。迈开脚步便往出走。
“恩。”白樱葵听了冯渺然的话也就安了心,跟冯渺然相处这么多年,这个妇人除了练就了一手的好蛊外,另一项的绝技便是医术了。小心翼翼的扶起刘玄,开始一口一口将药瓶之中的药水灌给男人服下。
“哥哥,我们这就要回白炎了吗?”白樱葵不懂,如今这样不是隐匿的很好么?行踪没有被人发现不是么?龙三小姐好像并没有返回宿国之中,因为探子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消息,看来是因为知道宿如雪与宇文逸合伙算计她的事情,而受了打击。
“渺然全听世子的吩咐,只是,您真的能帮我见到他么?”
“小公主,这样的事,我听白影说了,这事也不怪您,您就别自责了。您也是出于好心,只是您并不知道世子的安排罢了。”冯渺然拍了拍白樱葵的小手,细心的劝慰道:“快把药给他喝下去吧。这公子该是个福大命硬之人,小公主就放心吧。”
正在这时,白无炎推门而进。
宇文逸勾唇一笑,抬起大手,轻轻扯在小女人的小手上,使劲一带,将她拥进了怀里,唇落在她的耳侧,轻轻地吐纳道:“把假作成真,时间刚刚好,别怕!”“世子,能不能就把小公主送回去,不把渺然一起带走。”冯渺然把男子带出来,私下去谈,便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自己当着白樱葵的面说不走,那白樱葵也会拼死要留下来,到时候,恐怕……
白无炎接到了妇人递送来的眼色,暗暗的点了点头,随在妇人的身后,跟了出去,两人走到一处僻静之地。冯渺然这才停了下来。
“假作成真?!”宿如雪歪着头思索着:“什么把假作成真?怎么做?”笨头笨脑地问道。
唤了半天,也是无人回应,宿如雪再也躺不住了,床上鞋子,缓缓地下了地,深一脚浅一脚的模到了桌前,将那快要熄灭的烛火轻轻地挑拨了一下,将它微微的挑亮了一些:“好冷啊!”春风一起,自开启的窗棂灌了进来,让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女乃娘,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么,也许我真的会要了他的命?”白无炎的一句话,说的妇人身子轻轻的一颤,可是只有那轻轻的一下而已。
冯渺然勾唇一笑,缓缓地别过头,悠悠地望向白无炎:“英雄惜英雄,如果世子想杀他,他也活不到现在,那一日,恐怕早就葬身在万箭之中了。而且……”冯渺然话语轻轻一顿,舒了口气,继续说:“渺然相信,他不会轻易送了命的,只要他心中的那些人还在,他就不会死!”莲步轻移,冯渺然就这么的轻轻地走出了白无炎的视线。
冯渺然心思细腻,看到刘玄受了这样足以致命的重伤并没有当场丢了性命,只是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料想这个男子也该是武功不浅,自是用内力护了心脉,既是如此,那就有救了。
“什么叫我怎么办?这肚子又不是我的,出了事,人家问的会是你,自然不会是我。”宇文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早上,她逢场作戏,居然不跟自己商量,此刻到是想起与他商量来了——晚了!
“放我下来啊!你这不乖的兔子!”宿如雪摇晃着双腿,使劲地争竞着,妄想从男人的怀抱之中月兑逃下地。
“女乃娘。”白无炎想说不行,可是他却是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妇人心意已决,就算他千般不舍,万般的挽留,也阻不住她寻找亲人的路:“女乃娘,您留下可以,但是无炎只希望您如同最初我要求的那般一样,隐姓埋名,切勿抛头露面。把一切交给无炎来安排好么?”这是他最后的要求,不是为了阻住妇人的手脚,完完全全的是为妇人的安危考虑。
这样的一句话,宿如雪顿时吓的宛如一只鸵鸟一般,龟缩在了床上,伸出小手落在男人的袍角上,轻轻地扯了扯:“你知道的,那到时候出了事,你怎么办?”这损招是他想出来,所以他必须得负责到底。
听了冯渺然的话,白樱葵举着那药,心中五味杂陈:“我……”
“起夜了么?”屋中的烛火早就暗了,宿如雪嘴中轻轻地吟了一声,缩在被中,开始等待男人的归来。时间流逝,属于男人的被子的温度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散去,屋外始终的漆黑一片,只有虫儿在低鸣,没有半点的人声。
“女乃娘,您与樱葵收拾收拾,启程回白炎。”这样的命令随男人进屋,也直接月兑口而出。
“就算用绑的,用捆的,我也会把他带到您的面前来的。”白无炎苦苦一笑。宇文逸,这个自己对年来暗中相争斗的劲敌,终于要面对面的真正较量一番了。
“渺然谢世子成全。”冯渺然曲着身子,哀哀地冲男人道了声谢。不等男人开口,调转身子便要走。
“公主别来无恙啊!”询问的声起,让宿如雪不由地身躯轻轻地打起颤来:“进去,你害的我好苦呢。”来人手按在窗棂上,刀架在宿如雪的颈项手,身子轻盈一跃,直落在了屋中。
宿如雪这才看清楚眼前人——龙风敏身着夜行衣,悠悠地站在屋中,柳眉紧锁,一双清亮的视线定定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一眨不眨,宛如她的面前站的是多年不见的仇家一般。
仇家,确实是仇家,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名词,宿如雪缓缓地点了点头,心中料定了此刻龙风敏该是恨死了自己,毕竟,自己夺取了这个女子的全部,挚爱的男人,还有那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会之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