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静了!
从踏入这条胡同的第一步,身体似乎被一种凝滞的东西粘住,身体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变得沉重。寂静的胡同从头望到尾,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只有行人丢掉的杂志在风中不甘寂寞的跳跃。踢一脚脚下的易拉罐,咣啷啷的尖叫着没入路边的草丛,
就好似是一步踏入了另一个空间,这里的一切明明与身后的喧闹连在一起却又给人一种两个世界的感觉。我似乎对此毫无所觉,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挪着,一步步的迈向旁人设好的圈套……
可惜,埋伏的人实在有些不敬业,以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应该是专业的,这从对方的人员布置上就看的出来,选择的地点视野开阔且隐蔽,容易掌控局面且利于迅速行动。不过似乎是轻视我只是一青年,所以虽然布置的很到位但是埋伏的人手有些意兴阑珊,把我当成了煮熟的鸭子,混没放在心上。
近了,我越往深处走,四周隐晦的杀气越明显,虽然他们自认为躲的很隐蔽,可惜在我的望气之术下他们就像是黑夜里的灯光,再普通也依然夺目。我其实很想大喊一声:别藏了,出来吧,爷看见你了!一想到会被人当成诳人之语,便没了兴致。
落步。枪响。
在踏上中心的那一步落下时,隐藏在楼顶的狙击手终于出手了。人躲在玻璃的阴影里,因为背光所以不会引人注目,因为并没有紧靠在窗户边所以街道上的人根本无法从昏暗的阴影中将他找出来。他的埋伏只为一枪,当目标进入射击范围内时在最佳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这是条闹市边的小胡同,但却是回枣家的近路。平常时也会有赶时间的人从这里经过所以并不显得冷清。胡同,可是个神奇的地方,是acg界内必不可少的固定元素,这里也是触发一切暧昧剧情的舞台,比如英雄救个美啦,比如少男少女撞个满怀啦,比如捡到入场券、信之类的信物啦,等等。当然僻静的小巷也是滋生罪恶散布伤害的地方,比如,杀个人。
枪声一响,躲藏在拐角的阴暗处,障碍物后面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的人便冲了出来,手里拎着颇有民族特色的武士刀,其中有几人的手中还握着枪。虽说日本的枪支管制很严,是少有的几项没有跟美国看齐的地方,但是那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真正有权有势的人物自然会豢养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方法也不难,只要到国外申请个保安公司,再在国内打点一下办个证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持枪。
冲出去的人很不解的看着目标原先站立的地方,这里没有血迹更没有遗体。似乎刚才打中的是空气,或者说根本就是走火。但那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看到目标出现,目标移动,狙击的时机也是恰到好处,可是人呢?疑惑的目光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燃烧在所有人的心中。最终,线索终于找到了。但是看到它的人宁可自己没找到——那是一枚被捏扁的弹头,上面还保留着清晰的指纹,残留着火药的余温。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向所有人的脑门,冷汗止不住地爬满所有人的脸颊。
隔了二条街道的一处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闪现了我的身影。回头望望上一秒自己待过的那个方向,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似这种没有多少含金量的暗杀,根本提不起我的兴致,所以我没有杀人,甚至懒得将动手的人教训一顿,只是心中月复诽是免不了的,毕竟在别人看来是必杀,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sb。没啥好说的,这就是差距!
又失败了!高柳道现面色阴沉的挥手遣退了回报之人,伛偻着腰半闭着眼,整个人都陷在一种颓废消极的氛围中。房间内的另一边,作为道现贴身保镖的男子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秘书,虽说是秘书但其实也负责保卫工作,而且所说枪法十分了得。保镖也不是个普通人,所说练过中土的金钟罩铁裤衩儿,功力也是不俗。
保镖的担心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因为年纪大了,自己老爷的更年期来的相当早持续时间也相当的长,脾气也愈发变得诡异难测,这从他脸上时不时露出的奸笑就看的出来。最终,高柳道现抬起了那张爬满了岁月痕迹的老脸,角度的变动让鼻梁上的眼镜溜过一道反光。“呵呵,就这样好了……”
自上次的暗杀之后,悠闲的学校时光依然悠闲着,而我与真夜的关系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化着,也许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更早在荧光屏上目睹真夜的风采时便种下了,一直躲在被忽视的角落里慢慢的发酵变化着,期待着有一天能向世人展现自己存在,或者不敌时间的魔力未曾开花便被雨打风吹落。
闲坐在樱花树下的桌子上,透过斑驳的树冠偷窥太阳的真颜,却因为树叶的笑闹摆动不能如愿。一阵夏日的凉风吹动了头顶的发丝也吹动我心中的思绪,寂寞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心房。自从这奇异的旅途的开始,我努力的提升着自己,认真的记录着所见所闻,近乎执着的汲取一切知识……
我以为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原来,人在寂寞的时候都一样!
如果你觉得寂寞孤单,别绞尽脑汁的想找到答案,那不是自己能解决的问题,因为答案不在你身上!我想找个人排解寂寞,我的心里有些惘然,空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身为一个男人,酒色财气是应有之意,但是未穿越前我讨厌应酬,在讨厌应酬之前讨厌喝酒,穿越之后人世的已经酒很难醉倒我了;色?是咧,我好歹也是一代牛人到如今依然形单影只,有时候我也会想,你丫一老爷们儿矫情什么?看顺眼了就上呗。可是一想到自己或得意或的对被压在自己身下的某女笑道:“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救得了你”时,我一抖、再抖、三抖,太那个啥下三烂啦!我就算当不成好人也不至于如此破罐子破摔;钱?托投影的福,没有我不能伪造的钱,财富对我没有意义;最后是气,这个是地位和权利的意思。有句话说的好: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男儿当如是也!但是……
除非我准备在一个空间内长久的呆下去,否则权势早晚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一场空!而且世间无不褐色之事物,再美丽的爱情也有疲软的一天,所谓天长地久不过是痴人呓语。
“啊~~~~”我苦恼地用手指挠自己的头皮,虽然就平头而言不会有破坏发型的可能。决定了,从现在起见到的第一个漂亮女生,就拜托她结束自己的处男生涯吧。我在心里如此的宣誓,混没考虑事情会不会按希望的剧本进行。我将身往后一靠,身体诡异的后移撞到了树干上,然后整个人居然用后背贴着粗糙的树皮爬了上去直到一根粗大的树枝上。
将身伏在粗壮的横枝上,把眼光从树叶未遮住的方向延伸过去,一边看一边琢磨:“唔,拜托,一定要是个秀外慧中的姑娘,呃,这个太胖……这个太骨感……这个未免太高了些……咦,这不是二年级教历史的铁处女吗……”就在我一惊一咋间,一个个环肥燕瘦高矮的女子从我的眼前走过,就如同是菜市场里还价一般对眼前的猎物评头论足,只是不知那“第一个”的誓言被挤到哪个旮旯里了。
“你跟着文七学坏了,雄烈!”树下,满含不满的声音随着耳朵溜进心里,让树上的我一阵摇晃,也不知是树摇还是人摇,又或者是心摇。树下,枣真夜眯着下弦眼用一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眼神打量我。不知为何,我很怕引起这个女人的误会,虽然这感觉很没来由。
“没有,我只是想给人的特殊性找一个科学依据。”我嘴硬,我脸皮厚,但是你拿我没办法。“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而且……”最后的而且细不可闻,我想说的是:而且在这么巧合的时候。
“樱花树是你家的?便只许你不许我来。”长发飘飘的真夜极娇蛮的翻个白眼,那一瞬间的风情令太阳也失色不少。人说着话,身体却缓缓的走到我身处的树枝的下方,仰起头看向我。
我那个亲娘哎!了解真夜的人,不,应该说了解枣家的人都明白,枣家的女人都有着先天性的大优势,每一个枣姓的女人都拥有一对大“凶”器,无论是亭亭玉立的真夜还是娇俏可爱的亚夜,这是遗传!以统道学院的制式水手装校服根本不足遮挡它的伟大,以我此时的角度,恰好可以饱览深邃海沟与雪白色沙滩的美丽景致,通过校服胸前布料的优美弧线脑补一下巍峨的山峦……这个世界上很多事物总是超出人的掌握……唔,不好掌握,实在是难以掌握啊!
正在出神的打量间,猛然发现树下美人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对自身极自信的骄傲来,不由得心中一动,试探着开口提醒道:“你这个样子,可是被我看到了。”
“哪,这样是不是更清楚些。”真夜将双臂环抱于胸前,突显得海沟更加深邃。
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心知不好立即动念强行将脸部尤其是鼻子内毛细血管中多余的血液移走,手脚麻利的从树上下来,以免再出洋相。也许是为了报特训时我带给她太多难堪的仇,真夜总是喜欢找我的麻烦,偏偏我又是极冷静的性子,很难生出怒气来,偏喜欢用胡闹对胡闹,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太刺激了,我有些消受不了。”我摇摇头。
“啊,对了。今天下午陪我一起去逛街吧。”嘴里说着请求的话,真夜却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对方一定会答应下来。不过出奇的是,今天的雄烈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开口反问:“真夜,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真夜低下头。彼此之间的关系确实就像是头顶的天空一般看不真切,说是朋友,却比友情更亲密。说是恋人,彼此并没有确实的承诺过。似乎谁都不愿意打破默契的氛围,只是贪婪的想让温馨的时间更长一些,谁知今天却被我一言打破。
“那你觉得,像什么?”
“朋友吧。”我不确定的说道。
但是这不确定的语气却引起了真夜的怒气,虽然她说不出怒在何处却总感觉满月复的委屈与失落,终是忍不住一转身就要离开,刚一动步便发觉身体被一双臂膀搂在怀里,后背正贴着一幅宽阔强壮的胸膛,身体的温度隔着层层布料传了过来,热的真夜脸上艳红欲滴。“所以我决定,结束朋友,开始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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